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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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渺的反抗都是徒劳。</p>

陆怀序即使生病，也轻易将她困在身下。</p>

盛渺渐渐没有了力气，后来她干脆不挣扎了，精致小脸埋在深色的英式沙发内侧……不看他，也不回应他。</p>

陆怀序在气头上，不免逞凶。</p>

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美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嘴里的话也不好听：“陆太太，好好比较一下是谁更让你有感觉！”</p>

盛渺觉得羞辱。</p>

她愤然别过脸，但是陆怀序捏得牢牢的，她根本就逃不开。于是她只能湿润着眸子、鼻翼微张，被迫注视着他英挺面孔……</p>

灯光晕黄，打在陆怀序的四周，像是给他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很柔和。</p>

但他对她没半分温柔，</p>

额头侧脸跟脖颈，也都是汗津津的，</p>

陆怀序有点儿上头身心都很投入，终于在情感到达了临界点时，他伏低了身子，咬在她的耳畔性感低喃：“盛渺，还喜不喜欢我？”</p>

没人喜欢被强迫！</p>

何况陆怀序一点儿也没有克制，他弄出很大的动静，盛渺知道楼下的佣人肯定都听见了……</p>

盛渺眼角带泪。</p>

这一刻她不是冷静自持的陆太太，她只是被强迫的女人。</p>

她望着他的眼，喃喃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p>

陆怀序稍稍抬眼。</p>

盛渺再说了一次：“陆怀序，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p>

她的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方才软下的身子再次挣扎，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跟占有。</p>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一抹悲愤跟哀鸣：“明明我有了新的生活，你却又将我拉回来，你让我穿你喜欢的衣服，发型也是你喜欢的黑长直，哪怕是在床上的声音你都有偏好！陆怀序，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我是犯贱吗？”</p>

沉默，安静。</p>

只有外头，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p>

卧室里，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但是心都凉了。</p>

盛渺是……陆怀序也是！</p>

陆怀序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静静吸了几口。</p>

他侧头注视着盛渺：“没有我，你哥哥能回来吗？陆太太，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河盛时宴还没有过呢，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p>

盛渺脸色苍白。</p>

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掩住难堪，轻声反问：“所以陆怀序，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所以我回来！……现在你在做什么呢？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陆怀序，你还想要什么？”</p>

陆怀序靠在窗前。</p>

他穿了雪白衬衣，他英挺好看，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p>

他盯着他的陆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p>

盛渺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p>

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陆先生的万分之一。”</p>

否则，三年婚姻，</p>

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p>

……</p>

两人闹不愉快。</p>

当晚，即使盛渺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陆怀序都不领情。</p>

夜里他也没有碰她，摸都没有摸一下。</p>

盛渺难得睡了个好觉。</p>

清早醒来的时候，陆怀序不在床上，倒是外头的庭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盛渺挺意外的……陆怀序他今天这么早？</p>

她披上晨缕，走到露台上看。</p>

车子还没有走，陆怀序也没有上车，他站在黑色房车边上吸烟。</p>

金秋十月。</p>

他一身的黑色，外面罩了同色系的薄风衣，曦光打在他的侧脸，清早的微风吹起他修剪得整齐的发梢，好看得格外出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