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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跟预想中一样，附近没有人。”</p>
阿泠算好了日子，此刻自己所身处的过去，正是杨福生掩埋村中尸首后不久。</p>
他掐着点来，首要是为了证明杨福生所言不虚。</p>
村中寂静无声，偶有飞鸟惊声盘旋，却更显得此地死气沉沉。</p>
阿泠将灵蕴散开，确认四周无人，这才在附近开始搜寻起来。</p>
“果真是和杨福生说的一样，这里没有任何残留气息。”</p>
而后他便向杨福生口中，掩埋尸身所在之地前进。这村子本来就不大，没几步阿泠便瞧见前方空地有新土痕迹。</p>
“然后呢？”</p>
“挖呗。”</p>
刀鬼剑鬼一左一右出现在他身边，黑刀黑剑各自闪过一阵冷芒，将被压实的一层新土削去。</p>
阿泠蹲下身来，剩下一层便靠他双手去挖掘，很快便露出一张脸来。</p>
他觉得没有继续深挖下去的必要了，眼前的这张苍白脸他不久前还见过，甚至还一起举杯畅饮。</p>
迎他进自家的那位村妇虽然被泥土遮蔽了面容，但阿泠也能通过那件衣裳认出来，她被埋在她丈夫身边，想必她儿子也和他们在一起。</p>
“看来杨福生说的是真的。”</p>
将尸首重新掩埋之前，他仔细检查了坑中部分村民的状况，也和杨福生说的相差无二，看上去就是普通凡人的尸首，没有任何残留灵蕴。</p>
他们身上甚至连一道崭新的伤痕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有这种手段，取走这些人的灵魂？</p>
手段自然是有的，但他察觉不出任何痕迹，就连纯净灵蕴也看不出任何反常。</p>
“「神权」？”</p>
除了天道之外，他想不出世间哪里来的这般手段，术法又怎会做到此种地步。</p>
「岁月」和「虚构」没有任何反应，起码不是这两条天道所致。</p>
他忽然想到，这时间点，芒神是不是还活着呢？</p>
芒神手中有哪条神权可以做到毫无痕迹？</p>
“除去虚构，便只有「因果」了。”</p>
他思索片刻，只能暂且得出这个结论。杨福生已经从侧面帮他证明了，术法本身无法逃脱神权的笼罩，顺着这一点细想，这件事背后，有人拿到了芒神赐下的「因果」之力。</p>
阿泠轻轻拍掉手上的尘土，自他手中飘落的灰尘仿佛受到了无形岁月的呼唤，连同被削去的泥土一起沿着岁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p>
“可是，如果当真是因果，我回溯岁月为什么没有受到因果的影响？”</p>
他动用岁月将土坑恢复到了最初状态，便想到这个问题。</p>
剑鬼沉吟片刻，向自己提议道：“在此沿岁月前进。”</p>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剑鬼的意思是就在此处，回到村民们醒来的时间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p>
“那就走吧，他娘的，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装神弄鬼。”</p>
魂树当即回应了刀鬼的呼唤，岁月在三魂身边缓缓前行。</p>
岁月在他的指引下缓缓前行，四周的房屋渐渐落满了灰尘，又生出许多蛛网，荒草肆意生长，昭示时间的足迹。</p>
阿泠身边的土坑并未发生任何变化，直到时间已经来到两国大战之间，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宁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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