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2章 姑娘，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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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p>

话到一半，凡可戛然而止，余光也在这一刻停留在不远处那袭身着袈裟，略显单薄的身影上。</p>

好似察觉到后方异样，和尚回眸看去。</p>

一眼相视，却又很快躲闪开来。</p>

好似在看地面，好似在看行人脚步，他低眉不语，却又不愿就此离去。</p>

和尚年纪不大，至多二十出头模样。</p>

哪怕头顶戒疤，再无寸发，可从那张俊俏脸间不难看出，如若黑发及冠，定是一位春风少年郎。</p>

不知过了多久，和尚单手做礼，微微俯身“施主觅得良缘，小僧，甚慰”</p>

说话间，他挂上了些许笑容。有些生硬，但更多的却是，欣慰。</p>

话音入耳，凡可嗤笑了起来。</p>

看着那道一如既往的身影，她没有感到半分意外，仿佛前者不这般说，她才会真的意外。</p>

“张修封，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她笑着摇了摇头。</p>

“小僧从未变，自始至终，都是那般人”张修封逐渐收起笑容，认真了许多。</p>

“那般人？”凡可又多了几分嗤笑。</p>

好似在笑当初的自己，又好似在笑，那份被深情蒙蔽的深情。</p>

“世间诸多苦难，终将抵不过一句，不念了”张修封缓缓抬头，第一次正视前者</p>

“施主安好，小僧，告辞”</p>

“张修封！”凡可大声呵斥，完全不顾他人目光“这，就是你以为的么！”</p>

“那便是，小僧不念了”张修封平静说完，再无半分停留。</p>

一人，一僧，结伴同行，隐入人海。</p>

“不念了，不念了...”凡可呢喃自语，恍若失神。她迫切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可能早已明白的答案。</p>

“他度生，你杀生，你二人，从来就不是一路人”言罢，墨书自顾自走向附近包子摊，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p>

他不知两人过往，却看的很是清楚。</p>

有些人，初遇便是错，结局，也已然注定。</p>

他无错，她亦无错，错的是脚下相识的路，岁月割据的艰。</p>

后来，后来的后来，悄无声息，再无后来。</p>

……</p>

十一月初，猛犸大陆迎来了大雪，百年难遇的大雪。</p>

同时，也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厮杀。</p>

南域，北域，数十小国不论愿与不愿，皆被卷入这场炼狱之中。</p>

短短数月间，战争从未停止。</p>

那条横跨猛犸大陆，不知几何的边域线上彻底变为血红。</p>

而引子，终归是引子，根源所在，其实早在千百年前便已埋下。</p>

只不过在这场根源之上又平添了一种怒火——墨麒麟之怒。</p>

相较于边域线上的厮杀，抚平镇一带虽说同样收到了波及，但也还算安定。</p>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时不时有军队路过，伤卒归乡，几乎和从前一般无二。</p>

而就在这一天，小黑山附近出现了一名女子，以及一支数百人组成的铁骑。</p>

和寻常军队不同，铁骑皆披黑虎纹甲，皆跨龙虎战驹。而那一面面战旗，皆是紫金黑虎旗。</p>

毫无疑问，眼下这支仅有数百人的铁骑，正是长年驻扎不周山下，虎贲中最为精锐的战骑——虎贲卫骑。</p>

“少夫人，这，便是小黑山”楚战俯首抱拳，面容间依旧无任何表情，只是凭空多了抹冷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