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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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牵着小净空的手，不疾不徐地走在静谧的街道上。</p>

虽然没了桂花糕，但还有糖葫芦。</p>

小净空人小，胆子却不小，方才一系列的事并没给他造成任何惊吓，他一下一下地舔着糖葫芦，舔得认真极了！</p>

顾娇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害怕吗？”</p>

“嗯？”小净空舔糖葫芦的动作一顿，睁大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向顾娇，半晌才会意，“不怕！”</p>

他如是说。</p>

顾娇嗯了一声。</p>

不怕就好。</p>

顾娇第一个学会的道理是生存之道，好人不好人的她没太在意，不过有了小净空后，她似乎开始慢慢在意了。</p>

越狱什么的，让小孩子学去了似乎不大好。</p>

顾娇正寻思着如何教育小净空，就见小净空摇了摇她的手：“娇娇，你很厉害！”</p>

“嗯。”顾娇只当他在说孩子话。</p>

小净空：“我也要变得很厉害！要比娇娇还厉害！这样娇娇就不用厉害了！”</p>

“嗯？”顾娇顿住步子，不解地看向他。</p>

小净空仰起头，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进顾娇的眼睛：“娇娇很辛苦吧？师父说，厉害的人都是吃了很多很多苦，以后也还会继续吃很多很多苦。”</p>

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变厉害了还要吃苦。师父说，因为厉害的人都注定了要上山，上山的人都辛苦，下山才舒服。</p>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顾娇辛不辛苦。</p>

她八岁进组织，鞭打、电击、刑讯……每日几乎训练到休克，只有人关心她能不能接下下一个任务，从没人在意过她辛不辛苦。</p>

顾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