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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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不再疾言厉色，不再满面阴翳狰狞的仇恨，脏腑的面庞流露出了作为妻子的温柔。</p>

最后，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子闪烁着晶莹的泪光。</p>

“楚帝剑帝之恩，我们夫妻俩没齿难忘，阿雅愿为二帝做牛做马报此恩情。”</p>

阿雅就要跪地朝夜墨寒磕头，夜墨寒直接伸出手扶住了她，“这是我们应当做的，夫人不必挂怀，唯一遗憾的是，实力不济，而无法让莫左副将回到最初的样子。”</p>

“哪有什么应当做的？”阿雅笑着反问：“你和楚帝生来就是欠我们的，还是欠这帝域的吗？你们愿意做，是你们的侠之大义，旁人怎能理所当然的索取这份安稳。南郎虽无人形，但他还在这人世，还在我身边，于我而言，就是极大的恩赐了。”</p>

阿雅的话，让城门前后的百姓武者们都陷入了深思。</p>

是啊。</p>

他们生来就欠这人间的吗？</p>

凭什么就该是他们应当做的呢？</p>

此前众人对阿雅的躁郁暴戾和满身脏衣多有退避三舍之迹象，而今见阿雅侃侃而谈，一派将军夫人的大气端庄，武者们的眉眼间衍生出了几分钦佩。</p>

“谢谢。”夜墨寒温声道。</p>

“该说谢的，是我们。”阿雅平静地说。</p>

围观的人群之中，龙滔滔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p>

少年微微偏头，略有所思，旋即隐匿长风，消失于人群。</p>

……</p>

神庙，高墙。</p>

云雾缭绕酒醇香。</p>

楚月一坛接着一坛的喝着，墙下都是见了底的酒坛。</p>

她望着极光密布的天，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思绪如麻，头脑也满是风暴。</p>

抱枕他们将慕军元灵逐个解救再放进明华簪，分别送往各自的家人，算是倾尽全力的最后慰藉了。</p>

“老修。”</p>

楚月半垂着眼睛，手里的酒坛耷拉往下吊着。</p>

轩辕修一边看武侠话本，一边从百忙之中抽空敷衍：“嗯嗯，朕在。”</p>

“我若是无所不能的神该多好。”</p>

楚月红着眼睛说，“那样，我就能救下所有被南永宁伤害的人，让他们恢复原样，又或者是回到过去，带走南永宁，让罪孽不要发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