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9.牛头人战士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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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凯奈斯……把这令咒让给我吧，我来带替你成为ncer的Master。让我为你夺取圣杯。”</p>

“不——不行。”</p>

他本能般立刻拒绝道。现在他所拥有的只剩下这令咒——绝对不能放手，凯奈斯的灵魂喊着。</p>

看着露出莫名恐惧表情的凯奈斯，索拉像哄孩子般轻声细语道。</p>

“你信不过我?虽然我没有魔术刻印，但好歹也算是索菲亚莉家的魔术师。作为阿其波卢德家的未婚妻，代行罗德·艾卢美罗伊之战有什么不对吗?”</p>

“不是，但……”</p>

话是没错。</p>

确实，凯奈斯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今后很难亲赴实地参与ncer的战斗了，而且还会有像艾因兹贝伦这样在Servant战斗时往一边的Master身边安插暗杀者的情况，如果再被自己遇上就真的没命了。</p>

索拉作为魔术师，其地位远低于凯奈斯。但圣杯战争中，也有像召唤了伊斯坎达尔的韦伯．以及似乎与Caster缔结了契约的杀人鬼般的Master。如果能采用合理战术，索拉想要取胜也不是不可能。</p>

而要让Servant乖乖听话，令咒是不可缺的。但是——</p>

凯奈斯想起来了。初战结束的那天深夜，索拉看着ncer的眼神是那样热烈。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身为她未婚夫的自己。那种眼神。仿佛是在梦中般陶醉着。</p>

如果她只是在欣赏一名美男子倒也算了。那不过是女人的小毛病，做丈夫的不应该揪着这种事不放。</p>

但ncer并不仅仅是一名美男子而已。</p>

“……索拉，你觉得ncer会转而效忠于你吗?”</p>

凯奈斯努力使自己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而索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p>

“他也不过是被召唤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和我一样追求着圣杯。就算改换了Master，他也会为了他的目的应允下来。”</p>

“不是……”</p>

凯奈斯在心中说道。索拉或许并不知道，英灵迪卢木多·奥迪那并不是那样的人。</p>

确实，英灵作为被召唤来参加圣杯战争的Servant。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正因为他们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才协助自己的Master共同参与圣杯的争夺。</p>

所以Master在英灵回应其召唤现身后．首先会询问他的愿望是什么。为什么想要圣杯、为什么回应自己——如果不能明确其原由，双方便无法达成信赖关系。万一双方意愿相左，在得到圣杯的同时Master便可能被无情的背叛。</p>

所以，凯奈斯也早早地了解了迪卢木多的愿望。他问他如果得到圣杯，他想要实现什么愿望。</p>

但英灵没有回答。</p>

不，不该这么说。应该说他并不是拒绝回答，而是拒绝了凯奈斯的提问。</p>

换句话说，就是“他不追求圣杯。”</p>

不需要回报．只是想将召唤者作为自己的主人，完成自己身为骑士的名誉。这就是他的愿望。</p>

无法理解。名垂青史的英灵们如果愿意屈就成为一个普通人的仆从。那么势必应该有相当的理由。无偿奉公之类简直会让人笑掉大牙。…。。</p>

但无论他怎样质问，他的ncer仍顽固地不愿撤回前言。</p>

“只要能让我尽骑士之职就行了，圣杯留给Master一人。”</p>

ncer从始至终都在否定圣杯。</p>

——回想起来，凯奈斯或许从那时起，就已经对这位与自己缔结契约的Servant产生了不信任感。</p>

怎么会有不要圣杯的Servant呢。</p>

那么，ncer就是在说谎了，他一定另有企图。</p>

但那也好，那时凯奈斯这么想着。只要有作为绝对命令权的令咒在手。他就无法背叛。Servant说到底只是道具，和普通器械没什么两样。道具的心里就算有秘密也无所谓，只要能乖乖听话就够了。到昨天为止。凯奈斯都是这样以为。</p>

如果他服从了索拉——如果相信了他当时的话——那么很明显，他一定有圣杯以外的企图。</p>

他是个绝对不能信任的英灵，毕竟他生前就有过那样的事。与君主的未婚妻私奔。他不就是个背信弃义的臣子吗……</p>

“令咒……不能给你。”</p>

凯奈斯断言道。</p>

“令咒是与魔术回路不同的魔术，就算是现在我也能行使。我现在……还是ncer的Master!”</p>

索拉别有深意地笑着叹了口气。</p>

随着这声叹息，她脸上温柔的笑容也慢慢被剥落了。</p>

“凯奈斯，看来你还不明白……你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胜利。”</p>

啪嚓，仿佛枯木断裂的脆裂声响起。</p>

索拉刚刚还温柔地握着凯奈斯的右手，但现在她轻松地折断了他的小指。</p>

依然没有疼痛，但这份毫无知觉却更加深了凯奈斯的恐惧。随后，她将他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也全都折断了，他毫无反抗。</p>

“凯奈斯，我的灵媒治愈术还没法将令咒强行带走。只有在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才行。”</p>

面无表情的索拉的语气和刚才一样温柔，随后，她仿佛在教导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用平稳的语调接着说道。</p>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来了。好吗?”</p>

废弃工厂外，杂树林在宁静的黑夜中茂盛地生长着。</p>

在寒冷的空气中使自己兴奋的头脑些许降温后，索拉对着正在巡逻的ncer喊道。</p>

“ncer，出来吧，我有话和你说。”</p>

英灵迪卢木多立刻回应了呼唤，在她身边实体化。</p>

恭敬垂下的眼睑内是他显示傲气与张扬的黑眸，便于活动的轻便皮革防具更雕刻出他猛禽般精干身躯的形态。</p>

这人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每次自己都只能暗暗叹息。而现在，体内仿佛有什么感情在升温。</p>

“外面有没有异常?”</p>

“现在很安全。虽然貌似有Caster派来的魔怪的气息，但它们不会发现这里的。凯奈斯大人的结界依然牢固。”</p>

索拉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既然ncer刚才的确认真在巡逻，那么他应该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p>

“对了，索拉大人，凯奈斯大人的情况如何?”…。。</p>

“不太好，虽然我也采取了些措施……他的手臂断了，腿大概也不行了。”</p>

ncer忧郁地垂着头。这名忠实的英灵看来是在为凯奈斯的负伤感到自责。</p>

“如果我能够更敏锐地发现当时情况的话……主人就不会陷入那样的绝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