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萨鲁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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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如尼文。”</p>

埃尔隆德先是看了那些从食人妖洞窟里拿来的刀剑后说：“这把剑的名字叫奥克锐斯特。在刚多林的古代语言中是‘斩杀半兽人之剑’的意思，这可是一把名剑。它应该是涌泉领主的佩剑。埃克塞里安用这把剑斩杀过无数半兽人和炎魔。”</p>

“米斯兰迪尔，你的这把名叫格拉姆德凛，‘击敌锤’的意思，曾经是刚多林的国王，同时也是诺多至高王图尔巩的佩剑。但那个城市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被他们给摧毁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两把剑会落到食人妖的洞窟里。”</p>

“也许是恶徒抢劫了恶徒。”图尔卡说。</p>

埃尔隆德摇摇头，将宝剑还给了矮人国王与巫师。“请好好使用这两把武器，它将保护你们不受邪恶的侵害。”</p>

比尔博甚至都想把他的短剑拿出来，让埃尔隆德看看有什么说法了，但最终他还是悻悻然的选择了闭嘴。</p>

埃尔隆德又拿着孤山地图，翻看了一下。其实他并不完全认同矮人们冒险的行为和他们对黄金的热爱，但他更痛恨恶龙和它们邪恶的暴行。</p>

而且这是银白君王与巫师的请求，他无法拒绝。</p>

“嗯，这里面还有一层隐藏着的文字，但是我现在读不了。”埃尔隆德有些惊讶。</p>

“为什么？我以为你精通一切如尼文。”甘道夫眨着眼睛，比他更惊讶。</p>

埃尔隆德笑着说：“如尼文我当然可以解读，但是这里面有一层应该是月亮如尼文。矮人用银色的笔来书写，必须在与它们那天相同季节，相同月色下，才会显形。”</p>

他对着月亮展示给矮人与巫师看。</p>

很显然，今天晚上的月亮并不是那个特定的情况。上面空空如也。</p>

“那么普通如尼文的部分写了什么。”索林板着脸追问。</p>

埃尔隆德看了他一眼。巫师点了点头。</p>

“这里写着：大门五尺高，三人并肩行。”他说。“但是开启这个门的关键被隐藏了。想要知道他写的什么，必须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够解读出来。”</p>

其实图尔卡知道月亮如尼文写了什么，但他实在不好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p>

便默不作声地呆在一旁。反正他知道这个秘密始终会被解开，倒也不急于一时。</p>

“那么我们必须在这里等待？”霍比特人因为是闯空门的关键，所以他也被邀请了，现场就他和图尔卡、甘道夫、索林与埃尔隆德，显然这是一次秘密会议。</p>

“这应该是写在某个仲夏夜，所以请放心，我们过几天就清楚了。”埃尔隆德给了所有人一个还算不坏的消息。</p>

现在是五月中旬，也就是说，没几天了。这让心急如焚的索林稍微好受了一点。</p>

“希望不会太晚。”他说：“我几乎一刻也不能等待了，矮人失去他们的家园太久，久到我几乎快忘记大山之下那座宫殿的样子。”</p>

“说实话，进入孤山并不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埃尔隆德对图尔卡，甚至对所有人说：“我亦听说了预兆，但这不代表着斯毛格已经离去，你们的冒险极有可能变成一场悲惨的祸事。”</p>

“大人。”图尔卡忍不住为矮人说了一句话：“如果精灵失去了他们的家园，他们也会为之拼尽一切的。”</p>

埃尔隆德哑然。</p>

他将地图交还给索林，赞同的说：“图尔卡大人说的不错，总有一些东西值得你为之而战。索林，瑟莱因之子，愿你能得偿所愿。”</p>

这是祝福，索林欣然接受。</p>

于是这一话题暂告一段落，冒险小队需要在此等待大约两周，等待仲夏节的到来。</p>

彼时埃尔隆德才能从相同的月色下看到地图上的隐藏文字。</p>

这很重要，偏偏比尔博他们急不得。</p>

他们在瑞文戴尔渡过了漫长而美好的一周。圣白议会正是在这个时候被召开。</p>

第二天。</p>

在矮人们与霍比特人都不知情的时候，大人物们趁着夜色，齐聚幽谷，定下了几乎改变中洲的一系列议题。</p>

“甘道夫，我几乎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火急火燎的把所有人召集于此，是因为你又打算暗地里进行什么小动作吗？正如你和你的那些矮人此次的所谓冒险。”</p>

一个非常低沉悦耳，充满了魔力的声音响起。</p>

聆听的人若不当心，很少能说得出自己都听到了什么；即便他们说得出来，又会很纳闷。</p>

他们大多只记得，听那声音说话时心中愉悦，它所说的一切都像是充满智慧、合情合理的金玉良言。他们内心会冒出一种渴望，迫不及待地想要附和，以显出自己的明智。</p>

他们会觉得，其他人说话便显得刺耳难听，粗鲁不文，而如果反驳那声音，便会激怒那些内心已被迷住的人。</p>

那些被这声音征服的人，即使身在远方也仍受它摆布，他们会一直听见它在耳边轻声细语，敦促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