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两年失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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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和孙胖子还有黄然出现在首都一家经营粤菜、以菜价昂贵而出名的馆子里。我们三人到的时候，蒙棋褀和张支言已经在包间里面等着了，他们已经叫好了菜，我们进门的时候，第一道菜烧鹅正好刚刚端上来。</p>

看着满桌子的生猛海鲜，孙胖子就直皱眉头，说道：“这里的鱼鱼虾虾有意思吗？我就说上次那家西北馆子真心不错。你们非要来这家吃什么粤菜。”孙胖子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下筷子的时候可没见他有丝毫的犹豫，几筷子下去，孙胖子一个人就干掉了大半只烧鹅。</p>

看着后面的菜肴陆续地端上来，孙胖子下筷子的速度开始放慢了：“不是我说，你们有必要这样吗？有基围虾了，还点龙虾干什么？现在是吃咱们自己的，还以为有民调局可以报公账啊。说好了，下不为例啊！”</p>

他这话刚刚说完，包间门就再次打开，服务小姐走过来，从推车上取下来五个精致的瓷盘，摆到我们五个人的面前：“原汁澳洲网鲍，先生女士请慢用……”</p>

孙胖子的眼睛当场就直了：“这次也不为例了，这次AA啊！各付各的，鲍鱼我没动，你们谁爱吃谁拿走。”</p>

蒙棋褀白了孙胖子一眼，把他的那份鲍鱼拿到了张支言的面前，随后对孙胖子说道：“‘小钱不出，大财不入’你不知道啊。胖子，就凭你从民调局搬出来的家底，吃几辈子都吃不瘦你吧。要不这样，民调局的家底放我那存着，你的日常用度我给你出了，就算是利息，十年之后我再一样不少地还给你，怎么样？”</p>

孙胖子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家底，那些都是老吴和二杨存在我这里的，别说存你那里，我都不敢轻易动。辣子，我说的是吧？”</p>

孙胖子说话的时候，我正把最后一口鲍鱼咽下去。喝了口水顺了顺，顺着孙胖子的话说道：“他们的东西谁敢动？别说动了，就连看两眼那三位都能瞪你好几天。”</p>

我的话刚刚说完，蒙棋褀盯着我头上的白发，有些诧异地说道：“你们不都是一个品种的吗？就连你都不行？”</p>

这话说得我有些接受不了，我看着蒙大小姐说道：“什么叫一个品种？说起来，你还是……”本来我想说她和吴仁荻上辈子的事情，不过刚刚说了个开头，我就明白说错了，马上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p>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让蒙棋褀起疑了：“我还是什么？你把话说清楚。”</p>

就在我想拉孙胖子帮我打圆场的时候，那个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的黄胖子开口说道：“他说你是富二代，花钱不知道心疼。其实不就是一顿饭吗？这样，也不用AA，也不用报公账。这一餐我请了，不够的话你们继续点，今天这顿放开了吃。”</p>

“你不早说！”孙胖子听到“放开”两个字马上来了情绪，扯着嗓子向门外喊道：“有人吗？把菜谱拿过来！”这一嗓子喊完，服务小姐从门外走了进来，孙胖子又转头对张支言说道：“小磕巴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不是我说，别和老黄客气啊，你菜点得太便宜，他会不高兴的。”</p>

张支言张嘴对着孙胖子，老半天才挤出来一个字：“翅……”</p>

孙胖子没有听清楚，皱了皱眉头说道：“就是让你吃啊，不过你先说说想吃什么。”</p>

张支言继续张着嘴就是说不出声来，最后一跺脚，说道：“翅！鱼翅！天九翅！”他每说一个字就使劲跺一下脚，这几个字说完，右腿跺得直发麻。</p>

“会吃！”孙胖子笑嘻嘻地冲张支言挤了挤眼，随后又对蒙棋褀说道：“大小姐，该你了，快点，服务小姐等着呢。”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菜谱递了过去，嘴里还一个劲儿地说道，“邵一一今天没来，你们的口味差不多，你替她点几道菜，回去的时候我带给她。”</p>

被这几个人一番插科打诨，把这件事情对付了过去。反而让蒙大小姐有些挂念邵一一了，接下来吃了没有多久，她就带着打包的吃食去找邵一一。张支言怕她对首都的路不熟，自觉地做了司机，载着蒙大小姐去了她好姐们儿邵一一的家里。</p>

他俩走后，剩下我和孙胖子，加上黄然，反而吃喝得更加没有拘束。一直喝到十一点多，我们三个人都喝得有些发拧。黄然第一个支撑不住，他那胖大的身子整个地趴在酒桌上，瞬间就打起了呼噜。</p>

“哈哈哈哈，不行了吧，喝洋酒我喝不过你，喝白酒我让你仨。”孙胖子看着正酣睡的黄然，一阵哈哈大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