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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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院外，北风呼啸刮过。</p>

沈思怡和沈明耀两道单薄的身影跪在堂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p>

“快去拿大氅给他们穿上，都怎么当奴婢的，冻坏了哥儿，你们的腿也不要了。”沈江林比沈卉宁早一步先到。</p>

看到他的宝贝儿子和女儿跪在冰冷的地面，心疼得像在剜他的肉。</p>

他还没进去看望姜氏，已经在门口冲着姜氏的丫环发火。</p>

太太的贴身丫环秋穗忍无可忍，“大爷，我们太太还在里面不知能不能保住孩子呢。”</p>

大爷心里就只有程姨娘母子，一点都想不起她们太太吗？</p>

“住口，你一个奴婢，还敢置喙主子。”沈江林呵斥。</p>

“父亲，太太怎么样了？”沈卉宁开口询问。</p>

沈江林看到大女儿从门外走进来，狠狠瞪了秋穗一眼。</p>

“大姑娘，您快进去瞧一瞧太太吧。”秋穗哽咽地说。</p>

沈卉宁不去看沈思怡姐弟，裙裾轻摆就进了内室。</p>

周舟刚刚施针结束，他起身与沈卉宁见礼。</p>

“周大夫，太太怎么样了？”沈卉宁看到姜氏苍白的脸色，心中担忧。</p>

“沈太太动了胎气，不过没有大碍，只需要卧床休息几日便可。”周舟说。</p>

沈卉宁松口气，“多谢周大夫。”</p>

“让人随在下去开安胎药方子吧。”周舟道。</p>

沈江林这时候才走进来靠，听到姜氏的孩子保住了，他面上一松，“都说不会有事的，哪能轻轻一碰就流产了。”</p>

“大惊小怪的，还让两个孩子跪了这么久。”</p>

周舟眉梢一挑，“沈大人，这次能保住，下次若是再被摔一次就未必了。”</p>

“还有，沈太太的裙摆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这种味道最容易刺激牲畜。”</p>

“下次家里人要逗玩小狗，就不要种这种味道的花草了。”</p>

秋瑾拿出绢帕，“今天太太根本没碰什么花草，倒是去上房的路上洒了不知什么东西，奴婢收集了些，周大夫，您看是这个味道吗？”</p>

“正是。”周舟淡淡地点头。</p>

“有人要故意害太太小产。”秋瑾气愤地叫道。</p>

沈卉宁沉声说，“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太太以后如何养胎，父亲，你说是吧？”</p>

沈江林的脸色阴沉难看。</p>

“周大夫，我送你出去。”沈卉宁说。</p>

将周舟送到垂花门，沈卉宁才低声开口，“周大哥，程姐姐最近好吗？”</p>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她，还是担心你自己，你的弟弟妹妹都不简单。”周舟说。</p>

周舟的妻子程氏曾经被沈卉宁所救，后来两人便成为好友。</p>

若非重生，沈卉宁还不知程芝云身世的秘密，也不知道周舟是否知情。</p>

“太太真的无碍？”沈卉宁稳。</p>

周舟说，“沈太太平日养得好，这次虽然无事，但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p>

“我知道，不会有下次。”沈卉宁点头。</p>

送走了周舟，沈卉宁回去看望姜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