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二十一天跳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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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柏想装醉有办法，季朝舟喝得比他还多。</p>

“我提前叫了代驾，他应该在外面等着。”季朝舟喝了大半瓶红酒，举止比平常要慢不少，但依旧逻辑清晰，不忘送贺柏离开。</p>

贺柏：“……”</p>

程琉不爱酒，喝了第一杯就再动过，起身送贺柏出去。</p>

“……学姐。”贺柏站在门口，望着程琉，或许醉意不断上涌，压制不了心中深藏感情，他转身想要抱。</p>

程琉伸手推着贺柏肩膀，皱眉：“站稳，别摔了。”</p>

贺柏抬到一半手：“……”</p>

他今天就顺心过一次！</p>

贺柏拖着不甘脚步朝车后座走去。</p>

“贺柏。”程琉站在大门口忽然喊住他。</p>

“学姐？”贺柏转身，期待看着朝自己走过来，不由紧张起来。</p>

程琉在贺柏面前站定，认真嘱咐他：“下次别『乱』说话，不然我扣你奖金。”</p>

老感觉贺柏要坏自己事。</p>

贺柏眼皮快速眨动：“季朝舟说了什么？”</p>

程琉不解：“他说什么，又和你不熟。”</p>

“那学姐为什么这么说？”贺柏问。</p>

程琉咳了一声，左右前后张望了一圈，确认季朝舟有出来，抬手示意贺柏把耳朵凑过来，小声：“我喜欢季朝舟，在想办法接近他。”</p>

贺柏脸倏地白了下来，什么比亲耳见程琉说这句话更令人难受。</p>

“你那么喜欢他？”贺柏后退一步，盯着程琉，“之前你对汪洪洋一时起兴。”</p>

程琉下意识有点心虚，确实当初对汪洪洋一见钟情，但经过这段时间接触，可以确定自己就喜欢季朝舟。</p>

贺柏心中最后一抹侥幸破裂，他开门坐进车后座，用力关上门，不想再在这呆下去。</p>

“师傅，你开慢点。”程琉走到前面，对代驾师傅。</p>

“好，您放心。”</p>

望着车离开后，程琉才转身客厅，季朝舟靠坐在沙发上，见脚步声，突然出声问：“为什么要跳级？”</p>

他话题跳跃太大，程琉愣住：“什么？”</p>

季朝舟抬起头，他大概有醉了，原本病态苍白脸染上了薄红，如同山间骤开桃花，潋滟旖旎。</p>

他一字一顿问：“为什么要跳级？”</p>

既然程琉不个喜欢跳级人，喜欢一步一步来，小学有跳级，为什么突然初中跳级。</p>

程琉笑：“就想试试跳级。”</p>

季朝舟静静望着许久，才缓缓开口：“程琉，你要骗我吗？”</p>

程琉被他喊这一声名字，喊得后背发凉。</p>

不由想起李东话，他说只要他老婆连名带姓喊他，那就他一定做错了事，最好做法就立刻迅速跪下认错。</p>

小程总眼神飘忽，视线不断在季朝舟脚边徘徊，这么跪下不太好吧。</p>

于程琉同手同脚走到沙发边，和季朝舟坐在一起，腰背挺直，双手并拢放在腿上，认认真真：“不骗，你想知，我都告诉你。”</p>

季朝舟转过脸，安静等着解释。</p>

程琉无奈：“跳级因为学校快倒闭了，转学太麻烦，所以干脆参加中考。”</p>

“学校……倒闭？”季朝舟不太能理解。</p>

程琉点头：“学生少，全校加起来十几个人，老师只有两个，所有级都在一间教室上课，学校上完那就不开了。”</p>

季朝舟沉默片刻，问：“所有级在同一间教室怎么上课？”</p>

“一间教室有前后两块黑板，我们背对着坐。老师在前面教完初一、初二内容，转身去后面黑板教初三学生。”程琉解释，“刚好我把初二初三内容全学了一遍，所以干脆直接参加了中考。”</p>

“而且我中考拿了第一，被招到市学校去了。”程琉又自得，“免学费，还有奖金。”</p>

季朝舟提醒程琉。“你之前说转学太麻烦，所以直接参加中考。”</p>

程琉缓缓扭头，对上季朝舟带着凉意眼睛，顿时举起一只手，心虚：“我可以解释！”</p>

那时候学校等一名初三生中考完就要关了，其他学生自寻出路，程琉拿着成绩单去县初中，但人要。</p>

县几所学校认为他们学校只有几个学生，成绩不作数。</p>

程琉提出可以考试测验，检测成绩，但有学校同意。</p>

“你们那个学校，我们说过，据说连英语老师都有，全靠自学。学生底子太差，会影响我们升学率，你们还去别学校问问。”</p>

这类话，程琉去了几个学校，了几遍。</p>

其实要进去很简单，要么找人，要么交一笔『插』班费，数额不小，至少在当而言，可以抵县两高中学费。</p>

程琉家不认识人，『插』班费又太贵，最后程琉干脆直接参加中考，顺抢掉了中考状元。</p>

反正早已经把初中内容学完了，至于英语，确实基础不好，不过足够应试。</p>

“后来说县那几所中学校长气得吐血。”程琉挑眉得意洋洋，“从此之后我就县传说之一。”</p>

“市高中资源很好，我花了一时间追上去了。”程琉在心上人面前自卖自夸，“高二就学完了所有课程，后来经常去计算机室玩，大学就修了这方面。”</p>

季朝舟望着程琉侧脸，似乎永远有负面情绪，说起这种事像提起什么有意忆。</p>

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脸，指腹传来微凉柔软触觉。</p>

程琉下意识扭头看过来，对上季朝舟那双深幽复杂眼睛，不由愣住。</p>

察觉到他在靠近，顿时僵硬不敢动了。</p>

季朝舟缓缓靠近程琉，鼻尖抵在鼻尖上，轻轻蹭着。</p>

程琉甚至能闻到淡甜酒气从他身上传来，心剧烈跳动。</p>

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连呼吸像被染上了淡淡酒香，暧昧至极。</p>

季朝舟垂眸，掩去眼底情绪，唇珠已经碰上唇，随后突然偏过脸，靠在程琉肩膀上，像喝醉失去了意识。</p>

程琉肩膀一沉，感受到脖颈处清浅呼吸，睁着眼睛麻木地看着远处。</p>

为什么这一幕如此似曾相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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