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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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司巡捕再去走访一下昨日在场之人，或许还能得到一些线索。”</p>

常云霄说罢，向外面走去。</p>

……</p>

“什么？他们要来芳渺台向本宫问话？岂有此理！”</p>

李瑶一拍桌子怒然起身，柳眉倒竖。</p>

“后宫是什么地方，岂能让刑部大理寺那些男人们随意走动？</p>

还要到每位嫔妃的宫里问话，本宫不信皇上会下这么荒唐的旨意！”</p>

侍女翡翠在一旁紧张地低声道：</p>

“娘娘慎言啊，此事的确是陛下亲口下旨。</p>

皇后遭人暗算，朝野震动，必须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p>

后宫虽有掌狱太监，可那些人终究比不得刑部和大理寺，哪能由他们来查这样天大的事？”</p>

李瑶没有说话，脸上怒气未消。</p>

翡翠向外面望了一眼，说道：</p>

“算算时间，大理寺的人已经从秦贵妃的长玉宫出来了，下一个就要来咱们芳渺台。</p>

娘娘放心，他们终究是外臣男子，向嫔妃问话时都要隔着屏风，不会冒犯到娘娘。”</p>

……</p>

常云霄踏入芳渺台，习惯性地向四周快速打量了一番。</p>

大理寺巡捕司滢跟在他身后，第一眼便被东侧的几棵枫树吸引了目光。</p>

深秋时节，枫叶如火，夺目绚烂。</p>

有几棵树已经落光了叶子，却丝毫不影响整体的景致。</p>

常云霄步入正堂，那里已经摆好了一副桌椅，中间竖起了一道纱制绣面屏风，屏风后面隐约有两道人影一坐一立。</p>

芳渺台陈设考究，司滢虽是女子，但平日跟着常云霄，出入的不是凶案现场便是公堂牢狱，对女子闺阁的气息反而不大适应。</p>

她连打了两个喷嚏。</p>

“微臣大理寺少卿常云霄，参见贵妃娘娘。”</p>

屏风后面传来李瑶冷淡的声音：</p>

“坐吧，有什么话快问，本宫要去午憩了。”</p>

常云霄撩起衣摆在案前坐下，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容贵妃”三个字。</p>

“敢问娘娘，皇后娘娘于宫宴上毒发之时，您是否在场？”</p>

“本宫身为贵妃，自然在场。”</p>

“宫宴进行时，您是否注意到皇后有任何异常反应，现场是否发生过不寻常的事件与对话？”</p>

“没有。”</p>

“宫宴期间，您可曾离开过？”</p>

“没有。”</p>

“您与皇后娘娘平日关系如何？”</p>

李瑶眉头一拧，“你什么意思？怀疑本宫？”</p>

常云霄平静道：“娘娘莫怪，此乃例行询问，并不是针对任何一人，您如实作答便是，我等也自会寻找其他人佐证。”</p>

李瑶沉默片刻，没好气道：</p>

“后宫妃嫔为夺陛下恩宠，偶尔有些口舌之争都是常事，但总归还是有姐妹情分在的。</p>

否则陛下也不会将太子殿下送到本宫这里来照顾。”</p>

常云霄点点头，如实记录下李瑶所言。</p>

“微臣了解到，本次家宴是您与秦贵妃共同筹办的，可否请娘娘详述筹备过程，特别是膳食的安排与检查流程？”</p>

李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p>

“是本宫与她一同筹办的不假，但本宫只负责场地布置，膳食方面皆是秦贵妃一手安排，与本宫毫无瓜葛。</p>

不信的话，你可以随便找人去问。”</p>

李瑶顿了顿，又补充道：</p>

“御医说皇后毒从口入，但本宫根本没有参与过膳食安排。若有嫌疑，也是秦贵妃的嫌疑最大。</p>

常大人，本宫劝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长玉宫那边，别在本宫这儿浪费时间了。”</p>

常云霄神色平静，从司滢手中接过一张纸，那是方才秦雨薇的供词。</p>

他对照着供词，语气严谨而淡漠：</p>

“贵妃娘娘说自己从未参与过膳食安排，可微臣听闻——</p>

昨夜宫宴上，出现了一道‘八宝玲珑鲑鱼羹’。</p>

而这道菜的菜谱，正是出自您之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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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