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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偶然，程紫玉又手指了另几组看着就可疑的高缸示意桂儿动手。</p>
桂儿连搬了五缸。</p>
结果，盐量同样很不对头。</p>
双层缸尚且如此，那三层呢？</p>
她们来到了三层缸前。</p>
“能行吗？”</p>
这活儿原本是安排了福伯来做的，此刻却只能靠桂儿上了。福伯年纪虽不小，却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身手不凡。</p>
而桂儿到底只有一身熊力，程紫玉表示有些担虑。</p>
可桂儿却是拍了拍胸，表示她可以一试。</p>
很快，她们便找到了梯子。</p>
有了工具，那便好办了许多。</p>
桂儿爬上梯子，找好位置，就着最上边的大缸蓄力一提，顿时一喜。</p>
最上层的果然只是掩人耳目，桂儿几乎是到手一提便知其分量大概与双层高缸上搬下的那几只差不多。</p>
所以这些最顶层的缸里盐量应该没问题。</p>
程紫玉在下边帮着抬，两人合力将这缸落了地。</p>
随后程紫玉也上了梯子，掀开了那中间层缸上覆着的木板和防水布……</p>
两人几乎是同样错了错牙。</p>
没错，比刚刚双层缸下层的那些还要满！若先前那几只缸里是三百斤盐，那此刻这中间层至少有五百斤。</p>
而这中间缸里若已到了如此数目，那最底下的一摞缸，不用看也知道，装盐量只会多不会少！</p>
她们还是决定一探究竟。</p>
这一次，五百多斤重量可不在桂儿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再不可能如刚刚那般直接抱下，唯有将这第二层大缸往身前移了移，稳到了身上后，尽量在另一边腾出了一个手掌的空间……</p>
程紫玉上船第一日便见库房堆了三层缸，因而早有准备。此刻她撸起袖子，手握老头给她防身的匕首，伸手到那个空隙里，直接在覆于最下边高缸的木板上划了一个洞，随后对准了重重一敲。</p>
那匕首削铁如泥，看匕首切入的深度，按理木板和防水布应该均已被割破的，可经她如此敲击后的木板竟然不曾落下去……</p>
两人对视，几乎已有了判断。</p>
程紫玉只得又割了两刀，撬出了那几片碎木和碎布，随后将手伸进了洞眼。</p>
她目光一凛。</p>
果然，手下不去！</p>
满满的都是盐。</p>
盐量已经到了缸口！</p>
很满很满！</p>
那么是多少？六百斤？甚至更多！</p>
她深吸口气，缩回了手。</p>
跑不了了！</p>
她所有的担虑和猜测全都是真的！</p>
高家的确在运私盐。</p>
否则他们用不着在数量上撒谎。</p>
程家已被拖下水了！</p>
且很有可能还是以双倍，三倍以上的数量在运盐！</p>
窥一斑知全豹，错不了！</p>
究竟这船上装有多少私盐她不想知道，也探究不了！</p>
她要做的只剩了一件……</p>
她必须解开这死局了！</p>
程紫玉示意桂儿将中间那缸推回原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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