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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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脸的话那天夜里已经说过了，面对他的时候，除了厌恶我生不出别的情绪。</p>

但是不用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本王会还沈家父母一个真相。”</p>

已经不需要了。</p>

我曾经有过很需要萧牧野的时候。</p>

刚怀孕的时候希望他能知道，很难受的时候希望他能回府陪我。</p>

跌落在悬崖地慢慢等着血往外流的时候，也会希望他能如同当初秋平山上一样，骁勇如神兵天降。</p>

再退一步，我在王府目睹桩桩件件，看着他成亲，与孟冬宁恩恩爱爱的时候，也会希望他能发现我死了。</p>

希望他替我找找父母亲。</p>

希望他找出凶手。</p>

但我的每一次希望都平白落空，变成遥不可及的梦。</p>

心渐渐地就冷了，我都不知道我会那么恨一个人。</p>

“不觉得晚么？”陆凝也替我说出心声：“也许她已经不需要你了。”</p>

“不会。”</p>

萧牧野边摇头边后退，他固执地捡起地上的刀，复而又去专心削那块石门。</p>

灰尘浸满他那双被血染红的手，没有处理过，执着地刮下一块块石灰。</p>

他和孟冬宁门里门外，一个失魂一个落魄，倒是凑成一对了。</p>

我收回目光，一点也生不起同情。</p>

亦芷扯下她衣衫上一根装饰用的带子，递给陆凝也，用来包扎我肩上的伤。</p>

看着陆凝也手里流畅的动作，她说：“我从前真的没有往那里想过，皇兄，你对阿妙是不是....？”</p>

大概是顾及我这个‘外人’在，她欲言又止，有些话没有说的太直白，却又够直白。</p>

我明白亦芷想什么。</p>

从小到大，陆凝也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我，都可以称得上冷淡。</p>

我们都觉得他天生性子如此，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不动如风的表情。</p>

只有在我和亦芷求的狠的时候，会迫于无奈满足一些要求。</p>

但本质上还是严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