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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愣子带着数百人，风风火火包围了整个窑口，弓弩火枪，没有人敢反抗。</p>
但把所有人都集合了起来，把所有地方都搜了个干净，竟然都没有找到章飞，也没能找到他所知道的其他神雀成员。</p>
反而，汉商李三才沉着脸来到了自家窑口。</p>
他抱了抱拳，道：“诸位，咱的窑口是犯了什么事，竟然这么兴师动众，跑过来要杀人的模样。”</p>
皮愣子看向他，眯眼道：“少给我装糊涂，神雀到底藏了多少人在你的窑里，老实交代，老子还能饶你一命。”</p>
李三才皱眉道：“神雀？什么东西？听不懂。”</p>
“我这里的工人，有汉人，也有其他族的人，个个来路清晰，都在官府报备过，有身份记录，有画像。”</p>
“阁下是大人物，要杀我一个商人，我也就只能认了。”</p>
“但汗王年中预订的瓷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p>
“咱是老老实实的本分生意人，这些年也是给汗王及王室烧了不少好东西，我敢说，整个西域，除了我李家窑口之外，再没有人能烧出这种级别的精品瓷器了。”</p>
“阁下若是真想杀，就动手。”</p>
“阁下若是想污蔑，那么到了汗王陛下面前，本人也非要对质个清楚！”</p>
听到这句话，皮愣子肺都要气炸了。</p>
他看向阿里木，大声道：“还是内鬼！先我们一步通知到了这里！这是连锁反应！这是一步慢！步步慢！”</p>
阿里木也是咬着牙不说话，心中一肚子气，若是抓住了这一批人，父王肯定会更青睐于自己。</p>
但现在…现在找不到人，也没有证据，是决计不能动李三才的。</p>
“整个西域的贵族，都用他的瓷器…我父王很喜欢他，去年中秋还专门接见了他。”</p>
阿里木压着声音，叹息道：“虽然李三才是商人，但…不能乱杀。”</p>
皮愣子深深吸了口气，道：“要他命有什么用？泄愤而已，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能自控。”</p>
“我们走！”</p>
他只能咬牙带着人离开。</p>
……</p>
“我们神雀一直有自己的联系方式。”</p>
“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提前制定汇合点，通过暗号、装饰等事先预订的标志完成身份识别。”</p>
“这是波动的，变化的，不定的。”</p>
“比如在福州府，我们提前定的是在当地最热门的茶楼点四份醉螃蟹，但要加一碗辣子进去。”</p>
“在这西域，我们定的是…在当地最大的古董店，花一两银子买十件古董。”</p>
说到这里，关陆笑了起来，道：“还好，时间刚好错开，才让那两个乔装进城的人能联系到章飞。”</p>
“瞧，那不就来人了吗？”</p>
周元等人朝前看去，只见十多辆马车徐徐而来，领头驾车的赫然就是章飞。</p>
他架着马车靠近，然后迅速跳下来，半跪而下，抱拳道：“参见主公！”</p>
周元道：“别拘礼，不宜久留，走。”</p>
上了马车，章飞才开始汇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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