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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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头看起来很怪，但方诚运用了各种询问和试探，都没找出徐老头的破绽，愿力和魔剑的双重查看下，也没发现邪魔的迹象。</p>

或许他真是个喝醉的普通人。</p>

无奈之下，方诚离开祥和酒馆，接着去审查下一位嫌疑人。</p>

张瑞林的妻子，名叫陈雅兰，三十多岁的妇人，是白花城本地人。</p>

她的家在城东南的一栋小院里，是和张瑞林共同的家，也就是说，张瑞林每天要大清早起来，要绕大半个城区，才能抵达城隍祠，开门上班。</p>

在方诚看来，这是十分麻烦的，像他之前就直接住在自己的土地庙里，睡到太阳照屁股了，才起来开门，等乡亲们上香。</p>

方诚找到陈雅兰时，她正跪在自家的灵堂前，往火盆里丢纸钱，脸上挂着泪痕，神情有些木讷。</p>

灵堂的布置一片红，红色的帘子，红色长布，红色的纸灯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今天娶媳妇。</p>

正墙的木柜里摆着城隍张瑞林的灵牌，只有这一个牌子，按理来说，要在其上摆出玉皇大帝君和长生帝君的牌位，张瑞林如果是个尽职的城隍爷， 生前一定会反复强调此事，这是规矩。</p>

供桌上的香炉插着三根红色长香，旁边摆着两根大红蜡烛，除此之外，还有一碗茶水，一碟红烧猪大肠以及一坛未开封的黄酒摆在供桌上，这三样贡品应该是袁民昨天带来的。</p>

陈雅兰穿着一身红衣长裙，黑色长发挽成高髻盘在脑后，一朵红色的鲜艳小花插在鬓角，红色的花配上这红色的场景，还有烧纸钱的火盆里发出红色光亮，让整个屋子显得有几分妖异。</p>

陈雅兰一边烧着纸钱，一边低声念叨着，她似乎陷入了对亡夫的思念中，以至于方诚走到跟前，都没有发现。</p>

“请问.....”方诚出声问道。</p>

听见声音后，陈雅兰转过身来，擦干眼角的泪痕：“小哥您是来祭奠的吧，不用来家里，夫君生前说过，去他的坟前，就可以了。”</p>

说完，陈雅兰看着方诚有些面生，想必是外来的，致歉道：“坟在东边的棠梨树林里，恕我不能出门领路，只好由你自己寻过去了，实在找不到，就打听一下吧，城里的人都知道。”</p>

“张城隍我已经祭奠过了，我亲眼看着他下葬。”方诚说道，随后他开始介绍自己，“我是朱有常，新来的城隍。”</p>

陈雅兰的脸上露出阴晦难明的表情，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忍住了，眼角流下两行清泪，默默地点了点头，对方诚说道：</p>

“谢过城隍大人。”</p>

方诚继续说道：“我想问些袁民的事情。”</p>

陈雅兰擦了擦眼泪，回道：“袁民做了何事，您可以找他当面询问，他住在东市，他虽是我夫君的学徒，但我并不是很了解，不好多做评价，还望城隍大人恕罪。”</p>

“哦，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袁民死了。”方诚盯着眼前的女人，缓缓说道。</p>

“袁民死了？”陈雅兰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呢，他昨天还好好的，把东西带来了，还扛着半扇羊排，说要割下一半留给我，但我并不想要，自从夫君死后，我什么都不想吃，我真想随他而去，一了百了，但是不能，我答应过他的，要好好活着，呜呜....”</p>

说到这儿，她再次落泪，哭得伤心欲绝。</p>

“夫人，节哀。”方诚觉得此时该说这句话，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没看出陈雅兰有问题，除了穿着有点奇怪，其他地方和普通官宦家的妇人没啥区别。</p>

陈雅兰哭了片刻，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看向方诚，“城隍大人，我问您，我夫君犯了什么错，袁民又犯了什么错，他们勤勤恳恳，白花城的百姓们都看在眼里，都说他们是好人，所以是好人该死吗？”</p>

“不不不，是坏人该死。”方诚感同身受地说，“做好人很难，要面对同事的流言蜚语，提防坏人的偷袭暗算，承受世俗的指责和质疑，我身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好人，深知其中的艰难。</p>

张夫人，你放心，如果张城隍的确是个好人，我会为他伸张正义的，袁民的被害，我也会找出其中的真凶，但我需要你提供信息，比如袁民死前和哪些人产生冲突过，又比如他最近都做了哪些事。”</p>

陈雅兰擦掉了脸颊上的泪痕，指出道：“城隍大人，我家夫君行得正，站得稳，他不曾做过亏心事，又何须您来伸张正义，他有不正义的地方？”</p>

“暂时没有。”方诚回道，虽然张瑞林和邪魔有所关联，但在一切未查清之前，任何的判断，都是毫无意义的。</p>

“我们还是谈谈袁民，他昨天来你这后，有没有异常的地方？”方诚问道。</p>

陈雅兰皱眉思索片刻，说道：“袁民这个人沉默寡言，平日里也少说话，但昨日夫君的死，似乎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话也多了起来，他说等处理完我家夫君交代的事情，便会离开白花城，去外面闯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