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没有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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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合陂大营，黑熊巡视伤兵营近况后，来到校场检阅。</p>

新的一批伤员痊愈，开始整编。</p>

根据他们的伤势进行分类，身前有伤口的伤兵编入战兵，授衔二等兵。</p>

至于伤势在背后的，则编入辅兵，只给最低的列兵军阶。</p>

整编仪式结束，黑熊又引百余骑出高柳塞。</p>

高柳塞不是一座塞障，而是周围好几个大型出塞口的通称。</p>

杀胡口处，他来时一队迁徙队伍正缓缓向北跋涉，消失在山湾拐角。</p>

黑熊下马，刘豹也快速下马取下自己马具上的折叠凳上前拉开，摆在地上压稳。</p>

黑熊坦然落座，秋风干燥，附近只有不时的马儿响鼻声，以及旗帜声响。</p>

眺望远近，见植被葱郁，跟他刻板印象中的荒漠戈壁有很大的区别。</p>

他的印象中，国家新建之前的历朝历代，因为人口滋生砍伐树木的原因，城外是没有树林的。</p>

秋季时，城外处处都是光秃秃的……别说田稿麦秸之类，就连荒草也会采伐一空，用来冬日喂食牲畜，或者充当燃料。</p>

观察片刻，黑熊才对刘豹说：“我已授命刘玄德征伐辽东，可公孙氏遣使乞降，该如何是好？”</p>

刘豹感觉这是要让自己当坏人，他可不怕刘备，当即就说：“大司马神文圣武威震海内，可谓是四方仰德，莫敢违逆。以小王之浅见，公孙氏不足虑，那刘玄德乃海内英雄，不若困顿于辽西。辽西贫瘠，难养其军，其党羽稍稍散去，退可挟制辽东，进可夹击袁尚。”</p>

顿了顿，刘豹换了个姿势蹲下，仰头看黑熊：“若是让刘玄德走入辽东，有辽泽天险，必为大害。”</p>

“你收了公孙恭的钱？”</p>

“不敢，只有少许高丽参与貂裘，这是公孙恭的礼物，岂能相拒？”</p>

刘豹讪讪赔笑，继续说：“这点东西还不足以收买小王，小王诚心为大司马着想，不敢怀有贰心，此心天地可鉴。”</p>

“我相信你，也认为你判断的有理。”</p>

黑熊从怀中取出一个柿子递给刘豹，又取出一个擦了擦自己咬一口，继续说：“我已答应刘玄德，不好违背诺言。我也知道辽泽艰难不利大军通行，但我更忧虑东夷列国。如今海内匈奴、鲜卑、乌桓、诸羌都已臣服王化，唯有南蛮、荆蛮、百越。”</p>

“那辽东终究不是我攻下的，我军吏士也不曾涉足，让给刘玄德又何妨？未来新朝革鼎，予他王位，以嗣汉室宗庙也未尝不可。你不要低估我的容人器量，他为我讨灭东夷，为国家东方伯长，也是一桩美事。”</p>

说着看吃柿子的刘豹，黑熊突然问：“这柿子甜不甜？”</p>

“甘美无比。”</p>

“喜欢就好。”</p>

黑熊笑了笑，又说：“我没有见公孙恭，就是不想为难。你代我传话，只要公孙康进献辽东，他兄弟二人未来不失封侯之位。否则即便刘玄德进兵不顺，我也将亲提王师劲旅，灭公孙氏族裔。”</p>

“是，小王定会好生规劝。”</p>

刘豹仔细吃着柿子，就说：“大司马与幽冀二州叛军鏖战之际，步度根与轲比能往来密切。他虽未聚集部众，却也有观望成败之意，可见其心不诚，伏望大司马明鉴。”</p>

“他不值得你费心思，在我看来，十個步度根也不如一个轲比能。”</p>

黑熊吃完柿子，拿出手绢擦拭手掌，低头看着双手：“我征战四方，也就此人从我兵锋前全身而退。这等人物，如似曹操，这才是我的心患。”</p>

“是，小王明白了，明年轲比能出塞游牧，必征伐、驱逐。”</p>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你能派遣商队与漠北各部往来，查清其虚实。若是中国无事，你我联手扫荡诸部。漠北、漠南好的牧场终究有限，他们占的多了，伱我就少了。”</p>

黑熊将手绢递给刘豹，刘豹赶紧接住擦拭自己手，他不敢再随意表态，就听黑熊说：“我的规划里，刘玄德是东方伯长，而你就是北方伯长。”</p>

至于鲜卑王步度根，黑熊没说怎么安排。</p>

刘豹神色振奋，将手绢折叠：“是，大司马提携信赖之恩，小王一族永世不忘。”</p>

黑熊只是笑着拍拍刘豹肩膀，又说：“诸羌走遁西域，列国虚弱，皆非敌手。又有时疫滋生，不利大军征讨。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难清闲，北面就剩漠北各部，这事儿务必用些心思。”</p>

“是，小王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