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1 太难了，他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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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四爷跟维珍坐在粥厂后面的一间屋子里，桌上摆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杂粮粥，还有几碟小菜。</p>

粥是刚刚从锅里给盛出来的，小菜是原本顾俨的午膳，现在直接被征用了。</p>

杂粮粥还挺丰富，不光有红薯干还有土豆干以及高粱米，还有维珍不认识的菜干，味道嘛，算不上多好，可能是因为火大了，还微微带着股子糊味，不过维珍吃的还挺开心。</p>

她也就小时候在祖母家才吃过两回红薯干熬的粥，后来地被征用了，祖母自然也不种地了，再没有吃不完只能做成红薯干储存的情况了，所以维珍就再没有吃过了。</p>

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有回忆加持，维珍吃的挺高兴，没一会儿一大碗杂粮粥就让维珍喝的干干净净，待心满意足放下筷子，然后就对上了对面四爷投过来的眼神。</p>

“怎么了？”维珍取出帕子擦擦嘴。</p>

四爷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喝还剩下的大半碗粥。</p>

这是他头一次吃红薯干跟菜干熬的粥，四爷第一个感受就是剌嗓子，特别噎人，还带着股子糊味儿。</p>

说实话，这粥的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p>

但是维珍都能吃完，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好意思矫情呢？</p>

所以当下，四爷也默默地把碗里的粥给喝完了。</p>

“味道还挺好，”维珍道，一边递了帕子给四爷，一边跟顾俨道，“顾大人，劳驾你回京的时候帮我带点儿红薯干回去，以后时不常也能熬粥喝。”</p>

顾俨忙不迭躬身领命：“是，奴才遵命！”</p>

四爷目光在顾俨身上停了停，片刻又移开。</p>

总觉得主子爷这是有话要说，或者……是他汇报得还不够详尽？</p>

顾俨迅速地在脑中复盘，然后忙不迭去长桌上取来一本账册送到四爷面前：“这是粥厂自修建以来的账目，请主子爷过目。”</p>

四爷目光甫一落在上面，登时就是一顿，然后旋即扭头看向顾俨：“老师来过？”</p>

这账册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老师顾八代的，四爷自然一眼就能认得出。</p>

顾俨忙道：“回主子爷的话，家父听闻主子爷要建粥厂施粥，就想着要为主子爷出一出力，所以……奴才就把记账的活儿交给了家父去做。”</p>

“胡闹！”四爷闻言顿时就撂了脸，“老师的身子需将养，怎么劳神费力？”</p>

顾俨一脸局促为难：“奴才……奴才实在拦不住。”</p>

是啊，他怎么能拦得住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