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影响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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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三牙战舰扬帆顺流而行。</p>

八艘运船鱼贯随后，都以船尾灯笼为指引。</p>

渐行渐远，黑熊立身三牙战舰雀室指挥台上。</p>

回首去看，黎阳码头边火堆旺盛。</p>

刘晔站在他身边，也扭头回去看了看，就说：“袁谭的妻子郭氏，是侍中、司隶校尉钟繇钟元常的外甥女；袁尚的妻子刘氏，系平原王刘硕之孙女。”</p>

平原王刘硕，是桓帝的弟弟；桓帝无子确有两个弟弟，另一个弟弟渤海王被灵帝给弄死了。</p>

“我没想到二袁能杀妻盟誓，总之来日见面，已是仇寇了。”</p>

黑熊说着笑了笑：“想要封锁水道，谈何容易？”</p>

那时候虎贲持戟列成戟门，曹操解除佩剑躬身趋步去见天子，戟刃如林就盖在头顶上。</p>

除了控帆转向外，这艘楼船雀室内设有尾舵。</p>

命令依次传递，都开始收帆减速，在河口处调整航向后再升帆提速，追随旗舰航入瓠子河。</p>

感慨着，孔融自己给自己斟酒，又给对面虎贲士打酒。</p>

私下聚会或外出公干，孔融都会想办法带着这位虎贲士。</p>

此后，非必要情况下，曹操不会正式拜谒天子。</p>

所以不是蔡氏族人接济蔡贞姬姑侄，反而是她们接济族人。</p>

孔融端着温热酒杯，目光落在徐干脸上：“许都流言说是睢阳渠开挖时挖得古仙人墓，伟长以为此言虚实几何？”</p>

维持蔡邕的神态，就是他唯一的任务。</p>

徐干观望两岸风景，转了个话题，就表达忧虑：“文举公，此去陈留，恐会招惹那人记恨。”</p>

甲板上，火盆烹煮鱼汤，一侧有个小泥炉烧着陶盆，盆内盛水还放着一坛酒。</p>

四十汉里，以目前船速来说，大半个时辰就能抵达。</p>

“今曹公大军集结陈留，腹地多空虚。”</p>

“民间缪传也，不过仆以为道柄之论殊为可贵。”</p>

那个冒充孙家子的少年郎很强，不仅手段诡异，更强在心性，敢从大营眼前突破，还顺利抵达河北。</p>

九艘大船就这样前后相连，随着黑熊控船越过河心向南岸偏移，后续运船在船尾灯笼引领下一个接一个变更航道。</p>

刘晔询问：“现在天下之大，能容公子者只有辽东、荆州二处。欲往荆州，公子准备走哪条路？”</p>

“此言有理，只是这两年挖的坟莹远不如当年繁多。”</p>

这是调兵无法追击堵截的速度，只能以信使通知河岸附近的驻军堵截。</p>

这位虎贲士也很珍惜这个宝贵的临时工作，毕竟天子的虎贲郎一直得不到人员补充，就连器械粮饷也是能拖就拖。</p>

扬州方面也有相关公文送来，孔融已经听说了白鹅贼三月初春下邳分桃之事。</p>

微寒出身的孙坚能养一支千人规模的精锐部曲，这钱哪来的？</p>

船队不能抛弃，这是立身之本。</p>

黑熊说着低头看左右两手，血迹已然干涸，搓手后还有少许残留。</p>

二楼舱内，黑熊抬手揭开帘子，就见领口血迹泛黑的甄宓还在沉睡，脸颊苍白。</p>

徐干对醉酒缺乏兴趣，观望浪荡渠两岸芦苇，说：“比之挖出沉睡的古仙人，仆更相信挖出了古仙人文简，流落在凡夫手中。”</p>

“瓠子河东岸是当年曹操安置百万青徐黄巾军的军屯地，生活起居数十万人。船队若受阻，必受其祸。”</p>

刚接触过河北方面，不顾曹操挽留，袁涣为了避嫌还是坚持辞官回乡。</p>

孔融不是外人，袁涣讲述了他的猜测。</p>

感觉甄宓头顶发钗有威胁，抬手尽数拔了，才发现这些发钗是用来固定假发的。</p>

确定天亮后能抵达巨野泽后就将道仆召回。</p>

“今白鹅贼起于梁沛，凡见多有妖异，见者无不惊悚。”</p>

蔡邕生前的人脉、影响力太过于庞大，时时都有旧友、故吏、门生送来一些慰问品。</p>

再看日出，估计太阳完全升起天色大白前就能抵达巨野泽。</p>

半个多月前袁涣被袁尚放归到南岸白马津，回到南岸的袁涣又被李典派人星夜送到陈留大营，随后袁涣就生病了，辞官回乡养病。</p>

孔融自饮，面色涨红：“若真是古仙人，岂会泛舟于江河之间？观白鹅贼行举，可谓莽撞。也不知去了河北，袁本初一家会有何等际遇。”</p>

“劫持袁涣，本是机缘，此公却错失，实在可惜呐！”</p>

这也没办法，曹操迎接天子彼此第一次见面时给了曹操很大的压力。</p>

楼船、艨艟战舰因甲板上有多层木楼，所以生活区域舒适许多。</p>

天色趋于明亮，远处浪荡渠上，少府孔融乘船北上。</p>

孔融此去圉县，就是想把蔡贞姬姑侄带回许都留在身边教养。</p>

“可走海路，风浪大，路途更远，变数也多。此事不急，先生先去休息，明日再论。”</p>

取下发式精美的假发头冠，见甄宓一头浓密黑发，他才稍稍安心。</p>

来到一侧的隔间，黑熊倒地躺在羊毛毡上就睡。</p>

白鹅贼逗留许都赠给老子庙的三枚黄中李，也流传于权贵之间没了踪影。</p>

不管运船还是三牙战舰，都是平底船，走海路遭遇风浪会死的很惨烈。</p>

故而夜航时这艘战舰更容易被黑熊操控。</p>

黑熊侧头观察岸上尽力跑动的道仆，以此为参照物计算船速。</p>

孔融醉笑着，仰头饮尽杯中酒，又自己给自己斟酒。</p>

“转帆，向南！”</p>

只是略作思索，黑熊对楼船上待命的控帆水手下命，也有熟练水手配合扳动船舵，控船缓缓向瓠子河驶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