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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五衰，是人体寿命精元耗尽之后，展现出的五种异象。</p>
头顶出现黑气，就是其中之一，称为“头上华萎”。</p>
一旦呈现出天人五衰之相，往往代表寿命已尽，是真正的神仙难救。</p>
哪怕是七片光芒输入进去，对于天人五衰的病人，也续命不了多久。</p>
“居然是天人五衰，难道说，老人家命数已到？”</p>
叶凡喃喃自语：“林秋玲怕是要麻烦了。”</p>
“不对！”</p>
“不是大五衰中的‘头上华萎’。”</p>
“倒像是小五衰里的‘身光忽灭’！”</p>
继续观察，叶凡又发现了一些不同，眼睛无形中瞪大。</p>
天人五衰，分大五衰和小五衰。</p>
大五衰神仙难救，谁都无法逆天改命。</p>
而若是小五衰的话，却还有一线生机！</p>
谢素琴头顶的黑气，并不是一直存在，而是若隐若现，这是小五衰中的“身光忽灭”。</p>
以叶凡能力，还是有救治的希望。</p>
在叶凡作出最终判断时，药胜寒也聚焦着所有人目光。</p>
杜天虎难于置信看着他：</p>
“药老，你出手，也是九死一生？”</p>
药胜寒很是果断：“没错，中毒太深，我只能以毒攻毒，只有一成把握救。”</p>
杜天虎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p>
气氛一沉，医院领导他们额头渗汗。</p>
谁都没有想到，药胜寒也会束手无策。</p>
他们想要表达一些东西，却又不敢卷入进去，毕竟耽误不起杜天虎病情。</p>
此时出头的人很容易招惹祸水。</p>
而且截肢错了，自有作出决断的药胜寒承担责任。</p>
面对杜天虎的震怒，药胜寒没有丝毫惧怕，相反挺直枯瘦的身躯：</p>
“没错，病人必须马上治疗。”</p>
“她中的毒不是很强烈，但却破坏了身体器官，普通药物根本就无法遏制。”</p>
“它发作不快，但难于控制。”</p>
“我观察了病人伤势，还比对了一些化验数据，发现毒素正慢慢蔓延。”</p>
“而且它的每一点扩散都会带来破坏，它就像是硫酸一样慢慢腐蚀病人生机。”</p>
“最多十二个小时，病人就会衰竭死亡。”</p>
“唯有以毒攻毒才能有一线生机。”</p>
“杜先生，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如今必须有放手一搏的勇气。”</p>
“不然你母亲怕是熬不过今天了。”</p>
药胜寒语气不紧不慢，却呈现着强大权威，让人下意识相信他的话。</p>
“只有一成把握？只能以毒攻毒吗？”</p>
杜天虎拳头下意识攒紧。</p>
他看着沉默下来的医生和专家，恨铁不成钢的骂道：</p>
“这么多医生，这么多专家，难道就化解不了这个毒？”</p>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平时要钱就要的欢，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p>
他一拳打在墙壁。</p>
体格瘦小，力量却很大，一拳下去，墙壁都有裂痕。</p>
“杜先生，我知道你很愤怒，也清楚你难于接受。”</p>
药胜寒不在意自己背黑锅，他给出自己的专业意见：</p>
“可是此刻责骂他们没有意义。”</p>
“你就是把他们全部活埋了，也换不来病人一条命。”</p>
“这时你需要的是决定。”</p>
“决定是否让我以毒攻毒，我希望你能早点拿出决心。”</p>
“这样，病人生机大一点，否则过了中午，我连一成把握都没有。”</p>
话语很残酷，让人很难接受，却没有人去质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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