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宝贵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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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沐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小天狼星一步迈出了房间。</p>

“克利切！！！你这个该死的……又在偷听别人说话，是不是？！”</p>

小天狼星回到房间里，手里拎了一个矮小的身影。</p>

他的腰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全身几乎一丝不挂，他看上去很老了，皮肤皱皱巴巴。</p>

虽然他的头顶和绝大多数小精灵一样光秃秃的，但蝙蝠似的耳朵里却长了一大堆看上去灰扑扑的白毛。</p>

克利切两只玻璃球似的大眼睛完全没有多比那样清亮，显得灰蒙蒙的，眼圈通红，满脸泪水，鼻涕不断从它那只肉乎乎的大鼻子里滴落下来。</p>

姜灵沐战术性后退了两步。</p>

小天狼星松开手，他重重跌落在地上，长长的、脏兮兮的手指捂着脸，哽咽的说话声断断续续。</p>

“没，没有偷听，克利切没有偷听！可怜的克利切只是路过……克利切听从少爷的命令，尽管他是家族的叛徒，老败家子……”</p>

“克利切只想守护好夫人钟爱的房子，这条挂毯！这条7个世纪的挂毯！败家子少爷永远不会明白……”</p>

小天狼星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p>

“哦，现在这座房子已经不属于布莱克家了，这条挂毯对它的新主人来说就是必须清理的垃圾。”</p>

克利切直接破防，他仰着头发出尖利的哭嚎声，拳头不断锤击着地面。</p>

姜灵沐：……</p>

姜灵沐看着眼前的闹剧，只觉得无语又好笑。</p>

克利切尽管令人讨厌，但却完全不像小天狼星描述里的那样偏执——相反，他很聪明，也很警觉。</p>

姜灵沐能感觉到克利切其实一直在偷偷观察她，即使哭得倒在地上，情绪看上去完全失控，但他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依旧在透过指缝盯着她。</p>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p>

因为她提醒了小天狼星？</p>

小天狼星脸上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p>

姜灵沐：“他经常这样哭吗？”</p>

小天狼星冷笑一声：“当然不，他平时好得很。”</p>

“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就是一个疯子！违抗我的命令偷听……别忘了，我完全有权利把你从这里赶出去。”</p>

克利切抽抽搭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但说的内容可一点儿都不憋屈。</p>

“少爷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p>

“但是少爷不会把克利切赶出去的……克利切知道少爷在干什么，哦，没错，少爷在密谋反抗黑魔头……带着一群败类、巫师的渣滓和泥巴种！”</p>

这次破防的换成小天狼星了，他一把抓起克利切围在腰间的破布，看上去像是要把他狠狠摔在地上。</p>

姜灵沐也不阻止——她只是低头看着哭得直抽抽的克利切，觉得他的反应有些怪异。</p>

平时好得很……她在哈利的信里也看到过一些，克利切最擅长的就是当着别人的面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最尖刻、侮辱的话。</p>

围绕这座房子的大扫除已经搞了好几天了，没道理今天才破防。</p>

听到动静上来查看情况的赫敏发出一声尖叫。</p>

“小天狼星！你会把他摔死的！”</p>

小天狼星找回了一些理智，他松开了手，克利切像一团瘫软的烂肉掉落在地上，继续发出尖锐的哭嚎。</p>

赫敏皱着眉头，想要说点儿什么，又有些不敢靠近。</p>

“你，你没事吧？”</p>

克利切哭得伤心欲绝，但一点也不耽误他的攻击力。</p>

“哦！泥巴种又和克利切说话了！臭烘烘的小泥巴种！”</p>

赫敏的眉头皱起来，但没有说什么，显然并不想和克利切计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