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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没有反驳阿泠，对那个爱笑的“泠兄”时不时地插科打诨也是一笑了之，一直讲到天快蒙蒙亮，他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p>
“呵呵呵，按照刘兄所说的，他就这么一直喝下去，岂不是有朝一日也能成个‘酒仙’？”</p>
刀鬼在一旁笑着看剑鬼扛着刘慕进了里屋，泠鬼将桌上狼藉都收拾了个大概，听闻自己此言，不由得也是会心一笑。</p>
刘兄说的那些故事他都听进去了，他也放下心来，终究是没听到什么他不想听的，起码现在他看来，“仙”还是和神灵完全不同的。</p>
“天亮了，看看上街寻些吃食去，也不知阿璃消气了没有？”</p>
三魂归一，阿泠此时还是灵魂形态，灵魂损伤未愈完全——毕竟是燃烧过三分之一的「本源」，他此刻虽然能勉强进入魂树空间，可恢复效率远远比不上在长孙璃魂海中那般快。</p>
就目前而言，长孙璃的魂海，算是魂树扎根的另一所在，阿泠在那里能够恢复地很好。</p>
他以灵魂之姿在大街上晃悠，有「虚构」傍身，倒也不怕被寻常人家发现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便大大方方地循着香味去找。</p>
就在他动用「虚构」之时，却清楚感知到，这条天道自魂树中响应他召唤而来时，还带出了一股不悦的情绪。阿泠敏锐地将这情绪识别了出来——那是阿璃还在生他的气。</p>
“看来魂树算是彻底扎根在阿璃灵魂中了，就连「神权」动用之时，她都能察觉得到，我亦能感知到她的一丝情绪。”</p>
他赶紧找了家包子铺，趁着店家转身之时，将笼屉最上边一层用「虚构」隐去，自己抱着一层笼屉转身就走。当然，走之前，他为店家留下了不少碎银，趁着刘慕醉酒时摸的，买这笼包子绰绰有余。</p>
“或许...感悟天道，真让人可以成仙呢？”</p>
回去路上，剑鬼一直在思考刘慕所讲述的故事，他联想起刚见杨福生那会儿，后者因为芒神逝去，「虚构」落入他手中而不再能使用幻术。</p>
但最后，他同意「虚构」回应杨福生所施幻术的召唤，杨福生也得偿所愿地能够再度使用引以为傲的幻术，由此也让阿泠明白，术法的本质或许是对「神权」的呼唤。</p>
“如果天道不曾被神占有，那么「神权」是否能够自主回应每一个感悟它的人？”</p>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停下脚步——</p>
“若是世间的灵法，一开始就不是神灵赐下的，仅仅为了单纯的‘长生’而存在的...”</p>
他望了一眼尚还昏暗的天，眼神却透不过厚重的云层，抵达那片充斥混沌的神界。</p>
“若灵法才是真正的‘成神之路’...那里的诸神又算是什么？”</p>
刀鬼见四周无人，从泠鬼魂海中出来，接过笼屉敲响了面前院门喊道：“阿璃，我回来咯？”</p>
他喊完，和身后的自己对视一眼，当即让剑鬼把思绪收了回来。</p>
多想无益，不论他如今走的这条路究竟是不是如他所想、是被某位存在所“既定”，路都在脚下，且走且看。</p>
眼下的第一步嘛，当然是再造一副肉身，和马前、杨福生取得联系，也好早日寻得空闲，突破七阶，去完成他真正想做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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