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初始（灵的叙述视角，可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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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应该习惯送别，但是祂还是有些悲伤，青玄晚上对着信发了多久的呆，祂其实也陪着。</p>

城隍庙事情多着呢，青玄没时间多想，祂也不想了，听说城里新建了寺庙，都是秃驴！</p>

为什么叫秃驴祂不知道，但是青玄有的时候是这么喊的。</p>

这是对家啊！抢生意的！而且还坑蒙拐骗！祂在偷偷去寺庙串门没发现什么后，看这些秃驴更不屑了。</p>

不过除此之外祂没什么想法，灵验也好，不灵验......回头是岸！</p>

祂随着时间也在成长，已经给自己捏好了显圣的身体，耗费了祂不少力量，外貌是庞云的样子——到时候给城隍庙捞一波大的！祂才是有可靠肩膀，能保护大家的神！</p>

不过身体还没搞好，忘记是什么时候，城里混入了一些不好的人，数量不少，那种气息便是在苍山之上都让祂觉得不安。</p>

于是他们做什么，祂便偷偷捣乱，直觉让祂没有贸然现身，同时祂回去想方设法的给城隍庙加结界，投了许多囤积的能量。</p>

直到尸鬼在城中诞生，祂才明白——他们想要献祭傀城的人！</p>

祂感觉自己力量有限，但是努力支撑着，期待那些“仙人”可以赶来救救这些百姓，但是凭着一己之力拖了几个月，能量耗费许多，也不见有“仙人”来。</p>

祂不解又害怕——百姓该怎么办？！</p>

同时，祂隐约意识到——祂好像不是城隍，不是记载里神通广大的神......不然怎么连这些邪修都拦不住？不然怎么会让城隍庙落寞至此？不然为什么救不了信奉祂的百姓？</p>

祂是.......</p>

“是灵啊！没想到穷乡僻野的地方还能诞生灵呢。等魔子来了，便将其献给他！你们将傀城的阵法马上改了，一个灵不知道抵多少凡人呢，务必将其困死。”</p>

为首的邪修来到城隍庙下，看见了祂。</p>

祂原来是灵吗？祂有些茫然，这么久以来的认知被打破，让祂有些惶恐不安，加上听到后面的言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祂下意识想要找依靠。</p>

祂......该怎么办？！</p>

“感谢城隍爷庇佑！”</p>

“城隍老爷显灵！”</p>

看着被护在结界里面劫后余生的百姓，他们虔诚激动的心，此时此刻，与祂的心在共振。</p>

合上眼，良久，再次睁开，祂看着自己藏在神像里的“身体”，眼神渐渐坚定——此地无城隍，祂当为城隍！</p>

天地为怀否泰双降，枯荣与共斩念破想，仰观神明眉眼，目日垂怜人间——生而为民，心自天下，即为神！</p>

民需要神！祂当为神！</p>

于是，在那些修士相助的时候，祂也在积攒所有。</p>

因此，关键时刻破釜沉舟，拿通身修为做赌，点青玄，出真身......</p>

祂咬文嚼字，便是装，也要装出个神的样子！</p>

和那邪修缠斗的时候，祂没其他的想法——祂只想，祂不能退。</p>

“囚阵盘踞，若是不除，生灵涂炭。”</p>

“祭阵支离，此身为祭，方可破阵，百年妖邪不可侵。”</p>

不是祂选择了众生，而是众生选择了祂。</p>

苦海滔滔，休恋逝水，早悟兰因。</p>

祂是城隍庞云也好，不是也罢。</p>

祂做不到仁至义尽后，心安理得的绝情。</p>

祂于荒颓中睁眼，亦从灰烬重燃，这本就是天地里，灵的意义。</p>

意识消散前，祂的声音已经微乎其微。</p>

“八百里湖山知是何年图画，只愿十万家烟火，尽归此处楼台——”</p>

——————————</p>

初看那平和静穆的神像，曲雁回便觉得垂眸慈目，应叹熙攘众生平。</p>

只有祂能窥见藏匿在袅袅香火中的虔诚，与平静眼眸下几近哽咽的心声。</p>

世上有神吗？他不知道，但是在城隍庙的时候，无疑是他阴暗记忆里唯一有光彩的地方。</p>

当时还稚嫩的他，看着火盆里他的字被阻断，耳畔是青玄道长爽朗的笑声——他想，是有的。</p>

“......身归天地，来日纵化作山巅冰雪，溪中卵石，岸边垂柳，总有重逢时——”</p>

曲雁回站在很远的坡上，却也看清了转瞬即逝的金波，脸上被风吹过，有些微凉，一摸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了。</p>

感受到温热，恍然间与这世间似乎都有了联系——原来他还有眷恋的事物，在这天地间，还有牵挂。</p>

曲雁回对着傀城的方向，跪下标准的做了道家的叩拜礼，抬头时，眼里划过恨意，在周元气息奄奄的传送出来前起身。</p>

“这傀城的灵真是难缠，回去该汇报给长老，这里怕是不能要了，不过好在把魔子送了过去。”</p>

周元躺在地上，说着没忍住扭头看了一眼曲雁回——据说傀城是这位的家乡？眼睁睁看着嘛......说是有仇却是又不像。</p>

不过傀城是魔子点名看上的，曲雁回若是阻止也没用，反要惹得一身骚。</p>

“嗯，回去我会说的。”</p>

魔子吗？曲雁回眼神微暗，勾了勾唇。</p>

（文鳐鱼形状像鲤鱼，长有鱼的身体，鸟的翅膀，白头红嘴，身上有苍色斑纹，常在夜间飞翔。 叫声像鸾鸡，肉的味道酸中带甜，据说吃了可以治疗癫狂，见到它天下丰收，是立毅叠登之兆。）</p>

（苦海滔滔，休恋逝水，早悟兰因——人生的苦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不要贪恋过去已经消逝的事物，早日领悟到像兰花一样美好的前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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