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会议进行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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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索伦！”甘道夫跳了起来：“敌人已知晓我们的动向，他必不肯坐以待毙。他将发起最后的攻击，我们时间已不多。”</p>

“或许。但我们的计划他仍不知晓。而中土世界的希望也未必会断绝。”埃尔隆德说：“现在，坐下来，且听完全部的故事，然后再决定该怎么办。”</p>

余众或惊，或怕地看着石桌上的那枚小小的戒指，内心沉甸甸的。但同时，也有很多人用希冀的目光看向银白君王。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图尔卡对抗黑暗魔君的场景，认为他就是中土的希望。</p>

“现在我们已经知晓埃克塞里安二世堕落的原因，但我们依旧没有证据表明，奥兰迪尔就是索伦。”格洛芬德尔说：“智者或许可以通晓敌人的真面目，但彼地人类依旧被蒙骗其中，我们不能直接攻击米那斯提力斯。”</p>

这正是图尔卡为难的，他坐回椅子上，不发一言。</p>

很多人立即窃窃私语起来。矮人们对人类的堕落没有兴趣——矮人有自己的麻烦，格罗因他们对人类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也只限于同情。</p>

而精灵中很多人认为格洛芬德尔说得有理，次生儿女有他们的命运，精灵时代即将过去，他们不会因此而发动大军，去给人类解决麻烦。而且，他们未必有这个力量。</p>

“人类需要一位真正的王者。”甘道夫说：“那座诸王之城真正的主人应该回归，他应该手持西方之炎，以埃兰迪尔最后的血脉起誓，号召南方人类，从伪相的手中夺回刚铎的权柄。”</p>

“但刚铎已经没有国王。”莱戈拉斯表示疑问。由于剧情的变化，精灵王子并未向原本那样远游中土，而是躲在森林，在瑟兰迪尔的宫殿中和妻子陶瑞尔逍遥度日，所以，他对阿拉贡之事一无所知。</p>

既然波洛米尔已经解释了其祖父堕落的前因后果，那么，他当年的篡逾之举自然不被中土大陆的其他势力所认可，胡林家族不可能再替代古代诸王的血脉为刚铎之主。</p>

彼时，波洛米尔与法拉米尔黯然的坐回了他们的座位，闭口不言。</p>

“还有一个人可以继承刚铎的王位。”埃尔隆德说：“阿纳瑞安的血脉确实已绝，但伊熙尔杜的血脉却依旧在人类中流传，人类最后的荣光与力量并未断绝。”</p>

“他是谁？”吉姆利大声说。</p>

波洛米尔兄弟俩亦睁大了眼睛，似乎在期待，又仿佛疑问：谁可以成为刚铎之主！</p>

阿拉贡此时站了起来，拔出了那把弗罗多从未见过的宝剑——它是一柄断剑，但即使霍比特人都能看出其不凡。</p>

“此乃纳熙尔圣剑。”游民装扮的阿拉松之子大声说：“正是它在数千年前，砍下了索伦的手指，终结了魔君的统治。人类或许没有忘记它的威能，矮人也当记得！”</p>

彼时，日光照在它的残柄上，发出了犹如火焰一般的光芒。</p>

吉姆利煌煌中只觉得一位威严的君王骤然出现，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刺穿他的面庞，他急忙跳起来，向阿拉松之子鞠躬道：“啊，这确实是一把令人尊敬的宝剑。矮人工匠铁尔哈打造了它，并把它赠予了人类。埃兰迪尔以国王之名挥使着它。矮人记得这一切。请原谅，我竟不知我们中除了洛尔欧德贡，居然还有一位国王。”</p>

“还不是。”阿拉贡将折断了的纳熙尔圣剑放到石桌上，向埃尔隆德与图尔卡鞠躬。彼时，他已经知晓自己的命运，明白人类的未来将掌控在他手中，他说：“但如果这是埃西铎子孙的命运，我当奋然扛起它。”</p>

埃尔隆德与图尔卡向他回礼。“人王血脉将在今日回归。”埃尔隆德说：“这位是阿拉松之子，阿拉贡。南方王国最有权力称王的人。他的血脉可以追溯到埃西铎。”</p>

弗罗多大为惊叹。这才知晓原来他一直以来以为的游民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显赫的身份。</p>

彼时虽然波洛米尔已有所猜测，但当埃尔隆德真的宣布这一事实，他依旧极为震撼。</p>

“那么，当初的预言就全部应验了。”法拉米尔说：“在欧斯吉利亚斯之战前，我和兄长曾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们感到东边的天空逐渐变黑，并且雷声滚滚，但在西方有一道浅淡的光在徘徊，我听见光中有个遥远但清晰的声音，这样喊道：寻找断剑，它隐于伊姆拉缀斯；</p>

彼处将有聚会共议，威力远胜魔古尔咒语。</p>

议中将有符物现身，命数结局在指掌间。</p>

龙的声音透彻云间，希望在北方。</p>

当旧日的王和新王抵临白城，伊熙尔杜的克星将殒命于此。”</p>

“努门诺尔人之祖正是我的兄弟，所以你们的血脉中也有精灵之血，故而能感应到未来之事。”埃尔隆德说：“断剑是纳熙尔，此乃无误；符物是至尊戒；图尔卡大人威慑我等共同之大敌；而‘当旧日的王’正应验了人王血脉的回归，他将和‘新王’抵临白城，推翻索伦的统治。”</p>

“如果智慧如埃尔隆德也这样说，那必然如此。”灰港的盖米尔说：“埃西铎的后人确实有资格要求伪相交出他的权力，但我还是不禁想问：彼地的人类会欢迎埃兰迪尔之剑重回那片土地吗？”</p>

“对此，我们一致认为：会！”彼时波洛米尔心中的疑虑已大部分淡去，他说：“今日之前，我们得知埃西铎的后人以梭隆吉尔之名，在伊希利恩奋力作战，从东方来的蛮族手中拯救了很多刚铎的人民，我们的人民。”</p>

阿拉贡微微躬了躬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