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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做完梦后,次日都身体不适。身体不适的程度, 依据是梦的内容长短。好的地方是, 陆二郎刚开始做梦时不是发烧便是病重,现在也许是他身体已经适应了, 做梦后除了头痛欲裂、精神不济, 并无太大毛病。

这一次, 前夜刚做完让陆二郎看不太懂、又本能心慌的梦,翌日陆二郎就告了病假, 休息在家。

陆显琢磨一上午自己的梦,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待晌午前,陆三郎难得这么早地回府。听闻三弟回来后, 虽自己尚未想清楚自己的梦,陆显仍去找了陆昀——也许陆昀的反应, 能告诉他点儿什么呢?

到陆昀院落, 未打招呼,陆显先看到立在房檐轩楹前说话的男女。站在院子月洞门口, 树影照在地上,光呈亮白,雨点一般晃着,清矍的陆家二郎陆显立在树木后,略有些时日恍惚感——

轩楹阴凉下,女郎扶栏而坐,唇微微抿着, 脸俯在双臂间。寻常人间,非常清姿。她便是蹙着眉、神色不悦地坐在那里,裙裾曳地,云鬓花颜,也是沉鱼落雁般美。

而俊逸清雅的郎君将手搭在她肩上,低头跟她说话,轻声哄她说话。那女郎却是耍性子,只拧着肩膀,不许郎君碰。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将脸别到另一边,不搭理他。

说了半天,女郎仍不理会。陆昀便垂下了手,他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一脸冷淡:“罗令妤,给台阶的时候,主动下来,好么?”

罗令妤立即如被踩了尾巴般跳起,怒容难掩,被气得眼睛赤红、声音抬高:“你竟说我?!到底是谁……”

她这一起身拧腰,面容甚淡的陆三郎就伸手抄住了她的腰。方才还满脸不耐的郎君这会儿笑着将她搂到了怀里,低头与她调笑:“好了,不要生气了。我错了,妹妹原谅我吧,嗯?”

被郎君喑哑拖长的尾音勾了满心,罗令妤被郎君弄得眼圈泛红:“混蛋……”

陆昀搂着她安抚不断,又是亲她脸,又是说笑。他的脸低在她颈间,鼻尖碰触她的肌肤。陆三郎声音越来越低,已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却能见那满身刺的女郎被他抚慰得乖顺了下来。女郎被抱在怀里挣不开,手指发抖地抓着郎君的袖口,低头饮泣不住,呜呜咽咽。

陆昀便又笑:“嘤嘤,你又来这招……”

罗令妤:“谁是‘嘤嘤’?!你不是我父母,不要乱给我取字!”

陆二郎神思恍惚,因虽然他从梦中知道三弟和罗表妹暧.昧不断,情意渐笃;然在现实中,其实很少能看到陆三郎与罗娘子这般好的时候。二人眉目传情,情思若有若无,但是陆三郎和罗令妤除了那日因吵得厉害、在陆老夫人那里闹出“求娶”,其他时候,他二人很少将情表露得这么明显。

陆昀和罗令妤似都心有顾忌,不愿光明正大地表情,不愿让人觉得他二人必定是一对。不到尘埃落定那一刻,陆昀和罗令妤都不太承认自己的心。

这般含蓄的作风,与整个南国上流士族的开放都不相同。

陆二郎唏嘘:这两个弟弟妹妹,难怪能看上眼。脾气都是有些怪的。

自来养尊处优、受尽家中资源倾向、父母为他铺好一切路的陆二郎并不能理解,那并非是脾气怪。而是不安感,不确定感。怕虚无缥缈的未来,怕自己不值得。哪怕自己已是世人眼中的出色男子(女子),在感情上,却始终不能自信。父母早逝没有带来的安定感,在其他地方看不出来,在碰触到感情时,陆昀和罗令妤本质一致。

大约现今是在陆昀自己的院子里,陆昀和罗令妤才自在些,才会说着说着就搂抱到了一起……陆二郎痴痴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那两人也无知无觉。还是打帘子出来的侍女看到了院门口的陆二郎,重重咳嗽了一声,陆昀和罗令妤才看过来。

陆昀和罗令妤淡定地分开,各自与陆二郎见礼。陆昀面皮厚些,神色如常;罗令妤努力如常,看向陆二郎的美目,却到底带了些羞意。

陆二郎叹口气。

罗令妤偏头不解:二表哥何以叹气?莫非不喜她和陆三郎在一起?可是她明明听陆昀说……

陆昀看到陆二郎,心情微复杂,因他今早与陆老夫人请安时,才知自己一直误会了二哥。二哥从不曾喜欢过罗令妤,他对罗令妤那般照顾,大都是看在自己面上。陆昀俯身,长袍撩地,他恭敬地作了一大揖:“祖母告诉我,我与令妤的事,二哥帮我们说了话。我这便听二哥的话,去南阳一趟,帮令妤和范氏解除婚约。多谢二哥帮我。”

陆昀望一眼罗令妤,示意罗令妤也过来跟陆显道谢。罗令妤抿唇一笑,挪步而来。

陆二郎:“……”

陆二郎幽幽道:“若……我说我后悔了,不该帮你二人求亲呢?三弟能否当不知道这件事?”

走过来刚准备行大礼的罗令妤一愣:“……”

陆昀诧异地扬眉: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陆二郎缓缓点头,语气更怅然了:“不能是吧?我便知,我好心办了坏事。我素来不擅棋,大局观、格局远不如你。难得我执棋一次,雄心大略,却见满盘棋局看不甚懂,黑白子纵横厮杀,又缺漏不断,非我能补。为何上天不干脆让你来执棋呢?明明是你自己的事啊。难道是因为你有死劫难渡,我却没有么?”

“我本人间山水郎,上天缘何捉弄我?”

陆显心中悲戚,想若是三弟陆昀自己能做梦、能预知未来,比他好多了吧?陆显实在力不从心,他爱好山水清谈、写诗作赋,一生愿望不过是游山玩水,寻一二知己、有红袖添香。家中有三弟这般自幼就惊才绝艳的神童,陆二郎早就想开,想自己容貌、才华皆不如陆昀,对政事、天下局势的敏感度更是远不如陆昀……也许他只有运气好过陆昀。运气好的人,就该担这种责么?徒然不管他是否有能力?

陆昀挑下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二哥。

罗令妤微微不安,这时候的陆二郎,与她最初认识的那个安静、内敛、总是板着脸训弟弟的陆二郎,已经判若两人。

陆二郎说得痴了:“既我不能补棋,上天何以让我执棋?且旁人家要不要嫁,要不要娶,和我的干系那般紧密么?我自己的因缘尚且没看到,我难得观到天地玄机,为何总是观旁人的命运……”

何以他总是梦到三弟和罗表妹呢?

还总是不得善终?

嫁了衡阳王不得善终,嫁了陆昀也不得善终……难道罗表妹还得嫁他么?或者他从哪里扒拉出一个路人来?

陆二郎快被自己的梦逼疯了。

而在现实中,这一次,连素来察言观色、擅长讨好人的罗令妤都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地给出建议:“二表哥,你是否太累了,请侍医来开些安神的药吧?”

陆昀:“……妤儿妹妹说的有道理。”

陆显望他们一眼:……总被人当疯子,人生何等艰辛!

陆显意志消沉,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余光忽然瞥到有影子闪过。他偏头看去,见是院门口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看到他在后,那小厮就犹豫着要退出去了。这小厮,分明是陆三郎用惯了的小厮修林。

陆二郎虽精神不济,却还是有些兄长的威慑。他皱着眉斥:“虚头巴脑的,要瞒着我什么?还不快进来!”

修林看向自家的郎主——陆三郎眸子轻微一闪,微不可查地轻点了下头,修林才笑嘻嘻地跑进院子跟二郎请安。

修林机灵地称自己方才没看到陆二郎,以为三郎有客,才说退避的。陆二郎自然知道小厮是在糊弄自己,但他向来宽厚,随意地挥了挥手,便问修林到底是何事。修林再紧张地看了陆昀一眼,陆三郎负手而望,凝望着自己的二哥,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修林这才取出了一封信,支吾道:“……刚从陈王府拿来的信。”

陆显撕开信封,看了两行字,额上青筋就跳了跳。

信乃是陈王写的,陈王说陆三郎让他办的事,他已为陆三郎处理好。刘俶在信中的口吻非常随意,似当面与陆三郎闲话家常一般地说起朝中人员调动。而给陆三郎的信,自然说的是陆三郎的官职调动。刘俶说让陆昀放心,他已打点好一切,三郎只要抚慰好陆家,三日后便可动身。三郎若是不愿告知陆家,该配合的时候,陈王自会配合。陈王会在明面上给陆三郎安排一个出都的借口,反正以前陆三郎经常离开建业,陈王都是这么给陆家说的……

陆显拿着信的手轻微发抖:听听陈王这般随意的口吻!显然刘俶和陆昀的这种随便找借口糊弄他们的事,做的已经非常熟练了!

随着信掉出来的,还是两封朝廷颁发的任命书。一封是任命陆昀为新的南阳刺史,当即前往南阳处理南阳事务。另一封是随军的参军职务。此年代参军一职类比军师,地位权力甚大。不直接命陆昀为将征战,当是考虑到他并无经验的缘故。参军一职,已是陈王能为陆三郎争取到、又不会放到明面上夺人眼球的最大职务了。

陆显沉默地看着信:去边关……原来陆昀一直是这么想的。

陆昀在旁判断陆二郎的心思,试探问:“去边关一事,我欺瞒了大家。方才已为这事与妤儿妹妹吵了一通。现在,我定也让二哥伤心了?”

陆二郎:……他也不知该不该伤心。

梦太乱了,他还没理清。

他一时有盘托出的冲动,然他近来拜了大师、与大师一道拜佛念经,已知天机不可泄露之理。他的梦围绕着陆三郎,他担心自己说出来,天机带来新的危机。那还不如自己这个无关轻重的人糊里糊涂地摸索着——陆二郎此时已渐渐明白,陆三郎似能影响到南国未来的局势变动。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陆二郎沉默着。

陆昀又问:“二哥不说我么?”

陆二郎慢慢地看他一眼,迟钝了一会儿,才道:“边关贫苦,灾难又多,刀枪皆不长眼。我确实不愿你去,然我的意志,并不能影响到你。我是否该支持你……我还要再想一想。”

陆二郎神色恍惚,随手将自己拆开的信扔到陆昀手中,他就转身,晃悠悠地出了院子。

陆昀吩咐小厮跟上去,他二哥这般不正常,万一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陆昀和罗令妤沉默地看着二郎的背影。

良久,罗令妤小声:“二表哥,真的该请个疾医来看病啊。”

陆昀看她一眼:“……伯母已经偷偷到处寻神医了。”

罗令妤叹气;“吉人自有天相。望二表哥早日病好。”

陆昀心不在焉的:“……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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