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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说道:“吕指挥,你回去后告诉兄弟们,得了这疟疾也不要紧,至少还能活五年以上。我已经派人去找一种叫金鸡的神树,是治疗疟疾的克星。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们还是要做好防护工作。不过,我有点纳闷,为什么当地人就不怕蚊虫叮咬?”</p>
吕毅答道:“回殿下,当地人也怕。布政使刘大人曾经发现当地人喜欢用艾草编成火绳燃烧驱蚊,所以让交州军营士卒每天效仿,效果确实很好。但是,将士值更、巡逻时还是难免被蚊虫叮咬,个个心惊胆战。”</p>
辽王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各位听听,什么叫道不远人?这方法就在身边,只要方法对路了,预防疟疾还是有希望的。”</p>
武英殿内的各位将军们这时也听明白了,可以用艾薰驱蚊的方式预防瘴气,纷纷点头称是。</p>
辽王这时也进一步有了思路,吩咐道:“吕将军,你下去后和辽王府军医李济还有太医院的太医们再商量一下,如何进一步改进预防蚊虫叮咬的方法。”</p>
吕毅刚要起身,辽王又吩咐道:“你再通知一下瞿能和海盟长,晚一天出发,让他们也做好防备。”</p>
吕毅又问道:“殿下,那如何对付叛军在山地的袭扰?如果继续下去,交趾都司不仅无兵可调,也无兵敢战。”</p>
吕毅还是担心辽王刚刚提到的这个游击战术问题。</p>
辽王答道:“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战术问题交给年轻的抚远伯张辅将军,他已经带领辽东精锐去猎杀这些林中猴子去了。”</p>
“王爷神机妙算。”</p>
“王爷英明。”</p>
“……”</p>
众将听辽王三下五除二就帮兵部解决了驻军交趾的一系列难题,特别是让交趾驻军闻风丧胆的游击战术,都是心悦诚服,一个个地开始拍起免费的马屁来。</p>
这时又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殿下,不可一味杀戮。吕指挥刚才说了,交趾民众恐怕不下三百五十万,又蛮荒未开,不到十二岁即交媾生子,十来年就一茬。头如韭,割复生。还是攻心为上。”</p>
礼部尚书任亨见辽王上午还同意攻心术,下午议起事来怎么又有些嗜杀,不由出面劝谏辽王。</p>
辽王面色狰狞地问道:“你说是韭菜长得快,还是人头割得快?”</p>
任亨吓得不敢应声。辽王却自问自答起来:</p>
“本王就不信这个邪了,这陈氏父子得陇望蜀,还想拉全部百姓为他垫背。我呸,他也配!”</p>
“任亨,你把上午那一套攻心战术整理好,交给吕指挥使带回去。”</p>
“佛祖不渡无缘人。本王有慈悲心,也有屠龙刀。必须让他们知道,自绝于大明,只有死路一条。”</p>
任亨又提醒道:“恐怕这样下去,战事会旷日持久,拖垮大明。”</p>
辽王说道:</p>
“本王本来不想远征安南,也没想立即将安南纳入大明版图。但是战端一开,就不能犹豫。大不了影响辽东一年,他安南至少要影响十年。看谁耗得起谁?”</p>
“大家想一想,交趾本是汉唐故土,收归中华版图本来天经地义。但是自南汉、北宋到蒙元,王师已经三次折戟于此。倘若再不齐心协力,交趾恐怕要永远脱离于中华版图。到时候交给后世子孙,就更难办了。”</p>
“而且,今天放交趾脱离,明天放麓川脱离,后天放西域脱离,恐怕要不了十年,就得把幽云十六州再送给蒙元、契丹……”</p>
辽王说着说着,就像一个传销头子,在大明朝堂给一帮大臣们打起鸡血来。</p>
太孙这时也听得热血沸腾,要飞起来,连忙站起身对辽王深深一揖道:“皇叔之言振聋发聩,侄儿谨受教。皇叔曾教导于我,大明亲王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侄儿定当以新王兄为楷模,誓死守护好大明版图。”</p>
辽王赞许地看了太孙一眼,继续对群臣说道:“刚好,六部尚书今天都在,本王提醒你们,创业艰难百战多。你们不要吃饱了没事干,动不动就参这个,参那个,搞得前方将帅心神不宁,瞻前顾后,不能专心应敌,白白流血牺牲。”</p>
方孝孺连忙站起来说道:“臣谨受教,一定带领文官精诚团结,以国是为重。除非通敌怯战,交趾战事一日不宁,一律不得参劾前线诸将。”</p>
方孝孺悟性很高,又跟了辽王好多年,也知道辽王对文官不大感冒,迅速代表文官们表了个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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