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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举高了的右掌，猛的合握。</p>
冥币被攥在了掌心之中，团成了一个纸团，消失在了冲来的家丁视野之中。</p>
当家丁们的视线中，失去冥币的踪影后，瞬间从盲目追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不过它们的速度并未减慢多少，不管冲着人而来，还是冲着冥币而来，区别不大，都在接近苏山。</p>
唯一发生的改变，是家丁们的目标。</p>
从一股脑向苏山冲来，变得分散，各有各的目标。</p>
片刻发生的变化，早在苏山的预料之中，对此他并不意外。</p>
将冥币攥在掌心，捏紧团成团，为的不是让冥币短暂脱离家丁的视野，从而起到拖慢它们速度的原因。</p>
苏山的手掌松开了三根手指，掌心中仍有两根手指环握住变成纸团的冥币一半，使其不会从掌心中掉落。</p>
仅有这一半，当家丁注视到之时，脑中却再也没有其它的念头，齐齐变换了方向，急速朝苏山冲来。</p>
冥币对于已死存在的吸引力，不会因为眼睛看到体积的大小而发生不同程度的衰减。包括现在，将冥币团成一团皱巴巴的纸团，连上头花花绿绿的图案都看不见之后，它也依旧吸引了家丁的全部目光，乃至于全身心的奔来。</p>
阻止这种吸引力，除非使冥币彻底消失在已死存在的视线范围内。</p>
有些人或许会存有侥幸，想要利用冥币出现，消失，从而去戏耍那些已死存在，省下一张冥币的消耗。</p>
这般天真的行为不会成功，先不说已死存在的目标本来就是你，有没有冥币的存在，不过是优先程度不同。就是原先已死存在的目标不是你，当冥币出现又消失之后，那些已死存在不会全都似傻子一般，联想不到产生变化的原因。</p>
苏山之所以将冥币捏成纸团，为的是—扔。</p>
现在风向正好，风自西往东，从花园这一侧吹向小河这一侧。</p>
风力就稍稍小了一些，微风。</p>
这种情况下扔出去的冥币，由于体积质量问题，飞不了多远便会落下。苏山要的是让冥币飞得足够远，在半空中停留得更久，吸引更多的家丁进入河中。</p>
为此，冥币必须变成纸团，只有这样才能达成目的。</p>
所有家丁再一次全部向他奔来，他们之间存在的距离，又缩短了一大截。</p>
最直接的变化，是家丁接近后，苏山感觉到了冷。</p>
耳朵，脸颊，像是被寒风吹拂过一样，寒毛直竖。</p>
尤其是耳朵，由于耳朵脂肪少，毛细血管丰富，对于温度的变化更加敏感。</p>
至于身体其它的部位，已经死去，毫无知觉，自然感受不到这种变化。</p>
小小的发现，让苏山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测，量变引起质变。当家丁数量发生不同程度上升时，汇聚的阴气越多，一些原本其弱点所在，开始变得不那么明显。</p>
甚至苏山还有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在这个状态下，他们根本无须接触家丁，就会因这阴气存在，从而造成自身阳气的损耗，加快身体异变！</p>
家丁们更近了，当它们接近到距离苏山六步的范围时，这正是他给自己设下的安全界限。</p>
毫不犹豫的，苏山向着小河中心，抛去了由冥币团成的纸团。</p>
纸团高高的抛起，一名又一名的家丁，掠过苏山的身侧，完全无视了他。它们的身体在靠近河岸边，接近河水时，同样高高的跃起，扑向正从半空朝下掉落的纸团。</p>
苏山退后几步，漠然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幕。</p>
这一幕，他并不陌生，之前也曾亲手炮制过。只不过那一次仅有一名家丁，远不如现在这般壮观。</p>
正因为有过类似经历，苏山知道这些家丁远比常人要轻盈，敏捷得多，连跳跃都可以在半空中保持一段滑翔的姿态。所以他投出纸团的角度，距离与高度，全是经过精心计算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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