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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遗憾又能如何,我能管十年百年,还能管五世八世?后辈的路,后辈自己走吧。”</p>
江凡微微叹息一声,“田鼹似乎不认识您。”</p>
田老道:“她们这一辈,认识我的也只有小雨点儿这丫头了。老汉近百年未归农家,别说她们,就算她们的太爷爷认识我的也没几个。”</p>
“小子听闻,现在农家就是田鼹在做主。人言田鼹乃农家百年不遇的奇才,近十年来,农家发展蓬勃,概因其领导有方。”</p>
“这个后辈野心很大,农家不兴农家之事,偏偏要效仿那纵横者,与其为伍,怕是没有好下场。”</p>
“您老别不爱听,田鼹手段颇为毒辣,擅用一切力量为自己服务,就连本身的美色都是她的工具,可谓无所不用极其。”</p>
田老摇摇头:“随她去吧,只希望她莫把农家带入不归路。”</p>
江凡想了想:“田鼹素有魅惑艳名,但毕竟是有妇之夫,属实让人难以理解。哦对了,她被称为田夫人,莫非夫君也姓田?”</p>
田老道:“田家族群庞大,分支众多,族内通婚很正常。不过,就算是外姓夫君,她也还是田夫人。田家女子之招赘,不嫁人,生下的孩子也都要姓田,这是族规。”</p>
江凡有所了然:“所以,田家就是农家,或者说,田家一直都是农家的主宰。”</p>
“不错,农家老祖就姓田,不过老祖当初创立农家,只是为了助农耕,鼓励世人兴桑麻,以土地为本。并没有打算和所谓的诸子百家一争长短。”</p>
“可终归随着势力增大,变了味道啊……”江凡叹道:“功利权柄腐蚀人心,又有几人能抵抗……”</p>
田老不语,江凡自然能看出些什么,只是想必其中有许多事,外人不好置喙。</p>
田落雨摇着田老的胳膊:“祖爷爷,真的是他救我出来的吗?”</p>
田老道:“还能有假。”</p>
田落雨走近江凡,围着他转了两圈,上下反复打量,好像很多问号:“这么小,本事这么大?”</p>
江凡也觉得有趣:“你那半月鸣镝也很小,不也很厉害?”</p>
“那当然!”田落雨得意洋洋道:“以暗器入阵,除我之外就没有……就只有祖爷爷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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