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乌尔比安，四处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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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从哪一座城市赶来的？”</p>

“不，不知道，大爷没说。”图利娅懦懦地回答。</p>

西昆妲的内心与面容在此刻达成统一，她沉默地盯着图利娅无辜的双瞳，悄声叹息。</p>

“图利娅小姐，我们怀疑你窝藏深海教徒，海巡队会评估你背叛阿戈尔的可能，请吧。”</p>

……</p>

“图利娅被海巡队带走了。”</p>

“那与我无关，怎么，我还要感激你约我见面，让我没有被那群小鱼抓到？这件事发生的概率为零。”杜卡雷说着从图利娅身上移开视线，转而投向面前的猎人。</p>

就在刚刚，乌尔比安用巫术发信装置引起的法术波动吸引杜卡雷的注意，成功把他约了出来。</p>

“乌尔比安，找我有什么事？”</p>

“关于航道计划的疑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p>

乌尔比安没有拐弯抹角，大大方方地说道：“在一小时前你在布兰都斯的研究所时，我同样跟了上去。</p>

图利娅的发现不是错觉，信标的数据有被篡改的痕迹，篡改者也在研究所动了手脚，骗过了布兰都斯，但我在数据机房里发现了端倪， 篡改者没来得及完全掩盖痕迹。”</p>

杜卡雷消化完乌尔比安透露的信息，轻笑一声：“乌尔比安先生专程来找我，不是为了单方面聊天吧？”</p>

“歌蕾蒂娅她们加入了弥利亚留姆的作战序列，不久后将在军用港口随第十军团的两支舰队前往第37号海嗣巢穴。”</p>

乌尔比安坦言：“我们都不希望攻击性更强的初生苏醒，但我现在要调查弥利亚留姆的异状，分身乏术，斯卡蒂的状态，我希望你能看好。”</p>

杜卡雷作思索状，开询问：“如果信标数据出错，对航道计划会有怎样的影响？”</p>

乌尔比安先是仔细审视杜卡雷，才回答说：“用作驱逐剂的第四级武器可能会失效，也可能会产生其它未知的作用。”</p>

杜卡雷答应了乌尔比安的请求，在乌尔比安离去后，杜卡雷突然小声笑起来——乌尔比安的情报补齐了最后的拼图。</p>

“不错，我现在知道海嗣的计划了。”</p>

——</p>

时间：1096年4月25日 8:32A.M</p>

地点：布兰都斯的研究所</p>

有一根留有人脸大小的孔洞的化石柱，斯卡蒂常常把脸塞进里面，观察其他人的言行举止。</p>

有一颗飘浮在平台立柱上的圆球，劳伦缇娜总是枕在柱子上，双手牵引圆球上下舞动。</p>

有一张哑色的桌柜，在深海猎人出征前，乌尔比尔会在桌柜状的钢琴上即兴演奏，它会成为那次战斗的队歌和指挥棒。</p>

于是歌声在战后清点时响起，歌蕾蒂娅会在乌尔比安沙哑的歌声中，斩下内在早已腐坏的头颅。</p>

被斩断的腐坏的头颅中会有多少奇思妙想？</p>

他们有的是特种植物培养员，有的是最年轻的军团指挥官，有的是穹顶设计师，他们都是阿戈尔年轻一代的翘楚，本应绽放耀眼的光亮。</p>

而有更多的人，布兰都斯仅在简历上见过一面——深海猎人改造成功的概率低得可笑。</p>

“布兰都斯，你居然保留了这些东西。”</p>

歌蕾蒂娅的语气不悦：“这会让你软弱，会让你变得愚蠢。”</p>

布兰都斯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歌蕾蒂娅就立刻将他的话压回了肚子：“不要再讲你那不知说了多少遍的陈词烂调，等这次行动结束后，我希望看到你已经将这些无用之物销毁。</p>

这些回忆会将你压垮！”</p>

布兰都斯只是沉默地操作仪器，最后笑着说道：“休眠溶胶调试完毕，猎人们，可以开始维护了。”</p>

歌蕾蒂娅冷着脸躺进溶胶床舱，劳伦缇娜在进入舱室前提醒道：“顾问？”</p>

“我知道，点上一根蜡烛，让我们的小美人鱼在起床时不显得太苍白。”布兰都斯说着在劳伦缇娜的休眠溶胶床前点上一根蜡烛，烛光照耀。</p>

四人苍白的面孔下，是隐约可见的青色纹路。</p>

斯卡蒂最后进入舱室，临睡前给予了布兰都斯信任的微笑。</p>

休眠开始，布兰都斯走出休眠室，一路来到中控室，对集成终端上下操作，对三名猎人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和维护。</p>

笃，笃，笃——</p>

中控室的门被敲响了，布兰都斯随口问道：“谁？”</p>

“克莱门莎执政官让我们来取深海猎人的检查报告。”门外的男人回答道。</p>

布兰都斯听罢打开中控室的房门，继续埋头操作终端：“先在这等一会儿吧，马上就……你们是谁？要干什么！？”</p>

布兰都斯感受到脖子上的异样，开口质问，那陌生的阿戈尔人则回答：“别动，你脖子上的是长须栉齿草，这可不是用于安乐死的养殖种，而是野生种，一旦接触到它的毒液，你会一点点感受自己的精神被撕裂。</p>

现在，关掉休眠床，我们知道你也不想让猎人们再参与到战争中，然后交出第四级武器的数据，并关闭它们！”</p>

“休眠一旦启动，就不能中途停止！”</p>

“你当我们不知道吗？只需要关掉氧气供应……”</p>

布兰都斯突然撞向上前操纵的阿戈尔人：“这会让猎人们受到不可逆的损伤的！*疏于练习的阿戈尔粗口*！”</p>

与此同时，船锚精准切削了另一名入侵者的腿脚，乌尔比安一把将布兰都斯脖子上的植物抓取，揉碎。</p>

“布兰都斯，反应变强了许多。”</p>

布兰都斯闪身躲开船锚，而他身下的入侵者的下半身成了酱料，发出嘶哑的惨叫声。</p>

“乌尔比安，你怎么在这？</p>

……</p>

想必你不会回答吧？你总是这样，做的多，说的少，行事总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p>

布兰都斯起身走到集成终端前，头也不回地问道：“接下来你会去哪儿？”</p>

乌尔比安并不回应，他已经离开了，而刚进门的西昆妲阴沉得如同深海的“湖泊”：“你觉得他会去哪儿呢，布兰都斯顾问？”</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