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且走且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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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兽神留下的符文相比，属于芒神的那颗无比黯淡。</p>

在宛如星海般的魂树体内，它是最不起眼的那颗星辰。</p>

芒神已经陨落了，但属于祂的这颗符文却还未消散，这让阿泠有些吃惊。</p>

三魂来到树下，这颗被兽神称为“神格”的古老文字悬浮在空中，黯淡无力的微光像是垂死的星尘。</p>

方才感召这颗符文之时阿泠便发现，这符文之所以没散，是因为生之玉以纯净灵蕴维持了它的存在。</p>

这并非是阿泠的本意，更像是魂树自发的行为。</p>

他不禁看向魂树，暗想到莫非魂树真的拥有自我意识，且这一趟神界之行，它也有所收获，有所成长。</p>

五行源道对魂树的影响他都看在眼中，此刻他更是确信，魂树是在进行成长。</p>

阿泠如今所拥有的「神权」，如今都被并入了三颗魂玉之中。</p>

「岁月」和「虚构」被空之玉和生之玉吞并——说是吞并其实并不贴切，阿泠仔细感受魂玉的变化，觉得用“整合”一词比较贴切...</p>

或者干脆说，他觉得「神权」是在“回归”魂玉。</p>

而五行源道，源火和源木，则是对魂树本身产生了变化。</p>

源火他只有一丝，但自从梧山之后，魂树本身就对天地火行的感应就更为灵敏。</p>

如此想来，阿泠觉得魂树倒像是一种“容器”般的存在。</p>

他将兽神留在魂树内的“神格”，那颗兽字符文呼唤出来，以意念问道：“你在吗？”</p>

低沉的兽吼立刻便回荡在他的脑海：“在。”</p>

这么快？</p>

阿泠对兽神快速的回应有些吃惊，就好像祂随时准备好回应自己一般。</p>

他将自己的疑惑统统问了一遍，大致就是魂树的由来，以及神权和魂树之间的关系，还有关于果实和信仰之间的联系等等...</p>

“‘树’并非其真身，它是遗留。”</p>

“什么遗留？”</p>

“鸿蒙。”</p>

阿泠立刻想到了混沌神界之中那无法名状的肉山，魂树果真和它有联系。</p>

“究竟何为鸿蒙？”</p>

“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有无者——初诞为鸿蒙。”</p>

他立刻便想起兽神神降于他，重构一方天地之时。阿泠自认为那时他看到了天地起始的规则，大致理解了“有”和“无”之间的顺序，可兽神这番话无疑是在说，在从“无”到“有”之间，还存在“初诞”这个概念。</p>

“鸿蒙为伊始，其之后，可称为‘有’，正谓先天地生。”</p>

三魂同时沉默下来，这样的存在，祂的遗留为何在自己这里？</p>

半晌后，剑鬼率先开口，问道：“您认识我的师父？”</p>

“认识。”</p>

阿泠不甚意外，师父出现在混沌神界并非是兽神的手笔，他是自己去的。</p>

能够自行往来于神界与凡尘，他意识到把自己养育大、是师更甚父的心尘，并非如他记忆中那般简单。</p>

他从未思考过师父是何人，来自何处，但如今这一切让他不得不在心中刻下这个问号。</p>

兽神适时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口中的‘果实’，现在还不是信仰。”</p>

现在还不是？</p>

阿泠一愣，又听祂又缓缓道：“若想承载「信仰」，你缺了一份‘资格’。”</p>

刀鬼将悬浮在空中的芒字符号握在手心，向兽字符文晃了晃道：“你说的是这个？神格？”</p>

“是，你如今还没有神格，因此不能称为信仰。”</p>

刀鬼不以为意，他本来也没有打算“成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