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观剧变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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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国家早在51年就制定了劳动赔偿法,</p>
但目前体制尚未完全成熟,人为因素的影响依然较大。</p>
毋庸置疑,秦淮如顶替上班的可能性将会因此降低不少。</p>
“要开会了,马上就要开全院大会了。”</p>
各家各户刚刚吃完晚饭不久,就有传话的人上门通知,说是易老大爷要召集全院居民开会。</p>
“这老头子,又想搞什么名堂?”</p>
刘海中心头一紧,满肚子不悦。</p>
因为此刻餐桌上那瓶酒才刚喝下三分之一不到,</p>
别人家都已经结束饭局,他这里正打算进入主题,和领导谈论要紧事呢,却被突如其来的会议打断。</p>
对此,他自然颇为生气。</p>
在他眼中,这位“领导”,正是新晋的一线班长陆恒。</p>
班长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职,却掌管着近百人的生产线,在刘海中看来,这就值得去巴结亲近。</p>
今晚,陆恒的确是在刘海中家用了晚餐。</p>
回到四合院后,就被刘海中热情邀请过去,说二大妈已经备好了饭菜,就等他来吃。</p>
陆恒这才记起,昨日答应过刘海中,要去他家吃饭的事宜。</p>
他不便推辞,便带着丫头一同前往。</p>
刘海中为了这次宴请,可真是下了血本,不仅烹制了一条红烧鱼,还特意宰杀了一只鸡炖煮。</p>
在如今这个时代,这可是极为奢华的享受了。</p>
若非刘海中身为七级工,每月能有八十四块五的工资收入,这样的待遇恐怕只有过年时才会出现。</p>
刘海中这般破费,除了庆祝陆恒升迁外,当然还藏着自己的小算盘——</p>
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做上官,如今自家院落里出了个车间小小领导,</p>
他自然是想借机请陆恒帮忙,看能否通过他搭上车间主任这条线,谋个管理职务。</p>
然而,酒饮至半酣,气氛恰好烘托到高潮,</p>
正待开口谈他的“仕途”大事之际,却被易中海召开全院大会的消息给搅乱了阵脚,让他十分窝火。</p>
“这还用问吗,你想想今天咱们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p>
陆恒淡然一笑,心知肚明易老头这时候跳出来开大会,多半与贾东旭的事情有关。</p>
刘海中瞬间醒悟,只是贾东旭死活跟他能不能当官相比,似乎并不重要。</p>
“别理他,咱们继续喝酒。”</p>
“我还是想去看看,挺好奇他会耍什么花招。”</p>
陆恒表示想去参加大会。</p>
虽然料想到易中海大概率是要以道德为旗号,呼吁大家慷慨解囊,援助贾家,</p>
但他还是想去现场见识一下。</p>
主要是,这顿饭吃得实在令人难受,坐在那儿简直就是一种折磨。</p>
原因无他,剧中易中海的人物形象,归根结底便是:父不尽慈,子不尽孝。</p>
这一点,从这顿饭中就能看出端倪。</p>
他竟然让刘光福他们分桌吃饭,</p>
把一只鸡、一条红烧鱼的好肉部分,全部留给了陆恒所在的这一桌,而将鸡头、鸡爪、鱼头、鱼尾分配到了另一桌……</p>
面对此景,陆恒看着眼前美食,却食之无味。</p>
若非不好直接离席,他早就找个借口离开,以免给小丫头的心灵留下不良影响。</p>
现在听说易中海要开全院大会,他索性以此为由,拉起雯雯起身出门。</p>
“易中海这糟老头子,坏我好事,这笔账我跟他没完!”</p>
易中海见状,愤愤地摔了筷子,顿时觉得眼前的鸡肉也不香了,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怒气冲冲地朝门外走去。</p>
早已吃过晚饭的刘光天兄弟几个,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p>
还没等二大妈有所反应,便纷纷扑向餐桌,直接下手各自抢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p>
一边细细咀嚼,一边闭目陶醉:“真香!”</p>
二大妈见状,急忙收拾碗筷,警告道:</p>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你爸发现了,看他不抽你们一顿。”</p>
几兄弟则顾不得那么多,又各自抓了一块鸡肉,含糊不清地说:</p>
“就算被打一顿也值了,反正经常挨揍。难得一年到头能吃到一次鸡肉。”</p>
另一边,陆恒牵着雯雯的手,刚跨出刘海中的家门。</p>
身后立即传来许大茂的声音。</p>
“哎呀,这不是陆兄弟嘛,恭喜恭喜,听说你不仅涨了工资,还晋升当上了车间班长呐。”</p>
“这段时间我天天跑乡下,回来晚,都没来得及及时祝贺你。”</p>
许大茂嘴上说着祝福的话,心里却暗自嫉妒。</p>
凭什么陆恒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就坐上了车间班长的位置,这对他而言,简直是难以接受的事实。</p>
许大茂曾经还认为自己混得相当不错,虽然身为放映员,收入不高,</p>
但此刻看到陆恒的升迁,内心难免泛起一丝波澜。</p>
然而,频繁下乡放映电影时,乡亲们为了让他多放几场,通常不会让他空手而归,他因此能收获不少吃食和日用品。</p>
早前,他凭借这一点自认为在四合院年轻一代中混得最为得意。</p>
现在,陆恒忽然崛起,不仅一跃成为7级工,工资比他高出一大截,并且还荣升为车间班长。</p>
想到这些,许大茂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涩之意。</p>
“小陆能够晋升,那是因为他有过人之处,你应该多向他学习才是。”</p>
身边的娄晓娥出身富裕家庭,目前风头尚未转向,其父亲因将自家的轧钢厂贡献出来搞公私合营,已成为了轧钢厂的董事,可谓是根正苗红的大小姐身份。</p>
因此,她的心态依旧保持着大小姐般的随性直接,想到什么说什么。</p>
喂,你到底向着哪家说话?</p>
许大茂见娄晓娥竟称赞起陆恒来,还教训了自己一顿,心中颇为不悦,斜睨了她一眼。</p>
“承让了,我这纯粹是运气使然。”</p>
陆恒谦逊地回应着,随后又提及即将召开的全院大会。</p>
二人此刻还未知晓贾东旭的事情,当听说对方重伤住院,生死未卜时,均下意识地屏息片刻。</p>
谈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中院,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立。</p>
陆恒把手伸进空荡荡的口袋,再拿出来时,手中已然多了瓜子花生一把。</p>
“嗑瓜子花生的时候别乱扔壳,装自己口袋里,等会儿去垃圾堆丢掉,记住了吗?”</p>
陆恒分了一半瓜子花生给雯雯。</p>
看戏之时,若无瓜子花生相伴,总感觉缺少了点韵味。</p>
但他不忘提醒雯雯保持卫生,尽管在这个年代,随意丢弃瓜子壳乃是常态,但他不愿雯雯养成这种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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