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一定是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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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从水里浮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踏着水面，缓缓朝山洞的深处走去。趿拉板踢踏踢踏地拍打着水面，溅起一路水花。</p>

隔壁笼子里的疯乞丐睁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他们。水位淹过他鼻子的时候，他猛吃了一口水，才想起来要抓住笼顶的铁条，从水里浮起头来猛烈地咳嗽起来。</p>

……</p>

“话说你怎么会被关进笼子里？”乌鸦问。</p>

“这是个群体梦。”青木说。</p>

“什么？群体梦？很多人的梦？喔哦~~~”乌鸦在青木脑袋上转了个身，看着身后的铁笼子，“这不重要。我是说你关进笼子里的样子，像……额……像只猩猩……呱哈哈呱呱！！”</p>

乌鸦忍不住大笑起来。</p>

“你是不是最近吃得太好了？”青木说。</p>

“哦，你真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呱……好吧好吧，我说，一个群体梦就把你困住了，你是不是退步了？”</p>

“一定是不好好练功，找个借口跑这么远来泡妞了吧？嗯，我觉得必须去和如花谈一谈了，给我加餐的话，我可以考虑做个间谍什么的。”</p>

“双面胶吗？”</p>

“嗯，双面……什么？双面胶？什么双面胶？”乌鸦歪着头思考青木这话是什么意思。</p>

青木哈哈大笑起来。</p>

“那个小孩呢？”才安静了片刻的乌鸦又问。</p>

“什么小孩？”</p>

“就是写日记的那个。哇哦，那日记写得真感人，哦，不仅感人，还感鸟！把我都看哭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都瘦了，我需要营养，呱呱，我需要酱肘子来弥补……呱呱……”</p>

乌鸦不停地聒噪着。</p>

拐了两个弯，地下河从一处岩壁底下穿过去了，铁笼子也到这里为止。</p>

青木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一路的笼子总数不少于两百个。这比他预想的要多，就算是战俘营，也不需要做这么多单独的笼子吧？</p>

整个溶洞像个迷宫，一个洞又连着下一个洞。如果没有那条地下河，在里面走很容易迷路。有些洞里堆着一箱一箱的物资，上面印着日文“危险”或者“禁”的字样。</p>

箱子上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青木走过的时候，脚步声惊起了许多躲在箱子间缝隙里的小动物。</p>

前方不远处传来呼救声：“救命啊！放开我！放开……”</p>

然后是一群男人的笑声：“花姑娘，呦西！”</p>

青木疾走几步，绕过一个大岩石柱子，看见另一个岩洞里，四五个日本兵正把杜鹃按倒在地上剥她的衣服。</p>

这个洞不大，但和他相连的是一个更大的溶洞。那里生着火堆，火堆上架着铁锅，七八个日本兵围坐在火堆旁有说有笑。</p>

“喂，你们动作快点，我们还要玩一下。”有个士兵对着这边的溶洞喊。</p>

“啊，你应该叫他们轻一点，别把人玩死了。”</p>

“你们就慢慢等着吧！”这边一个正在脱裤子的日本兵回应着。</p>

“不用担心，他们没有一个能坚持一分钟的。”</p>

那边溶洞里的日本兵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