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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于公公刚要告退，李纯却是突地一笑，叫皇帝又抬手止了于海。</p>
看来有人有话说。</p>
“这一路，可还好？”皇帝坐回了原位。</p>
“臣一路平安。”</p>
皇帝瞥了李纯一眼，他似乎听出了些讥讽？</p>
“朕收到了消息，老四情况不太好，说当时极为凶险。你可在场？为何不保他？可是你渎职了？”</p>
“臣在场，且一直在盯着。四爷是主子，他若有性命危险，臣自当出手相助。”</p>
这话一出，皇帝与于公公同一对视，似乎听出了什么。</p>
“你是说……他压根没有性命危险？”</p>
“臣虽隐在暗处，但却看得分明，是不是死手，一眼便知。”</p>
空气一静。</p>
不是死手？那便不算是刺杀了！那么是有人在撒谎？有人在搞鬼？目的是什么？得益者是谁？……</p>
皇帝的面色沉了一沉。</p>
“可当地府衙……”</p>
“官兵到场时，打斗已经结束。是不是死手，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p>
“好个道听途说！那么，都是老四的道，老四的说？”</p>
李纯不露表情，也不予回答，只将他要讲的淡淡道来。</p>
“杀手若真要动手，自当派出顶尖高手，怎会有惊无险，厮杀一刻多钟都无进展？杀手若真要下死手定早做准备，既然实力不够，又怎会在人数上也与四爷和他的人旗鼓相当？若真要杀人，何时何地不行，偏要在白日，在人家地盘，在众目睽睽下？”</p>
“一个个都不省心！”皇帝背过了身，好一会儿，才将手中茶碗砸向了架子。</p>
李纯一舒气，皇帝这次是真恼了。</p>
他可以纵容儿子们斗，可以无视儿子们你争我夺，可他又不愿他的绝对权威受到挑战。</p>
那是作为帝王的骄傲！</p>
他了解皇帝，正因如此，在皇帝的面前，他从来不做任何分析，只将他要说的道出来，等着皇帝去判断，做决断。</p>
相反昭妃太笨，她今日本只需点到即止，便同样可达目的！可她将欲望暴露得过多，迫不及待将要求抖出来，反而最后得了皇帝“讨厌”两个字。此刻的她自然不知，皇帝对她的这一“讨厌”，至少让皇帝这一年半载都不会再多瞧她一眼。</p>
这是李纯对皇帝的了解。</p>
此刻，李纯将分析道出，皇帝自然已猜到朱四是为了刚刚昭妃提出的那个“需求”而设计了他，那么显然，朱常安犯了大忌讳！</p>
朱四此举，说小了是作假，可往大了说就是欺君！</p>
“他去程家又是做什么？”</p>
“四爷请了程家四娘做太后的大寿礼，据说是去看货的！”</p>
“啧啧，出息了！他一个皇子，用得着亲自登一商户之门？程家四娘？长得如何？”</p>
皇帝眼里杀意闪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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