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三个龙吼 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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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格·巴尔和图尔卡在精神层面的战斗几乎无人知晓，但显而易见，这场战斗的胜者是我们日后被世人称之为圣辉之主、至邃之日、三权冠之王的异界龙裔。</p>

彼时，图尔卡·阿拉卡诺高喊着“Kalya，yulme”，施展出了一个新的龙吼，于是光明重现邪恶之地，莫拉格·巴尔被封印，一场可怕的阴谋消弭于无形。”——摘选自《成神契机》警戒者杜兰·赛弗著</p>

“很多学者深入研究过图尔卡·阿拉卡诺诸多龙语背后的词义，但很多时候，得出的结论往往带着极大的争议。其中，「Kalya，yulme」以及后续的「nosta」，被认为是一个完整的龙吼，其含义应该是‘澄净光明，照耀凡尘，煌煌之威，震慑群魔。’”。——《龙吼秘传》提利亚·罗迦图斯著</p>

***</p>

莫拉格·巴尔的一部分意志进入到了图尔卡·阿拉卡诺的脑海之中，利用图尔卡内心的焦虑与阴暗面，构建出一个虚幻的未来。</p>

起初，图尔卡的的确确落入了圈套。因为彼时他对于自己的力量并没有清晰的认知，对两个世界的界限亦无法很好的融合，他被自己内心的阴暗面所捕获，变得暴躁、不安，和愤怒。</p>

但莫拉格·巴尔不该在图尔卡还未彻底迷失之前现身。</p>

正如同图尔卡·阿拉卡诺不是奥比斯的天生之人，莫拉格·巴尔亦非一亚大乐章中的篇章，祂的出现令祂构建出来的未来出现了那么一丝停滞与不和谐之音。</p>

这令迷失中的图尔卡本能地觉察到了不对劲之处。</p>

这不是阿尔达。</p>

一个声音在图尔卡的意识深处响起，这是他的本我在本能的抵御着外来者的入侵。</p>

随着他忆起了真正的自我，虚幻的世界在他面前崩溃，他和莫拉格·巴尔幻化的黑影出现在一片虚空之中。</p>

“你不能摆脱我！”迪德拉大君很愤怒，原本他以为，眼前之人/神/魔不过是西帝斯分裂出的某一块碎片，但令祂欣喜若狂的是，祂居然意外地看到了某些令祂都极为惊讶的东西。</p>

“你是我的！”</p>

奴役与支配之主幻化的黑影无比巨大。比夜色更黑。内里翻腾着这位魔神最邪恶、也是最恐怖的意志，祂撕咬着图尔卡的灵魂，腐蚀着他的意志，意图把他吞噬。</p>

“这就是未来！是你之命运！我们是一体的！臣服我！吾乃莫拉格·巴尔！奴役与支配之主！灵魂的收割者！折磨之王！”</p>

黑影中展现出一双巨大的眼孔，射出灼目的红光，仿佛在那对眼窝中的不是眼球，而是熊熊烈火。“光明即黑暗！混乱即秩序！父亲和母亲创造了奥比斯！回归和永生！此乃永恒创世之真理！汝为何要抵抗？”</p>

折磨之王怒吼着，诡辩着，用甜言蜜语，用血腥暴力，撕扯、吞噬着图尔卡的灵魂。这是祂的领域，也是祂行使权柄的方式。虚空甚至在祂的力量下开始凝结。</p>

图尔卡感到自己正被黑暗吞噬。寒如冰，热似火，比死亡还要阴森的黑暗将他吞没，也将整个世界吞没。</p>

“你以为你能控制我？不，你根本不了解我都经历了什么。我谁都不是！我就是我！从我的世界滚出去！”图尔卡愤怒的大喊，与莫拉格·巴尔展开了争斗。</p>

图尔卡的灵魂本能地化为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撕扯、捶打着莫拉格·巴尔幻化出来的黑影，虚空都在这场争斗下变得动荡，变得沸腾起来。</p>

这不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战斗，而是意志的比拼，是对世界的理解，对自我的掌握。战败的一方，弱小的一方极有可能被强大一方吞噬，化为虚无。</p>

起初，由于图尔卡太年轻，对于这位邪神的吞噬，他显得有点束手无策——用我们能理解的术语简单来说，他的面板属性是boss级别的，但他的技能栏却只有寥寥几个，对游戏数据也并没有很深的研究。而莫拉格·巴尔的版本更领先，在经验和数据面板上都占有优势。</p>

最终，巨人的捶打逐渐变得无力，伟岸圣洁的身躯变得伤痕累累。而被图尔卡撕裂的黑影却重新凝结成型，化作一条条藤蔓般的触手，一点一点的缠住了他的四肢和躯干，邪恶像尸斑一样，飞快地占据着巨人的身体。</p>

痛苦！</p>

恐惧！</p>

无助！</p>

诸多负面的情绪吞没了图尔卡，他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又似被丢入到无尽的深渊，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这股邪恶的吞噬。</p>

莫拉格·巴尔得意地大笑，以为胜券在握。笑声在虚空中回荡，宛如末日。</p>

在此同时，伴随着莫拉格·巴尔的大部分力量投注到图尔卡·阿拉卡诺的身上，对于独眼刺客他们的压制便小了许多。</p>

纳吉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无尽的黑暗中逃脱，他惊恐地看到，祭坛之上的那枚神像背后的黑暗激增暴涨，似乎要吞没这世界的一切。</p>

而与之战斗的图尔卡·阿拉卡诺原本雄壮伟岸的巨大身躯却一点一点的变得佝偻与苍老。他四肢和脸上都出现了不详的黑气，虽然他依旧在奋战，但明眼人都能看到，异界龙裔的反击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失败就在眼前。</p>

“织网者在上！这难道便是对我的考验吗？”纳吉斯急得满头大汗。</p>

停了一下，他甚至自暴自弃的说道：“舒尔！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凡人，这不该是我的责任。”</p>

据说，彼时他并非单纯地出于好心，而是他深刻地明白，每一位迪德拉大君，都非单纯良善无辜之神，如果任由莫拉格·巴尔吞噬掉图尔卡·阿拉卡诺的灵魂，接下来这位吸血鬼之父要做的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般的轻松杀死他们。</p>

亦或者，将他们的灵魂拘束在冷港，永世折磨——对这位残酷的湮灭王子来说，这是最爱日常消遣之一。</p>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提醒了他。“护符！”濒临死亡的红卫人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虚弱的呢喃着。</p>

“什么？”纳吉斯不耐烦的咕哝着。但紧接着他眼睛瞬间挣得老大，刺客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那枚自警戒者的身上‘拿’到的护符。</p>

啊，纳吉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自己可是救了他，一条项链而已，难道不是应该的吗？</p>

这是一条经典的号角型斯丹达尔护符{号角乃是正义、怜悯与仁慈之主的符号，象征着勇气与公平，号召信众怜悯、仁慈地对待世间一切。}，小小的金色号角上点缀着宝石与碎钻，再由钢铁勾连，垂在中间。</p>

“正义之神啊！”</p>

纳吉斯不由地大叫。只见这条被正义、怜悯与仁慈之主赐福过的护符甫一暴露在阴森恐怖的地底祭坛，便爆发出了刺目的光芒{从一开始图尔卡便感觉到，这位圣灵的光辉一直在似有似无的左右着这次的任务——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并没有错。若非如此，红卫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仿佛要刺破着无边的黑暗</p>

“摧毁那座神像！”伊斯拉恩用尽最后一口气，大声的对刺客喊道。</p>

仿佛觉察到死敌的降临，莫拉格·巴尔的攻势为之一滞，祂惊怒地将一部分精力投注到祭坛外的几人身上。</p>

“不，该死的虚伪之神！”莫拉格·巴尔认出了流转在那条护符上的神力，即惊且怒。偌大的地底遗迹在这位强大的湮灭王子的力量下震动起来，锻莫人打造的诸多管道开始崩裂，齿轮的断裂声不断。</p>

而遗迹上方的马卡斯城更是像海滩上的沙堡般摇晃起来，惊得人们更加无措地尖叫起来。</p>

石下要塞中的银血族长，及银血客栈的银血之女仿佛觉察到什么，脸色不由大变。</p>

“汝无法阻止！吾必将降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