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破旧房屋 命运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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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p>

皇帝率领第二纪元之后最庞大的一支军队抵达迷雾山脉最南端的美塞德拉斯峰。彼时，距离埃尔隆德会议才过去二十天，距离大军开拔也才过去十九天。</p>

敌人不曾预料大军行进速度如此之快，对皇帝的果敢与决心亦错估失误。</p>

美塞德拉斯峰距离南库茹尼山谷已不到四十里格。往东是洛汗隘口，往北正是白袍巫师的老巢艾辛格。</p>

但萨鲁曼却依然困守欧尔桑克，构建着他不为人知的阴谋与邪恶计划，不曾露面。</p>

时已恢复刚铎王位继承人身份的埃斯泰尔·泰尔康塔（Estel·Telcontar, 即阿拉贡二世）敏锐的察觉到敌人的松懈，提议率领一支部队，攻击艾辛河渡口，以此隔绝敌人在东方的援军。</p>

战斗在黎明前爆发。</p>

双方甫一遭遇，便爆发出了惨烈的厮杀。</p>

敌人是黑蛮地的野人和一些被招募的流氓地痞，根本不是阿拉贡率领的游民部队和埃尔佩拉王国战士的对手, 一个晚上过后, 洛汗隘口被攻下, 敌人失去了来自东方的援军。”</p>

——《龙裔皇帝·艾辛河渡口之战》</p>

彼时，艾辛河渡口以北飘来大朵的黑云，那是白袍巫师那永不停歇的熔炼冒出的黑烟与粉尘。它们不详的笼罩着这片大地，却成为了他们死亡的催命符。</p>

几乎没人想到攻击来的那么突然。黑蛮地的野人纪律与智慧比刚铎人类差远了。比洛希尔人亦多有不如。</p>

他们中很多人或者懒懒散散的靠在火堆般打着瞌睡，或干脆直接躲到肮脏的帐篷里偷懒，根本没有注意到北方吹来的希望之风。</p>

突然，一阵浩大的号角骤然响起。很多人从梦乡中被惊醒，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什么。黑暗中便飞出了大蓬的箭羽。</p>

“敌人，是敌人。”有人大喊。</p>

穿着暗灰色斗篷与盔甲的游民及埃尔佩拉的战士从黑暗中涌了出来。游民羽箭又快又急，暴雨般袭来；敌人一阵混乱；埃尔佩拉王国的将士趁机推到鹿角与栅栏，涌入营地。他们举着巨大的盾牌，就像涨潮的海水，每进攻一次，敌人便溃散一次。</p>

“看啊。此乃西方之焰，它将饮尽敌人之血。”</p>

阿拉贡自黑暗中跳了出来，手中安督利尔冒出火焰一般的光芒，一剑把一名野人的头颅给砍了下来。彼时, 其脸上惊恐的表情甚至还历历在目。</p>

波洛米尔吹着镶银的大号角，恢弘的、激励士气的声响响彻云霄。</p>

法拉米尔就着忽明忽暗的夜色与火光, 一箭又一箭的将敌人射倒，神准无比。</p>

于是，敌人最终溃败了。</p>

他们甚至不知道敌人到底是从何而来，有多少人。</p>

他们丢下营帐与兵器，逃入山谷之中。但更多人死在了那晚的突袭之中。清晨，当旭日升起，厮杀了一个晚上的阿拉贡收到一个意外的消息。</p>

“你是说：他们自称洛汗骠骑？”狼藉的营地中，阿拉贡擦拭着安督利尔那依旧亮白如新的修长剑身，丝毫不顾他身上那些污秽血迹，埃兰迪尔之星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天上的星辰。</p>

在他周围，遍地是各种套着皮甲与破麻布的野人与面目狰狞的堕落人类尸骸。</p>

但阿拉贡并未骄傲，因为他知道，白袍巫师的王牌还未曾露面。那些树人口中的强壮兽人还未露面。</p>

也许是藏在了那座山谷之中。</p>

阿拉贡转头看向西北方向。那里，欧尔桑克黑黝的身影在晨光中高高的耸立着。</p>

“确实如此。”传令官回答：“他们中的一个人戴着洁白翎尾装饰的头盔，眼神威严又自信，手中宝剑成名已久，非是英雄不可佩戴。”</p>

“那么，他有可能是伊奥梅尔。”阿拉贡将安督利尔修长的剑身放回剑鞘中，转过头来：“我曾听说他的名字，他是洛希尔人中的英雄。”</p>

彼时，波洛米尔与法拉米尔站在他身旁。他们身上的战斗痕迹不比阿拉贡少。</p>

“但也可能是敌人的探子。”波洛米尔提醒说：“我曾听闻，希奥顿王已经昏聩不明，洛希尔人极有可能投降了敌人。”</p>

“也许。”阿拉贡说，“但我听说的却略有不同。在我的情报中，洛希尔人依旧还在抵抗，埃多拉斯与圣盔谷依旧还是自由民的堡垒，正如埃奥尔子孙这数百年来做的那样。”</p>

彼时，波洛米尔已经彻底被埃西铎的后人的勇武及胆气折服，他不再争辩，而是说：“那么，希望他不会让您失望，大人。”</p>

“请不要叫我大人。”阿拉贡说：“我们是兄弟，刚铎的子民在这个时代需要团结，而这场战斗证明了这点。”</p>

波洛米尔看着他，露出了笑容。</p>

然后，他们便在才战斗完的战场中接见了伊奥梅尔一行。</p>

此时天空已经足够明亮，游民的羽箭不至于把这群仿佛骑了数天马的披甲骑士错认成敌人的爪牙。</p>

伊奥梅尔惊异的看着身穿银色及灰绿色盔甲的战士在尸横遍野的营地中走来走去，寻找及救助受伤的队友，杀死残存的敌人。伊奥梅尔沉默不语。</p>

他们穿过大半个营地，然后见到了为首的阿拉贡几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