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神权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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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喷出了一道火焰，像一条火龙，在天上飞。</p>

一股灼热的感觉袭来，热得他身上的每一片叶都要被烤焦了。</p>

直到火葫芦又变成了两个太阳，小太阳慢慢地远离大太阳而去，青木才感觉不那么热了。脚下的根在慢慢收缩，空中的枝叶也在慢慢收缩。</p>

乌鸦又呱呱叫了两声。</p>

……</p>

佩特鲁的眼前又恍惚了一阵，那棵树不见了。一阵清风吹过湖面，刚才还燥热的天又变得清凉起来。</p>

他听见拉里夫人说：“我们过去看看吧！”</p>

佩特鲁朝湖滩上看看，成片的野人跪在那里，青木像根木头一样站在他们面前，看样子不会有什么危险了。</p>

他扶着拉里夫人走过去，一直走到青木的身后。他看见青木缓缓往前走去，跪着的人群挪动膝盖，为他让开了一条路。</p>

佩特鲁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关于中国最后一个皇帝的电影，里面的一群扎着辫子的人也是这样，成片地跪在他们的皇帝面前。不过那个皇帝只是一个傀儡，他只能住在被高耸的围墙围起来的皇宫里，爬到屋顶上看看外面的世界。而那个世界真正的权力，在城外那些手里有枪的人手里。</p>

“夫人，我总会替你报仇的。”佩特鲁用力握了一下胸前的枪。</p>

不过他马上就想起，在这个扭曲的时空里，象征权力的，不是枪，而是那根黑色的权杖。</p>

他看见那个野人巫师，举着权杖从远处的山坡上下来了，一直走到湖滩中央，青木也走到湖滩中央。</p>

他们面对面站着，他们的周围跪着几百野人，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圈。</p>

野人巫师的眼里喷出火来，举着权杖的手在颤抖。他就像一头愤怒狮子，呲开锋利的牙齿，要赶走所有的偷食者和侵犯领地的异类。</p>

佩特鲁听见风呼呼地响，就像海上风暴的前奏；湖水也哗哗地响，就受了巨大的潮汐力的牵引。他知道这都是精神上的幻觉，就像做梦一样。</p>

正当他以为即将有一场精神上绝世大战要发生的时候，他看见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野人巫师跪了下来，把权杖横放在双手的手心里，高举过头顶。</p>

风吹过他的脸，从那深壑的皱纹里吹走了几粒沙子，萧萧索索地落了地。</p>

青木伸出一只手，接过了权杖。</p>

乌鸦呱呱地叫了两声，沉寂的野人们又吟唱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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