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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大殿,面对赵王歇斯底里的挣扎和控诉, 陈王刘俶只问一句:“那你夜闯大司马寺, 是何缘故?”

刘槐:“……”

面色灰白,他僵硬着——他说不出那个理由。若他不是要救走衡阳王, 难道他能亲口与人承认, 说自己是想杀了北国那些细作?案子明明不归他审, 他急着杀人灭口是为何?

朝殿上,陆二郎陆显站在士大夫中, 与众人一起看着赵王和陈王的对峙。昨夜忙了一夜, 放走了衡阳王, 陆显早朝本该疲惫与后怕。但他看着兄弟二人的对峙,精神恍惚, 想到了自己昨夜梦到的——

梦到原本的轨迹中,最先在那夜赶到皇帝身边的是赵王。

老皇帝同样因为受到惊吓生了大病, 现实中接手朝堂事务的人是陈王, 梦里却是那最先赶去救皇帝的赵王。老皇帝同样有猜忌之心,然而对大局影响微弱。梦中衡阳王死在边关, 没有他的搅局,北国细作尽被赵王所除。

赵王还陷害负责大司马寺防卫的陈王殿下,让陈王入了狱。由此才激怒了自己的三弟陆昀。

造反皆有缘由。

现实中,陆昀好似将这种缘由……已经斩断。

一个预知未来的梦,有人努力适应去借助梦而避开危机,有人却大手笔,将一切格局推翻, 按照他的想法来。陆二郎目光向同样位列群臣中的那位清贵雍容的陆三郎看去,对方面容似雪玉,眼眸黑邃如曜石,巍然不动。

赵王近乎崩溃,口不择言:“是你陷害我!对,你和陆三郎……人是你们放走的!不然京兆尹的人为何……”

刘俶慢慢说:“朝中大臣皆知,我与小皇叔,不睦已久。”

赵王刘槐:“……!”

他看诸臣纷纷点头,心中更觉绝望。是,建业朝臣都知,陈王和衡阳王性情不和,两人政见也不同,去年衡阳王遭遇刺杀,还一度怀疑是陈王所为,与陈王针锋相对许久。刘俶和刘慕私下里绝无交情,甚至有些敌视。陆三郎是刘俶这一边的,他自然和衡阳王也无私交。陆家只有陆二郎和衡阳王能说的上几句话,但同样交情不深。

赵王想说刘俶故意放走衡阳王,实在不可信。

赵王面向高座上已经糊涂的老皇帝,急切申冤:“父皇,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老皇帝神色闪烁,怀疑的目光在两个儿子之间徘徊。左边是一脸惶然的赵王,右边是他那个沉稳少言的五子陈王。理智上,老皇帝更信任从来不让自己失望的刘俶。但自从刘俶上次和陆家勾结伪造圣旨,老皇帝对自己儿子已经失望。然而再看赵王……

老皇帝犹豫间,听陈王说:“既无法定罪,此事,再议。现今另有一事,北国公主,作证,称赵王与北国细作,勾结……”

赵王大怒,厉声打断:“你胡说!胡说八道——”

老皇帝猛地站起:“那个贱人没死?!”

赵王微颔首,向后示意人带北国公主入殿。他眸色幽深,静静看大殿门开,神色憔悴疲惫、早失了公主雍容气度的女子一瘸一拐地走上来,北国公主目光触及他时,眼底神色变得几多惊惧,身子轻微发抖。

这个人!这个陈王!

表里之不一……他相貌如此文秀,她初被陆昀扔到这个公子手中时,哪里知道这人的心冷酷狠毒,对一个美貌弱女子丝毫无同情心……建业人,南国人,天下人,都被这个人无害的样子骗了。

北国公主扑跪在地,不敢看向这位陈王。死是解脱,她不愿再回去遭受陈王手下的那些残酷刑罚。北国公主哑声:“我说,我都说。我知道的不多,这位赵王……”

赵王纵身扑去想掐死她:“闭嘴你这个贱人——”

陈王:“拦下。”

老皇帝:“让她说!让她说!”

场中一派混乱,赵王怒吼着要掐死北国公主,北国公主发抖着话在口中颠三倒四,还不时惊恐地瞥陈王一眼。老皇帝目中含血丝,浑浊的眼珠暴突,在北国公主的讲述中,他一时气赵王的混账,一时气这个女人的狼子野心。老皇帝被气得一阵哆嗦,他哇地吐出一口混着血丝的浓痰,忽然向后倒去。老皇帝突然气晕,众臣又一阵焦急,连声呼唤“陛下、陛下”,连召侍医入殿。

乱糟糟中,诊得老皇帝是“中风”。

赵王跪在地上,看着众人忙碌,再看到人群中,陈王刘俶平静的侧容。陈王静静地吩咐人带老皇帝下去,他慢条斯理,不急不缓,赢得大臣们的信赖。原本乱糟糟的朝堂,现在好像变成了陈王的“一言堂”,只能听到这位青年郎君低而慢的发号施令。

赵王忽然背脊升起一阵寒意,盯着陈王文质彬彬的面容,他觉得恐慌——

为何父皇突然就中风了?是不是陈王故意气的?

父皇在那夜之后身体就不好,父皇猜忌心重,想杀了衡阳王,之后也会想解决陈王。然后在父皇下决心之前,衡阳王突然不见了,父皇坐立难安,何等恐慌。之后陈王突然将北国公主带出来,与他对峙。父皇本就身体差,这一气,直接就倒了……

中风之症!

老皇帝无法理事,按照现在朝廷上的局势,背靠陆家,朝堂岂不是陈王说什么就是什么?老皇帝这时候想追究衡阳王出逃,可是如何追究?老皇帝想杀了陈王,可他中风卧床,他如何杀?

赵王脸色苍白——这个五弟,心机之深之重,布局之详细,一码又一码。

原来之前陈王是真的不在乎和他们争斗……此人真的计较起来,实在可怕。

陈王刘俶并不在意赵王个人情绪,杀人杀死,他绝不留下后患无穷。送老皇帝回内宫休息,老皇帝抓着他的手嘴里咕哝着要说话,声音模糊,努力地想作出“衡阳王”的口型,刘俶淡声:“父皇安心养病,其余事不必担心。”

而赵王刘槐奋力挣扎,扑去趴在龙榻上,抓着自己父皇的手大哭。旁边其他公子都被刘槐的悲戚吓了一跳,平时也没见赵王这般孝顺。赵王兀自挣扎,口口声声要在龙榻前照顾陛下。他将老皇帝当护身符,努力反抗着陈王……

刘俶瞥了他一眼,他面上做着“孝子”,自然也没有非拉着赵王,因北国公主一人之言就要杀赵王。

公子们略微放下心:五公子性情温和平顺,现在朝廷听他的,好似也没错?

而赵王发着抖,努力和其他公子们暗示:你们这些笨蛋!你们都被他骗了!救我啊,快救我!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刘俶外表之清秀文弱,性情之沉稳端正,给人以错觉。他从不发怒,从不感情用事,他多年在建业经营出的无害形象,在这时麻痹了所有人。诸人都知道老皇帝是被气病了,但无人觉得这和陈王有什么关系。

无人知道,陈王在一步步杀自己的父皇。

他和刘慕不一样。

衡阳王知道皇兄要杀自己,反抗激烈,暴躁易怒,他不敢相信,对感情始终抱有幻想。直到那幻想最后被老皇帝打破。刘俶不一样,刘俶从没得到过什么父爱,他想得到的,从来靠的是自己的谋算。既和陆三郎心照不宣,这条路走下去,刘俶就不会犹豫。

出了宫城,刘俶遇到等候他的陆三郎陆昀。陆昀向他扬眉,目有疑问之色。刘俶颔首,示意一切按照计划而来。

陆昀叹:“我便知,只要你下定决心,这些事就不必我操劳了。”

刘俶没多说什么。两位郎君不上车马,而是绕着宫墙缓缓行走。刘俶问起另一事:“你,真要保下,越子寒?非我族类,你不怕他生异心?”

陆昀淡声:“给婳儿一个玩伴而已。小婳儿现在难过得厉害,还不敢跟我和她姐说……小孩子嘛,非必要的,自然要宠着她一些。她高兴了,某人不也会高兴?若越子寒真不听话,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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