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敢持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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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青端了几碟小菜,调了蘸料,盛一碗小米粥摆在简单的桌上,预备用餐。</p>
秦朝时期的主要食物有所不同。</p>
这里的主要作物是小米,口感相较现代大米逊色不少,但其产量极高,故成为当时主食。秦朝的土地上种植、缴交的赋税、储粮库内的存粮,乃至军民的供给皆为小米。</p>
所谓社稷中的稷就是小米。</p>
此外,当时的五谷除了稷外,还有黍、菽、麻和麦等。</p>
当然还有其他粮食如秫、薑、粟及糯等,不过很少食用,故未列为五谷之一。</p>
秦朝同样有“五蔬”,分别是藿叶、葱白、薤韭及大头葱等。</p>
口味上自不如现代那么多样。</p>
秦长青从骊山定居后就没有依赖“五菜”,反倒是寻得了多种野生植物作食。几年时间里他找到不少新的食材,如瓠子和小白菜,都是山中偶遇的结果。</p>
这样丰富了他菜谱的内容。</p>
然而真正关键之处在于一只香囊,内含的辣椒种子成为了重要一环。这只原本主人拥有的香囊成了救命稻草。初次见到种子,秦长青大感疑惑。虽记忆模糊,但他依稀记得辣椒之类是在明朝才引入中国的,而这些种子又怎么解释?</p>
但战争连天的日子,他更多是关注生存问题,没有过多心思追究缘由。</p>
直至遇见夫子,在安定下来后尝试耕作,在经历了多数种子损失之后,总算培育了少许辣椒苗。等到夏末,植物果真开花结果成了小米椒。</p>
秦长青咨询夫子。</p>
夫子的回答使他又是一惊。</p>
据《山海经·北山经·景山篇》载:其上有草藷蘚,其草富含秦椒。</p>
彼时,秦椒为药物原料。</p>
主要是出产于南部秦楚交界的区域。</p>
就连楚辞也提到,楚国祭祀时加入此辣味调味料。</p>
“酸咸杂苦,辛甜共展。”</p>
“辛”即是辣。</p>
那时虽不太清楚,但这让秦长青震惊不已。</p>
有了辣椒后,秦长青餐桌上多了诸多花样,几年之间尝试制作当地找来的野菜改善口味。</p>
生活愈发丰富多彩。</p>
如今的一日三餐虽然比不得现代社会,但相比同期已是显著提高。这也是他能安然深山独处的根本。</p>
沙沙声起。</p>
秦长青警惕瞬间升起。</p>
但随后放松表情。</p>
他已不再是避祸之人。</p>
推测而来人非官方核查即秦长吏。</p>
不久,高大身形出现在积雪之中。</p>
秦长青随即起身迎接</p>
“前面咸阳户曹已经把‘验、传’送过来了,现在我算是正式成为了秦国人。”</p>
嬴政点点头。</p>
接着他看向桌上的饭菜,眉头紧锁。</p>
秦长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p>
桌面上的确是一片凌乱。</p>
他略带尴尬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是看书看入了迷,忽略了收拾房间。您稍等一下,我去把这些收拾干净。”</p>
说着便准备把饭菜搬到厨房。</p>
嬴政微微抬手示意不用,却自己坐下了,似乎在掌控全场,开口道:“不用了,正好我也还没吃午饭。要是有剩的粥,就给我来一碗吧。”</p>
秦长青愣了一下。</p>
“长吏这是开玩笑的吧,您这种身份,平时可是食用上等大米和大块猪肉的人啊。怎么会习惯这里的糙米野菜呢?”</p>
嬴政脸色沉了下来。</p>
他不高兴地说道:</p>
“让你拿就去拿!这些野菜杂粮,我不是没有尝过。”</p>
“当年我们在邯郸时,赵国官员克扣我们的食料,生活艰难得很。当时别说糙米野菜,连树皮草根我都吃过,那时我还带着子丹和其他一些贵族孩子打架争夺食物。”</p>
“在那时候没有一人能在我的手里占到便宜!”</p>
说到过去,嬴政脸上少见地现出几分得意,但是转瞬之间他的神色又变得黯淡,带着忧伤地说,“可惜后来各自站在对立的位置上,情分也变浅了许多,甚至到刀兵相见,彼此成了敌人。”</p>
看到秦长青的长吏这样,秦长青想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这就是战争纷争的年代。”</p>
“如果有选择,又有多少人愿意置身这动荡之中?”</p>
“不过幸亏有了始皇帝的伟大谋略统一天下,现在这个国家将不再会有战争,天下应该会渐渐安宁了。”</p>
秦长青去厨房端了一碗稠粥,还特地拿了一双筷子。</p>
在那个时候人们通常是用手或叉子用餐。</p>
等到秦长青从后厨回到房间时,嬴政已恢复正常,眼中的情绪波澜也如从未存在。</p>
秦长青心里知道刚才的情景是真实的发生过的。</p>
他们两人相对而坐进餐。</p>
对于秦长青使用木筷进食的事,嬴政略微感到惊讶,但他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每个人有自己的饮食偏好,更何况秦长青一直是流浪四方之人,可能有许多独特的习性。</p>
吃过一顿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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