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面神明的龙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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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一下，是金乌，不是乌鸦。”</p>

刚才还急躁地想冲破束缚而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的蛇人，此刻像是得了什么有趣的玩具，跟玏西梵希特闲侃着，“其次，我不掉毛。”</p>

“鳞片倒是掉了不少。”</p>

黎安轻挪了尾尖，将撞落在地上还沾着血的鳞片扫到玏西梵希特面前，勾唇笑着，“看，还新鲜着呢。”</p>

玏西梵希特的视线盯着黎安唯一能活动的尾尖，心里盘算着两人的距离，贴着石门挪动着位置，“你跟白天不一样了。”</p>

被锁在石柱上的人歪了歪脑袋，蛇瞳追随着他移动，但很快就因为脖子被锁链勒着，而失去了龙的影子，不满地拿尾尖在地上晃了晃，扯着嘶哑的嗓子，毫不在意地说出自己的秘密，“那家伙啊，有够烦人的。确实是我本人没错，但我跟你一样讨厌他。”</p>

“伪善的很。”</p>

似没注意视野盲区里移动的身影，黎安不留情地点评着白天的自己，“你得理解，一个被人类耍得团团转的蠢家伙，自以为是做了好事，实际嘛……”</p>

耳侧的一阵风打断了他的话，搭在地上的蛇尾倏地甩回身前，挡住了袭向心口的利爪。</p>

金戈声里，鳞片混着鲜血四溅。</p>

玏西梵希特一击不中，迅速借力后退，走时还不忘捏紧了爪子，从蛇尾上撕扯下一块带血的皮肉。</p>

“嘶——好疼呀……”</p>

蛇人嘶鸣着，喑哑的声音如吐信，蛇瞳危险地竖起，“小龙崽子，你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p>

带着伤的蛇尾猛地扫向身后，将试图跳上石柱从上面偷袭的玏西梵希特拦下。</p>

“还挺聪明，真让你跳到上面去，我的尾巴可就打不到你了。你这爪子这么尖，从上面划下来，我会被开膛破肚吧？”</p>

喊着疼的蛇人话多得聒噪，却没有治愈尾巴上的伤，这让玏西梵希特又多看了石柱两眼。</p>

锁链和石柱显然不只是限制蛇人的行动，也让他的自愈能力下降了，或许也封锁了魔力。</p>

玏西梵希特没时间想黎安的话是真是假，巨尾带着劲风频频扫向他，逼得他不断闪避。</p>

宫殿震颤着，掉下灰石尘土，被黎安当暗器用尾巴甩向玏西梵希特。</p>

巨龙皮糙肉厚，并不在意这点石头，只是泥灰有点呛鼻糊眼，让他闪躲不及，被蛇尾扫中了好几次。</p>

宫殿的墙壁上，多了几个他砸出来的人形坑洞。</p>

黎安也没能讨到好，蛇尾每扫中玏西梵希特一次就多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最深的甚至可以看见白森森的蛇骨。</p>

再一次从墙上的洞里将自己拔出来，落在地上的玏西梵希特晃了晃脑袋，又发起了冲锋。</p>

他的行动很好预判，每次都是埋头猛冲，然后在扫中之前躲开，在黎安尾巴上挠一爪子。</p>

跟他打了几回照面之后，黎安的尾巴上已经没几块好肉了，但对玏西梵希特的影响，顶多就是摔得有些痛，脑袋有些晕。</p>

“喀拉”一声脆响，伴随着嘶鸣，玏西梵希特再次被甩了出去，但黎安的尾巴没能再抬起来。</p>

从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处，可以清晰地看见，白森森的蛇骨被折断，致使尾尖不正常地弯折着。</p>

黎安咬着牙，额上出了一层细密冷汗，蛇瞳拉成细线，“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