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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这种事，真不好定义。</p>
也不知是哪个孙子规定的，只要另一方还手，就算是互殴。</p>
一方把另一方打个半死。</p>
对方挣扎间打了对方一巴掌。</p>
好。</p>
互殴。</p>
范良话音落，笑而不语，朝站在男人身侧的警察抬了抬下颌。</p>
站在男人身侧的警察了然，带着男人去了另一间审讯室录口供。</p>
等到男人一走，警察局里炸开了锅。</p>
“真是个人渣啊，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p>
“还说老陈那件事，谁不知道老陈女儿的事就是他心里的伤疤。”</p>
“这种人渣……”</p>
说话的人还欲再说什么，目光扫到了许融。</p>
意识到还有外人在，默了声。</p>
四下寂静无声，范良迈步走到许融面前坐下。</p>
“你好，我叫范良。”</p>
许融神情淡淡，“我记得你。”</p>
她最开始报案的时候，就是范良陪着老陈一起出的警。</p>
范良身手好，破门而入，一进门就把她那位家暴丈夫按着脑袋抵在了墙壁上。</p>
许融话落，范良点点头，凑近几分，低声问，“都这种情况了，你怎么不离婚？”</p>
这不是一个警察该问的话。</p>
但都是血肉之躯，肉体凡胎。</p>
问这么一句，不过分。</p>
何况看得出，范良没恶意。</p>
许融跟范良对视，很平静，连半点情绪起伏都没有，“离不了。”</p>
范良皱眉，“嗯？”</p>
许融说，“我已经起诉离婚很久了，他跟法官说，我们俩感情很好，没有破裂，只是一般的家庭矛盾……”</p>
范良闻言，眉峰皱得越发厉害。</p>
许融轻扯了下嘴角道，“范警官，你听过一句话吗？”</p>
范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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