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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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眨了眨眼，目光如炬，转头看向鳌拜和图赖，那眼神中既有询问也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问道：“你们俩怎么看？”鳌拜和图赖就像是学舌的鹦鹉，重复着之前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一切都听十王爷的。”多铎听了，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那是一种混合着无奈与决心的表情，但很快，他的面容又恢复了平静，宛如深秋的湖面，波澜不惊。</p>

他心想，算了，就让豪格一个人承担责任吧，别再拖累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兄弟们了。多铎的思绪如同草原上的风，时而狂野，时而沉静。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好，咱们擅长野战，攻城不是强项。宣府城坚如磐石，咱们得分两路进攻，这才是上策！”大家一听，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多铎就下令了，他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p>

“今天雨下得特别大，路又泥泞，宣府城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来，咱们大军先休整两天，然后再分兵两路。”多铎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战场环境的精准判断，“鳌拜，你带着你的人，我再给你六千精兵，继续围困宣府。其他人跟我一起去保安州，咱们先去那里攻城掠地！”</p>

“遵命！”众人齐声应答，声音中充满了对多铎的信任与敬畏。</p>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p>

“报！”一个探马混身湿透，箭矢都来不及拔就冲进帐篷，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十王爷，不好了！有冒充正白旗的明军，在龙门卫、保安州、长安所这些地方，袭击咱们的探马！”</p>

“你说什么？”多铎猛地站了起来，眼神锐利如刀，“再说一遍！”</p>

“那些冒充正白旗的明军，在保安州、长安所、龙门卫的南边，袭击了咱们的探马……”探马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p>

“消息确切吗？”多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p>

“千真万确！他们先是假装友好靠近，然后突然发难，一击即退，不留痕迹，肯定是明军干的！”探马的话语中充满了肯定。</p>

多铎担心的不是探马的安危，而是明军的骑兵出现，这意味着明军的主力可能就在附近，而且战斗力不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p>

“他们是谁？难道是关宁军？”多铎心里琢磨着，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关宁军远在数百里外的山海关，正和济尔哈朗对峙呢，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p>

“难道是蓟州的冀资深？”多铎心里又冒出一个疑问，眉头紧锁，仿佛能锁住所有的疑虑与不安。</p>

“他们有多少人？”多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p>

“具体不清楚，但听说至少有两三千骑兵！”探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p>

“快，擂鼓，召集将领！”多铎的命令如同雷鸣，瞬间传遍了整个营地。</p>

鼓声还未完全响起，一个满身是血的八旗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凉。他扑倒在多铎面前，忍着剧痛说：“十……十王爷，这是睿亲王的密函。”</p>

多铎的右眼狂跳不止，他赶紧俯身扶起那个士兵，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你怎么伤成这样？”</p>

士兵因为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微弱却坚定：“我奉睿亲王之命送信，路上遇到了伪明军，遭到他们的伏击，我们四个就剩下我一个了。”</p>

“密函在哪里？”多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p>

“这里！”士兵撕开内衬，拿出一个油纸封好的信函，他的手在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p>

多铎打开信函一看，豪格、图赖、鳌拜听到鼓声也赶了过来，一问之下，全都变了脸色。信函上的内容如同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p>

豪格试探着问：“十王叔，信里说了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黄得功可能要来了！”多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p>

“黄得功？他不是被睿亲王牵制在密云吗？怎么可能回来？”豪格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不解。</p>

“不信你自己看！”多铎把信递给了豪格，他的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决绝。</p>

信传到鳌拜手里，大家看完后，目光再次集中到多铎身上。那是一种混合着焦虑与期待的复杂眼神，仿佛多铎就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p>

“十王爷，咱们该怎么办？还……还分兵吗？”图赖担忧地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p>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众人心头，但明军的变化也是显而易见的。以前的明军，斗志全无，一遇到强敌就溃不成军。可现在呢？他们像换了个人似的，奋勇向前，好像前面不是敌人，而是满地的金银财宝。这种变化让多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忧虑。</p>

多铎紧锁眉头，摊开地图，用手指着几个地方。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割着战场上的每一寸土地。</p>

“龙门卫是我们出关的要道，绝对不能丢！图赖，我给你五千人，立刻去增援龙门卫，防止明军突袭，断了我们的退路。”多铎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p>

“遵命！”图赖立刻领命而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p>

生死存亡之际，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多铎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的每一个命令都显得那么果断而有力。</p>

“鳌拜，你作为先锋，率领五千骑兵前往怀来卫。如果遇到明军的先锋部队，可以交战；但如果遇到主力部队，就不要恋战，立刻撤退。”多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p>

“遵命！”鳌拜也不敢耽搁，拿着令箭就去点兵了。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矫健，仿佛一头即将扑向敌人的猛兽。</p>

多铎盯着地图，继续思考对策的漏洞。他的眼神中既有焦虑也有决绝，仿佛在这张地图上看到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要截断明军的归路，有两个关键点都在龙门卫。只要龙门卫不失守，我们的退路就安全了。多铎的心中涌起一股决心，他一定要守住龙门卫，保住大军的退路。</p>

一个策略是从怀来卫北面走山路突袭龙门卫；另一个策略是从怀来卫到保安州，然后西北方向进攻龙门卫。多铎的心中如同明镜一般，清晰地映照出这两个策略的每一个细节。</p>

所以，不管明军采取哪个策略，他们都会经过怀来卫。多铎的心中涌起一股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p>

派图赖去增援龙门卫，鳌拜去牵制怀来卫的明军，宣府到这两个地方都不到百里。按照惯例，他们最迟今天傍晚就能到达。多铎的心中涌起一股期待，他期待着自己的部署能够成功地牵制住明军。</p>

安排妥当之后，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多铎的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他相信自己的部署已经足够周全了。</p>

“肃亲王！”多铎看向豪格，他的眼神中既有威严也有期待。</p>

“十王叔有令，我怎敢不从！”豪格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多铎的敬畏与信任。</p>

“睿亲王已经察觉到黄得功的意图了，他想趁我们不备，截断我们的归路和粮道，在这里和我们决战。”多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p>

“那……我们该怎么办？”豪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p>

现在士气低落，直接决战并不是上策。多铎的心中涌起一股忧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影响军心。</p>

“你说得对，”多铎神色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假装决战，吸引他们的主力部队，然后秘密通知睿亲王，让他迅速出兵截断明军的归路和粮道。”多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与智慧。</p>

“就像松山之战那样，只要粮道一断，明军就会乱成一团。”多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胜利的坚定信念。</p>

“到时候，明军要么选择决战到底，要么就退回居庸关重新打通粮道。”多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战场形势的精准判断。</p>

“但这两条路都是死路！”多铎终于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混合着自信与狡黠的笑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p>

“为什么这么说？”豪格不解地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多铎的敬佩与好奇。</p>

“从我们对峙开始，我们就已经挖好了壕沟、布好了陷阱。如果明军选择决战，那他们必将</p>

话说那天，豪格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忧虑，眉头紧锁，仿佛山雨欲来前的沉闷天空。他目光凝重地对多铎说道：“老哥，你说万一咱们的军队打不过明朝的军队，咱们可咋整啊？”言语间，透露出对未知战局的深深担忧。</p>

多铎沉默了一会儿，他那布满风霜的脸庞显得异常沉稳，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豪格见状，继续说道：“不过，咱也不是没有退路，关外的独石口还在咱们手上，到时候可以往那儿撤。”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却也透露出一线生机。</p>

“但是啊，”豪格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焦虑，“豫亲王那边可就难办了，他这次进关就带了两万多人，要是连黄得功那帮子人都打不过，那可咋整？”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惨烈的战场。</p>

多铎摆摆手，一脸轻松地说：“别担心，豫亲王的手下都是精锐骑兵，就算打不过黄得功，也能跑得快。大不了咱们就学崇德七年那会儿，在明朝的地盘上边打边补给。等明朝的主力都去中原了，咱们就趁机从墙子岭、喜峰口或者青山关这些地方溜出去。”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p>

“哦，这样啊，好主意！”豪格点了点头，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然而，他心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只是暂时被多铎的话所安抚。</p>

其实豪格心里担心的不是多尔衮，而是怕八旗的精锐部队受损，影响他当皇帝的美梦。他深知，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军事实力是决定一切的关键。</p>

多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安慰道：“肃亲王，你就放心吧，咱们大清的八旗铁骑，那可是天下无敌的。就算黄得功有五六万，甚至十万大军，咱们也不会怕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p>

“这一仗，咱们赢定了！”多铎信心满满地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胜利。</p>

“可是，”豪格还是有些不放心，“宣府镇那边怎么办？咱们伤亡这么大，总不能灰溜溜地回去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p>

多铎看着豪格那着急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心想：这家伙还想当皇帝呢，这么没脑子。然而，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宣府镇是死的，跑不了。等咱们打败了黄得功，宣府镇自然就是咱们的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p>

“说起黄得功，这家伙可是明朝少有的能打仗又忠心耿耿的将领，还是林小风的心腹。”多铎继续说道，“要是能把他除了，明朝就离完蛋不远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黄得功的败亡。</p>

“还有啥好担心的？”多铎问豪格，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自信。</p>

豪格摇了摇头，表示没了。他的心中虽然还有些忧虑，但多铎的话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安心。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拼尽全力去战斗，为了大清的荣耀，也为了他们自己的梦想。</p>

“好！”多铎脸色一沉，变得严肃起来，“来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和果决。</p>

“在！”帐外的传令官应声而入，步伐稳健，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性的战斗，他们将用生命去捍卫大清的荣耀。</p>

“传我的命令，全军立刻拔营，向怀来卫进军！”多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昂和果敢，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为了大清的荣耀，也为了他们自己的梦想。</p>

……</p>

在居庸关下，黄得功看着眼前的商队，心里直犯嘀咕。这商队规模庞大，牛马骆驼多得数不清，运送的物资也是堆积如山。然而，他却从这商队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p>

黄得功仔细打量商队领头的人，发现其中七个都是他在京城时认识的兵部、户部的官员，只有一个是他不认识的。这人穿着白绸袍，系着蓝纹带，看上去四十多岁，眉清目秀，身材魁梧，给人一种忠厚老实的感觉。但黄得功可没那么容易被骗，看这人的穿戴就知道他来历不凡。</p>

要知道，明朝可是有规定的，商人不能穿丝绸，只能穿棉麻，而且颜色还有限制。违反了这个规定可是要受罚的。黄得功心中暗自思量，这商队中必然有蹊跷。</p>

他忍不住问道：“敢问阁下是哪家商号的主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和警惕。</p>

那中年人拱手答道：“在下朱鸿才，是恒祥商号的领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和自信，仿佛并不惧怕黄得功的询问。</p>

“恒祥商号？姓朱？”黄得功心里更疑惑了。他知道，明朝的商人中并不乏有姓朱的，但眼前这个朱鸿才却给他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p>

不等黄得功再问，朱鸿才又继续说道：“我家先祖朱均旺曾立下大功，蒙朝廷恩赐，得以世袭穿绸之权。”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和荣耀，仿佛是在向黄得功展示他家族的辉煌历史。</p>

这么一说，黄得功恍然大悟。他记得万历年间确实有个叫朱均旺的商人，因为多次冒险向朝廷报告倭寇和日军的动向，立下大功，后来还被朝廷特别恩准可以穿丝绸。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个朱鸿才或许真的有些来头。</p>

黄得功于是向朱鸿才拱手行礼：“久仰久仰！”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和尊重，仿佛是在向一个老朋友打招呼。</p>

“不敢不敢！”朱鸿才也连忙回礼，他的动作中带着几分谦逊和礼貌，仿佛并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自满。</p>

交接完物资后，朱鸿才又递给黄得功一封信：“这是李阁老给您的信。”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和谨慎，仿佛这封信中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p>

黄得功拆开信一看，脸色微变。他抬头看着朱鸿才：“你是李阁老的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和疑惑，仿佛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李阁老的亲信。</p>

“如果黄大人这么认为的话，那在下就是了。”朱鸿才回答得滴水不漏，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从容和自信，仿佛并不惧怕黄得功的质疑。</p>

“那他们知道吗？”黄得功指了指身边的兵部、户部官员，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和警惕，仿佛并不想让这些人知道太多的事情。</p>

朱鸿才摇头：“他们不知道，这封信是李阁老亲自交给我的，他们只是负责押送物资的官员。”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和决绝，仿佛是在向黄得功保证这件事情的保密性。</p>

黄得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的商队就跟着我的大军，到怀来卫城外卸货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释然，仿佛已经解决了心中的疑惑。</p>

“遵命！”朱鸿才恭敬地回答，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p>

随后，黄得功率领四万大军，浩浩荡荡地穿过了居庸关，直奔怀来卫而去。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性的战斗，他们将用生命去捍卫明朝的荣耀。</p>

怀来卫位于居庸关西北八十里的地方，是宣府通往居庸关的咽喉要道。此时的怀来卫已经废除了军户制度，守城的千总徐文朴带着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士兵在城门外迎接黄得功。</p>

黄得功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暗自思量。他知道，这场战斗将异常艰苦，但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为了明朝的荣耀，也为了他们自己的梦想。</p>

“怀来卫千总徐文朴参见靖南伯！”徐文朴单膝跪地行礼，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p>

黄得功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文朴和他的士兵们，心里有了底。他问道：“怀来卫现在有多少守军？”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和认真，仿佛是在询问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p>

“回靖南伯的话，现有守军一千七百二十六人。听说建奴入关后，我们又临时招募了五百名百姓，现在守军总共有两千二百二十六人。”徐文朴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和坚定，仿佛是在向黄得功展示他们守军的实力。</p>

“嗯，”黄得功点了点头，“那城中的军民总数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和忧虑，仿佛是在关心着每一个城中的百姓。</p>

徐文朴一愣：“合计起来不足四千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沉重，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p>

黄得功听后，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为了明朝的荣耀，也为了他们自己的梦想。他看着徐文朴和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他知道，他必须带领他们走向胜利，走向光明的未来。</p>

怀来城眼看就要陷入一场血腥大战，我心中如翻江倒海，焦虑万分。我深知，必须尽快将城中的无辜百姓和疲惫的士兵转移到延庆州，以免他们在这场浩劫中遭受无妄之灾。月光下，我凝视着这座古老而坚韧的城池，心中暗自祈祷，愿它能撑过即将到来的风雨。</p>

徐文朴，这位怀来卫的千总，听了我急切的建议后，沉默良久。他的眼神在火光下闪烁，透露出坚定与不屈。“百姓可以迁走，但我们这些守城的将士不能走。我们愿意和靖南伯一起，面对这国家的危难。”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铿锵，充满了决绝。</p>

黄得功将军闻言，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痛惜。“你们也应该跟着百姓去延庆州，不是我小看你们，实在是这场仗太残酷了，留下来的人很难活命。”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几分对战友的关怀。</p>

徐文朴再次沉默，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去，背影显得孤独而坚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之上。</p>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的寂静，一名探子如疾风般驰来，大喊：“报！”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嘶哑，“蓟辽总督冀资深将军的部队，从龙门卫回来了，现在正在城北五里的密林里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