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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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冷飕飕的吹，姜寂臣在廊下坐了大概半柱香，屋中也没人叫他回去。</p>

寒冬冷，王爷的脸更冷。</p>

被孙管家嘱咐来给小姐送点心的观砚瞧见坐在外面的王爷，还有他那张臭脸…</p>

他默默后退一步，企图装作自己没来过。</p>

没料想到王爷只是瞥了他一眼，自己起身回了书房。</p>

书房里，小姑娘正和胡晏说着什么，二人眉心紧蹙，不像是在谈什么开心的事情。</p>

姜寂臣走近时，小姑娘正说着，“谢云山向来随性洒脱，给他点时间…会想明白的。”</p>

“至于谢怀青…”</p>

小姑娘眼底全是冷漠，“就留在北地吧。”</p>

她这人向来如此，护短的紧。</p>

谁让她先遇见的是谢云山，而不是他谢怀青呢。</p>

说话间，姜安顺手把自己手里的汤婆子塞到她爹怀里。</p>

姜寂臣感受着掌心的温暖，朝胡晏挑了挑眉，简直得意的很啊！</p>

胡晏无语的白了他一眼。</p>

用眼神骂人：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p>

三人又在书房里谈了很久，基本上都是京都的一些事情…</p>

对于小姑娘在京都的胡作非为，姜寂臣作为父亲没有说一句重话。</p>

姜安瞅了她爹一眼，揪着他的袍子一角，“爹不骂我？”</p>

姜寂臣揉揉她脑袋，目光慈爱，“阿安觉得为什么暗组的暗卫手里有那么多你想要的东西？”</p>

小姑娘一懵，理所当然道：“暗组是爹一手创立，自然是厉害啊！”</p>

“哈…”</p>

她爹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如今做得事情正是你爹我要做的。”</p>

只不过他们二人的方式不同。</p>

姜寂臣人在北地，想要徐徐图之；姜安去往京都，只想闹的他天翻地覆！</p>

“啊？”</p>

胡晏接过王爷的话，“若你没有去京都，暗组手上的东西会在新岁之后放出来。”</p>

姜安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老狐狸和她爹挖好的坑里。</p>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那我离京前的安排…？”</p>

姜寂臣点头，眼中有赞赏，“做的不错。”</p>

小姑娘磨了磨牙，“那我去京都之前你们怎么不说呢？？”</p>

她爹眼神飘忽，“你也没问。”</p>

姜安：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p>

老狐狸则非常诚实的说了一句，“没告诉你，你都能把京都闹成这样。”</p>

“若是告诉你，午门前凌迟的岂不是得排队？！”</p>

小姑娘一梗，突然就不硬气了。</p>

她又重新坐下，嘟囔了一句，“我又没冤枉谁，谁让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嘞~”</p>

胡晏赶紧哄了一句，“知道你没冤枉他们。”</p>

“可你就算割韭菜，也得等下一茬长起来再割啊！”</p>

小姑娘血洗兵部和吏部时，差点没连根都拔了。</p>

最后怎么样…</p>

吏部的宋慎倒还靠谱点，大将军府和定远侯府那两个不省心的，让小姑娘操了多少心！</p>

姜安认真点头，并且表示下次一定注意。</p>

京都六部：还有下次？？</p>

等到小姑娘蹦蹦哒哒的走远，胡晏这才看向王爷，目光带着审视。</p>

他说，“你当真不打算告诉她？”</p>

“就不怕这小祖宗事后知道了和你闹脾气？”</p>

姜寂臣随手拿起桌案上一份文书，打开一页后半天都没翻动，明显就是看不进去。</p>

“不说。”</p>

他语气很沉，却很坚定。</p>

“本王还没死呢，打仗这件事用不着她。”</p>

她太重情义，可战争是要死人的…</p>

不是可能会死，而是一定。</p>

看着曾经熟悉的人满是血污的躺下…再也起不来，那滋味不好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