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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所谓“信徒”，或许不仅仅为祂们提供力量，同时也还是供祂们饱腹延寿的养分。</p>
心尘没有肯定亦不曾否认，而是再度抛出另一个问题：“世间有多少种「信仰」，诸天又有多少神灵？”</p>
这个问题阿泠根本不需要思考，径直回道：“很多。”光是在混沌神界，他能感受到的注视就数之不尽。</p>
心尘点了点头，根本不管阿泠脸上迷惑多深，又紧跟着问道：“世间有多少天道？”</p>
刀鬼有些不耐烦了，当即回嘴道：“也很多！”</p>
“不对。”</p>
“不对？”</p>
心尘伸出一根手指，用他那毫无特征和情感的音声一字一顿地说道：“天道，从始至终便只有一个。”</p>
一个？</p>
阿泠立刻陷入思考，按理说，混沌神界中有多少神灵尚未可知，天道更是数之不尽——</p>
“鸿蒙？”</p>
他立刻想到混沌神界中，兽神呈守卫之势的那座肉山，那团由模糊不清的血肉胡乱组成的玩意，便是兽神口中“先天地五行而生”。</p>
但此刻心尘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时隔这么久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难道就是为了提醒他鸿蒙的存在？</p>
这时，一直沉默的剑鬼忽然想到一点——万一自己从兽神那里领会错了呢？</p>
鸿蒙承载了「因果」，他也在那时印证了“天道同源”，此刻再加上心尘方才所说的那几问，他开口求证：“所谓‘天道三千’，实际上是神灵分裂‘鸿蒙’所致？”</p>
“天道为何会破碎？鸿蒙究竟为何物？”</p>
“而这一切，又他娘的跟我有个卵子关系？”</p>
心尘点了点头，似乎对三魂一连三问表现很满意，但却丝毫没有要开口一一回答问题的意愿。</p>
“它们在看，它们在听，我不能给你答案，但可以给你带来问题。”</p>
“继续走下去吧，你会知道的。”</p>
刀鬼当场气笑了，再度提起手中黑刀，不待他一刀斩出去，心尘看似随意地回身，望了一眼那棵已经茁壮不少的魂树，丢下一句：“我跟人打了赌，千万别让我输了。”之后，身形便渐渐淡去直至消失。</p>
这都什么跟什么，刀鬼心中怒骂一句，自家这老头找也找不见，好不容易出现了，却纯属是来给自己添堵的。</p>
泠鬼叹了口气，接着便准备去北桦驭魂宗，给归雁山取些物资来。</p>
就在他划开空间裂缝之时，他忽然愣住，就在方才那一瞬，剑鬼忽然想通了一个问题——</p>
“鸿蒙破碎成天道三千，神灵占据了破碎的天道，而天道需要灵蕴给养，故此祂们需要生灵的「信仰」。”</p>
借由此，心尘的那句“天道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便有些耐人寻味，联想到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三魂同时猛然回头，看向那棵静谧的三色古树。</p>
“师父，你们想...重新让天道归于一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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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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