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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没人可以回答。</p>
想要得到解答，必然需要踏进言家大宅，这是无法逃避的一关。</p>
木板车上的众人表情紧绷，却也没人蠢到试图跳车逃离这里。</p>
灰驴拉着木板车慢悠悠的前行，将煎熬的时间无限延长。</p>
好在，最后他们还是到了大门门前。</p>
“殷管家。”老牛头揣着手对着台阶上迈步走下的老管家露出憨厚的笑容。</p>
迈下最后一节台阶，殷管家停下脚步。</p>
他穿着一身浆洗干净的灰色长褂，脚踏一双软布鞋，身形单薄。一头被修剪过显得利落干净的银发，看上去要比老牛头年轻许多。</p>
衣袖外，裸露的两只手掌好似两只鸡爪，只剩下一点皮肉粘连。</p>
“嗯。”淡淡点了点头以示回应，殷管家的视线越过佝偻着背的老牛头，落在了木板车上的众人身上。</p>
黑色圆框厚镜片下，浑浊的眼睛仔仔细细的记下每个人的大致容貌，身体特征。</p>
那张布满皱纹，阴鹜的脸上流露出一缕极淡的喜色。</p>
被殷管家瞧了一眼后，老牛头连忙摆手，哈着腰欠身道：“殷管家你放心，老头儿这回没乱嚼舌头。”</p>
殷管家满意点头，轻轻挥手。</p>
身后的家丁，立刻摸出一枚大洋，递给了老牛头。</p>
大洋入手，任谁都能看得出老牛头的喜悦。</p>
“嘿，老少爷们，下车了。”连回身招呼苏山一行人下车的时候都咧着嘴，露出一嘴黄褐色的牙齿。</p>
一行十人下车下得非常干脆，再赖也没用。坐这么一段路，坐得腰酸背疼的，下车后，众人纷纷活动起身体。</p>
在场也没有老牛头的事了，他便赶着自己的驴车朝来时的方向离去。</p>
无论是谁，对于他的离去都没有太多关注。</p>
只有徐源还在愤愤不平，之前的失利至今让他耿耿于怀。</p>
“相信你们也知道你们来言家是为了什么吧？”殷管家掸了掸长褂上的灰尘，双手负在身后。</p>
“干活。”众人的回答稀稀落落的，有些人还明显慢了半拍。</p>
对这，殷管家倒是不在意。</p>
“对了。”他向身旁招招手，有家丁将一叠纸恭敬的送到他的手中。</p>
“但又不只是这样，你们还得卖命。”</p>
“卖命？！”李晓红被吓了一跳，连声音都尖利了几分。</p>
“有什么问题么？”殷管家看向李晓红。</p>
前者只是接触到他的目光，身体便情不自禁的一颤。</p>
从殷管家眼睛里，李晓红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那就是一汪让人望而生寒的死水。</p>
她连忙低下头。</p>
殷管家徐徐扫视过其他九人。</p>
从他们的眼睛里，他看见了不屑，不忿，冷漠，无视…还有熟悉的畏惧。</p>
没关系的，人呐，总得认命。</p>
不管愿不愿意，从此刻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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