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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亮坐在中间的车厢里，看着车外的街道。</p>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警察很多，过几个路口，就有一辆警车和检查哨。</p>
就像是战争时期，前晚的混乱虽然已经被强行疏导，但留下的狼藉还没有收拾。</p>
积雪上满是污渍和垃圾，有些临街的店面还有砸抢和火烧的痕迹，玻璃渣碎的到处都是，手持钢枪的士兵来来往往。</p>
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接受检查，明明不远，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p>
学校门口倒是很热闹。</p>
不止是热闹，简直是人山人海。</p>
马亮宛如什么了不得大人物，一下车，“轰！”的一声，就炸了。</p>
这架势，除了没有闪光灯和镜头，受到的欢迎丝毫不弱。</p>
都在说，都在看，都在挤！</p>
序列者……马亮……饲养员……调制主材料……等等，一片杂音中，这些词是提的最多的。</p>
马亮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吓了一跳，现在他才近距离的体会到普通大众真实的心境和观感。</p>
他们普遍都经历了从恐慌到抗拒、从好奇到向往的过程，如今看他，就像传说中的超人突然出现在面前，那份复杂就可想而知。</p>
全都堵在校门口，并且还在呼啦啦的往前涌，校领导还没来得及跟马亮握手，就被闹了个措手不及，怎么喊，怎么劝都不管用。</p>
喧闹滔天中，其他学校都有人出来了，街口的军警已经准备采取动作。</p>
马亮眼见于此，手臂高举，喊了一声：“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p>
没想到，这一声喊出去，比什么都管用。</p>
巨大的杂音被一斩而断，就像排练好似的，从极动到极静，用了不到一秒。</p>
万众瞩目，鸦雀无声。</p>
旁边的赵洋激动的脸色涨红。</p>
朱明站在一边，分享了这份荣耀，全身颤抖。</p>
……</p>
马亮神情自若，说：“大家都知道了，如今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现在请大家让一让，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好不好？”</p>
寂静了两秒钟。</p>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好！”</p>
接着，震天的叫好声和掌声就冲天而起。</p>
这时，拥挤的人潮才让出一条路来，马亮被众星捧月的走进阔别两个多月的校门。</p>
朱明在马亮身后走的神气活现，嘴里一直念叨，什么当如是。</p>
王飞悄悄的瞪了他一眼。</p>
赵洋鄙夷的撇了撇嘴，暗道：个土鳖，还大丈夫当如是，蠢的要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p>
【抱歉，今天晚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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