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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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栩的脸色并未因为这冷言冷语变得有什么不同，他紧盯着顾越张合的唇，视线一寸寸从他脸上刮过，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p>

是很像。</p>

顾栩在心里默默念道。</p>

不是像顾大石，是……</p>

像当年他们在豫宁府街头捏做的那一对面人。</p>

面人因为日久干裂褪色，早已坏掉了，但那张脸的模样依旧镌刻在他脑海，久久不散。</p>

顾栩终于舍得移开视线。</p>

“不肯说也无妨。”他声音淡淡的，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我正欲出一趟远门，你可要同去？”</p>

顾越也已经转开了脸，呆呆盯着脚下石砖旁的一株草。</p>

闻言他忍不住酸道：“你半月之后就要成亲，现在瞎跑些什么？”</p>

顾栩嘴角似乎上挑一分：“是去洛南道的柳犁镇一趟，来回路短，倒是不耽误成亲。”</p>

柳犁镇？</p>

去柳犁镇作甚，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在柳犁镇解决？</p>

顾越沉默，心里却是思量起来。顾栩也不着急，只静静等他的回答。</p>

藏在暗处的兀风咽了咽口水。</p>

他也不知道这个有些像顾老板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愿他的助攻没有给错了人。</p>

……就算不是顾老板也好，让主子开心些或是清醒些，总比那样浑浑噩噩又假作清醒好得多。</p>

顾越似乎是一笑，道：“左右我一直不知，你们将我掳来却放着不管究竟是为何，总归，我在这里待得也有些闷了。就和你走一趟吧。何时动身？”</p>

顾栩的手动了动。</p>

他很轻地呼出一口气来，冰块似的脸上总算有些松动，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p>

“现在就动身。”顾栩伸出一只手，“走吧。”</p>

“现在？”顾越吓了一跳，这也太突然了！</p>

而且这伸来的手是怎么回事？</p>

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很白，但上面有一些从前没见过的细小伤痕，还有多出的茧子。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顾栩当也没有闲着。</p>

他自然不会像先前一样去牵那只手，而是只是表情平淡地看着。</p>

“……嗯，现在。”顾栩不置可否，自然地将手收了回去。</p>

他转过身去，眼底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最终也没有对顾越的忽视做出什么结论。</p>

顾越自然抬步跟上。</p>

左右他没有任何需要带的东西，他的行李早就遗失在熊耳山中，温清把他送来时，似乎也没有任何夹带。</p>

一点衣裳银子罢了，也不是挣不回来。</p>

一路出门的途中他环视四周——敦信伯府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实在要说就是庭院中的花草似乎少人打理，有些杂乱。</p>

大约是原先宫中送来的人都被顾栩处理掉的缘故。</p>

四周巡逻的人，约莫都是兀门的暗卫。生面孔众多，顾栩已经完全掌控了兀门？门中的叛徒又是如何处理的，可稳妥么？</p>

想到这里他在心里摇头。</p>

这些与他无关！……暂时无关。</p>

顾栩自然不会忽视他的小动作，问道：“如何？可看出什么变化了？”</p>

顾越……以不变应万变，不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