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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罪名,可太多了。</p>
前些年的火烧居民楼谋杀案。</p>
红楼违规拿下,违法建造,非法持有枪支。</p>
非法拘禁未成年少女。</p>
等一系列要命的案子。</p>
相对于警局来说,比对面我们天堂的人,要更加的安全。</p>
警察是讲法的,但天堂那帮东西,一个个是饿狼一样,完全不给你任何脸面和机会。</p>
这一下,现场来了大概上百号警察。</p>
光车子,就来了二十几台。</p>
120都派了五台车过来。</p>
比去红楼的阵仗还大。</p>
除了没有派来特警和防爆那一组人外。</p>
大客车也来了两辆。</p>
将所有东星的工作人员,可能涉案的人员都拿下,拉回去慢慢审理。</p>
看着一批批的人员被带上了车。</p>
小女警又是爽,又是有些不痛快地踢了一脚车的轮胎。</p>
“王叔,这么就完事儿了?咱不是应该查一下是谁在我们前面干的吗?这,这也太夸张了。”</p>
“怎么?嫌自己的功劳不够大,爬得不够快,还想来个大功不成?”</p>
这时,局里的一个赵副局长阴着脸过来了。</p>
“老王,怎么样?有没有问一下他们,是哪伙人干的?这帮胆大包天的东西,砸了场,伤了人,拿了硬盘,就以为万事大吉了?”</p>
苏蓉咬着嘴不说话。</p>
这个赵副局长,和王叔,还有三大队最不对付。</p>
听说和老蒋私交很好。</p>
今天看来,好像是真的?</p>
不去理老蒋的犯罪证据,却来追问是谁干的。</p>
“赵局,这个,我真不知道。得回去慢慢审才行。”</p>
老王摇头。</p>
赵局和老蒋的关系,蓉蓉还年轻,可能不知道里面的猫腻。</p>
但他这个当了三十年的老警察,又怎么会不懂?</p>
他手腕上的那块数十万的百达翡丽表,应该就是老蒋送的吧?</p>
“还慢慢审?这要慢到什么时候?再慢,人都跑完了。不管老蒋有没有犯事,但闹事的人,砸场的,打人伤人的,那也是罪犯。必须马上严查,不然,人跑掉了,谁负责?”</p>
“那,依赵局长的意思呢?”</p>
官大一级压死人,老王不得不回应。</p>
“我刚刚问过几个服务员,还有客人了。来的是四个人。一个人开着车在楼下接应。三个人冲进去见人就打。这样的暴徒,必须要找到,抓起来。这会给社会,带来很大的不稳定因素的。”</p>
嗯,您官大,您条文背得熟,您会扣帽子。</p>
您说得对。</p>
老王就是一阵头大。</p>
苗局不在场,现在最大的官就是他。</p>
他的话,也是命令,不听不行。</p>
“好的,赵局。我马上和同志们展开调查。第一时间找到那帮人,抓回来审问。”</p>
看着赵局走向自己的小车时,苏蓉看到老王的脸,都黑了下来。</p>
“王叔,我去找目击证人问一下话吧?”</p>
看着她跃跃欲试的年轻的脸,老王更是头大。</p>
“哎,你呀,别急。我打个电话。”</p>
此时的我们,正在天堂。</p>
找了一间有床的办公室,给阿耀躺下。</p>
让小护士先做一些手术前清理的工作。</p>
消毒啊啥的。</p>
小廖则将他的上衣全部脱了下来。</p>
“你们去弄一些热水来。想办法把这些刀具消一下毒。叫你们去医院,你们不去。多危险。”</p>
小护士一边忙着,一边抱怨着。</p>
还好,天堂里啥都有。</p>
我和阿威,还有刚刚回到这边的谢兵他们就在一边打下手。</p>
下手的,主要是小廖,手术间的辅助,就只能是小护士这个专业人员来处理了。</p>
他们开始动手术时,我和阿威他们退出了门外。</p>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p>
我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接了起来。</p>
“王队,这么早,找我,什么事啊?”</p>
“你们在哪?”</p>
“我们?怎么?找我们有事吗?”</p>
“别打马虎眼了。在地地道道,还是在天堂?”</p>
老王这个老警察,是不好糊弄的。</p>
“我在天堂,你有事来找我吗?”</p>
“你在那里等我。我和小苏过来找你。”</p>
收了电话,阿威神情紧张地看着我。</p>
“老大,我们,是不是要跑路了?”</p>
我鄙视了他一眼:“你特么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咱们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跑什么路?”</p>
“......”</p>
阿威觉得,他现在的脑子,跟不上我的思维了。</p>
老王和小苏蓉,已经开着车,在来天堂的路上了。</p>
从城南,到城北,看着远。</p>
但只有一条大路,现在人少车少,加上警笛一响,风驰电掣的在狂飙。</p>
不需要二十分钟就能赶到天堂。</p>
“王叔,这两件事,真是天堂于泽那伙人干的?”</p>
苏蓉现在才反应过来。</p>
老王这是带着她去找于泽他们。</p>
老王闷闷地抽了一口烟。</p>
沉默了好一会儿。</p>
他将烟头扔出了窗外。</p>
“蓉蓉,如果说,他们自己承认了,这几件事,都是他们干的,你要怎么办?会抓他们吗?”</p>
苏蓉:“那还用说,如果真的证实是他们干的,那我一定抓他们啊。咱们是警察。”</p>
老王没有吭声。</p>
又摸出了一支烟,点上。</p>
二人沉默了良久。</p>
最后,还是小女警打破的沉默。</p>
“王叔,真的又是他们干的吗?”</p>
这个又字,用得是真好。</p>
我和他们的合作,已经很多场了。</p>
最开始和东星的冲突,第一次进宫,我和他们的缘分就开始了。</p>
沙场的冲突。</p>
和金碧辉煌的数场大战。</p>
后面的东曼,未成年少女案。</p>
省城的毒品案,卡口大战等一系列事件中,我们并不是警察,但做的却比警察还多。</p>
比警察更像警察。</p>
但,毕竟,我们不是警察。</p>
“八九不离十。边境一战,不归我们管,但你也知道,事情肯定是闹大了。以于泽他们的脾气,怎么可能会放过叫杀手杀他们的钱虎,以及他背后的幕后大老板老蒋的。”</p>
“所以,你的意思是,昨天是东星的人给他们下了套,让他们几个兄弟被抓。而于泽反手就开始反击了?”</p>
哪怕老王说八九不离十是我们干的。</p>
小女警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p>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都有一种有了他们,还要警察干嘛的错觉。</p>
“但,他们怎么能查到红楼的?给我们通风的,就是他们?”</p>
“八九不离十。”</p>
“那,那要不,通知他们跑吧?”</p>
小女警下意识地突然蹦出来这句话。</p>
说完后,她自己才反应了过来。</p>
刚刚自己是怎么说来着?</p>
不是很硬气地说要抓他们的吗?</p>
干嘛突然又说要他们跑路了?</p>
“跑不掉的。而且,以他的性格,不会选择跑路的,他在天堂公司等着我们去找他。”</p>
“那,那怎么办?”</p>
“你刚刚不是还说,如果是他们,就要抓的吗?这怎么一下子就反口了?”</p>
老王突然来了兴趣,调戏了她一句。</p>
“我,我又不知道我们的内线,就是他们啊。好歹,也是帮我们立了功的人。”</p>
看着离天堂越来越近,小女警突然心里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慌。</p>
那种感觉,有些怪。</p>
又希望他在,被自己给抓住。</p>
又希望他不在,不会被自己抓住。</p>
上到办公室的时候,我和阿威,还有赶到的颜姐,谢兵,小黑他们,全都在场。</p>
他们看到小女警和老王进去的时候,那种眼神,让小女警一阵阵的不舒服。</p>
以前,自己穿着警服出现在大众面前,那迎来的目光,都是仰望,安心,欣赏等诸如此类的正面效应。</p>
但今天是怎么了?</p>
他们那几个,看着我们,像看到了阶级敌人一样?</p>
好像他们才是警察,我们才是坏人一样?</p>
老王摸出烟,递了一支给我。</p>
我笑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p>
点起。</p>
老王也点起一根烟,又将烟盒扔在了办公桌上,示意他们自己分一分。</p>
但没有人去拿烟。</p>
办公室里的空气,让老王觉得很不舒服。</p>
这时,小女警总算打破了安静。</p>
“于泽,这几件事,都是你们干的?”</p>
我大方地点一下头。</p>
“通风报信是我们干的。先替你们抄了红楼,也是我们。先把东星给扫了的,也是我们。”</p>
小女警下意识到去摸腰间,那里有枪,还有手铐。</p>
“你为什么不走?”</p>
我瞪大了双眼,仔细地看了一下小女警。</p>
这个妹子有点意思了啊。</p>
以前一直想找机会逮我的,现在什么情况?</p>
话里的意思,好像希望我们跑路似的?</p>
“为什么要走?我们又没杀人放火的,而且,还是我们帮你们破的案,要不是我们,你们猴年马月才能拿下东星。”</p>
“那,那你也不能自己跑去打伤人,砸了红楼和东星。这是破坏罪,还有伤人罪。”</p>
手铐出现在小女警手里。</p>
毕竟,我自己承认了这几件事,都是我们干的了。</p>
虽然,她的手没有以前那么的冷静。</p>
我很光棍地将双手往她面前一送。</p>
“来吧,再送你们一件功劳。”</p>
我笑着打了个招呼。</p>
这时,除了小廖和红姐外,其它所有人,都冲了上来。</p>
纷纷指着小女警和老王。</p>
只要我发一句话,他们就敢冲上来和他们拼命。</p>
“干什么呢?咱们是好人。配合警察办案,是我们的职责。”</p>
听到我的发话,小廖,阿威,都不甘心地将递伸了出来。</p>
“还有我,我也干了。”</p>
这时,里间的门被打开。</p>
已经动完手术包扎好了,脸色有点苍白的阿耀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小护士。</p>
阿耀也来到了小女警面前,伸出了双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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