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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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胜似我爹，堂堂抱刀司亲军统领连这句话都说出来了，齐烨还能怎么样，只能听听了，毕竟人家阿卓连伦理都不在乎了。</p>

阿卓的确是领了御令，口谕，查太仆寺。</p>

起因是因张瑞山，马牌一事，一开始好多人想要攻讦齐烨，老张便去了久违的大殿之中准备活动活动筋骨。</p>

太仆寺寺卿欧玉书跳出来了，老张一个常人看不懂的隐藏暴击，直接给欧玉书打服了。</p>

龙椅上的天子既好奇又警觉，不知道张瑞山到底拿捏了欧玉书什么把柄，让一个堂堂寺卿也要退避三舍。</p>

之后天子倒是叫文德去了张府询问老张，根据老张所说，他只是“恰巧”知道的这件事。</p>

前些时日，太仆寺的人将一个外地来的小马贩差点活活打死，不大不小险些闹出人命，动手的又是一群文吏和衙役。</p>

从律法上来讲，衙役和文吏不是官员，京兆府是有权派人抓他们的，前提是苦主报官。</p>

事实上苦主也没报官，不过京兆府的衙役倒是知道了这件事。</p>

按照张瑞山的说法，太仆寺肯定没少上下其手，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当官的肯定不会脏了手，干脏活抛头露面的多是文吏和衙役，欧玉书之所以顾忌，就是怕京兆府真的抓人的话，这些文吏和衙役再吐露出别的见不得光的事。</p>

其实这种事天子知道，很多衙署都这样，官威大，欺负小老百姓和没根脚的商贾，只是看欧玉书的模样应该不只这么简单。</p>

之后老六就让阿卓私下调查一番，平常也就算了，现在出了马照一律，按理来说应该让太仆寺负责，正好摸摸底，看看太仆寺烂没烂，要是烂了又烂到了什么程度。</p>

阿卓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准备以那个险些丧命的小马贩作为切入口，了解了解当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挨揍。</p>

结果暗中一打听，太仆寺的人说这小马贩早就离京了，老家在京中下县。</p>

之后阿卓就去追呗，追到了京中下县，找当地驿马的人又一问，对方小马贩的老家不在下县，在西地。</p>

要知道古代可不是想去哪就去哪，需要很多手续，官府都有记录的。</p>

最后阿卓继续追，马不停蹄四天五夜，到了西地的祁城后傻眼了，根本没这么一号人，官府没备案，也没有任何马贩来祁城。</p>

阿卓本能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开始往回赶，找到了之前“误导”他的驿马吏，踹墙角后就是一顿踢，最后驿马吏才道出了实情，说是就在阿卓来追人之前就已经有人来过了，给了他十贯钱，叫他误导“京兆府的差役”。</p>

由此可见，应该有些人以为京兆府会真的追查此案所以提前做了准备，这些人，应该和太仆寺有关。</p>

阿卓也不是傻子，误导他让他一路西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那个马贩子还在京中，要么，那个马贩子已经死了。</p>

接着马不停蹄，阿卓回到了京中，去之前马贩居住过的客栈打听，最终在一个小厮那了解到，几日前京城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看服侍应该是个小商贾。</p>

阿卓又去了刑部，也看了尸体，刑部那边之前通过粗略的调查，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就是那个小马贩。</p>

线索到这就断了，阿卓属于是白折腾半个月，骑着马日夜兼程，大胯都快磨碎了，和傻狗似的被人耍得团团转。</p>

殊不知正是因为如此，阿卓反而更上心了。</p>

京兆府并没有真的追查此事，张瑞山只不过是在朝堂上提了一嘴吓唬吓唬欧玉书罢了，当事人竟然被杀人灭口。</p>

不但杀人灭口，此案背后之人竟如此谨慎，误以为京兆府真的会追查，特意提前布局让查案之人远赴西地争取时间来善后。</p>

“此案背后，必有隐情，大隐情！”</p>

阿卓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后，双目灼灼：“若是寻常案子，断然不会杀人灭口，更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定与太仆寺有关，如此行事，这背后不知牵扯了多少见不得光之事。”</p>

“一个小小马贩，只是带着十几匹马…”</p>

齐烨皱着眉，疑惑不解：“来到西市贩马，被同行举报说卖的太贵，太仆寺干预，让他卖的便宜点，他不同意，然后就挨揍了，这种事为什么会值得杀人灭口？”</p>

齐烨的确困惑，先不说杀人灭口，就说被同行举报，举报也应该是举报卖的太便宜才对，卖贵了为什么要被举报？</p>

疑点也不止这一处，马的品相不同，价格是公开透明的，识货的出多少钱都行，也不是问了价就把刀架脖子上逼着人家买，太仆寺多什么事？</p>

还有，市场自由，太仆寺不应该干涉商贾定价才对，马算是高端奢侈品，也不是米粮等日用品，恶意抬高价格朝廷衙署才会介入，马卖贵了，太仆寺有什么理由管这事？</p>

“动手的不是衙役吗，被太仆寺文吏带过去的衙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