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跗骨一般。</p>
挥之不去。</p>
这……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可是，他明明没有过，他什么都不记得……</p>
不能再呆下去，再在这女孩身边呆下去，怕是、怕是又要发生什么，无法掌控……</p>
沈无妄猛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p>
他走后。</p>
江书慢慢睁开眼睛。</p>
高烧让江书的眼睛闪闪发亮。她下意识擦了擦唇角，撑起身子。</p>
这大殿中，只有她一个人。</p>
这世上，也没有她在乎的人了。一个个的，都已经离她而去。</p>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p>
她要一个个地送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下去陪葬！</p>
另一边。</p>
顾如烟被拖回福寿宫，连太后的面儿都没见到，就被关在最角落的偏殿里，***起来。</p>
她拼命拍门哭喊：“姑母！姑母，烟儿只有您了，您救救烟儿！您救救烟儿啊！”</p>
喊哑了嗓子，也无人应答。</p>
直嚷到了傍晚，顾如烟哭喊得累了，背靠着门板坐下来，口中还在嘶哑地咒骂，“本宫是顾家大小姐，本宫的父兄不会放过你们，不会……”</p>
她真的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姑母的亲侄女，姑母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什么……</p>
她抱着双臂，蜷缩在地上，慢慢睡着。</p>
到得深夜。</p>
“顾妃娘娘，娘娘……”</p>
清醒的瞬间，顾如烟只觉得恍然若梦。她已经是个废妃了，哪里还当得住一句“娘娘”……</p>
慢慢睁开眼睛，顺着门缝朝外看去，顾如烟嗓音嘶哑：“橘叶，是你。”</p>
她冷冷一笑，“本宫落难，身边的云芝倒不知道哪儿去了，只剩下你……”</p>
“云芝姐姐……”橘叶咬唇，红着眼眶道：“她因贿赂侍卫给江飞那个宫女行刑，被侍卫供了出来，江妃那个宫女固然死了，云芝姐姐也……被幕大人收监，怕是……活不得了。”</p>
顾如烟顿了顿，慢慢坠下泪来。</p>
“云芝是个忠心的……让本宫的父兄能照应就照应些她……”</p>
“奴婢若有机会，定会为娘娘转达。”</p>
顾如烟张口刚想说要赏。</p>
又想起自己现在身无长物，自身难保。</p>
她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本宫顾不得你们了，你还来作什么？”</p>
“娘娘今日叫奴婢找机会躲在太后身边，奴婢听到、听到……”橘叶一咬牙，把在顾太后身边听到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p>
顾如烟猛地瞪大眼睛！</p>
她就说，一样姓顾，姑母为何不帮她这个亲侄女！</p>
原来江书，是太后的……野种！</p>
那她跟皇帝岂不是、岂不是……</p>
“橘叶，你做得好！”</p>
顾如烟眼睛鬼魅一般闪闪发亮。</p>
她不顾粗糙的门板擦破她手背上细嫩的皮肤，一把钳住橘叶的手，“你去、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彤妃，她会收留你的！”</p>
橘叶含泪点头。</p>
“还有，去清凉殿，告诉郁辅臣。本宫叫他做的事，他可以动手了。”</p>
橘叶离去。</p>
顾如烟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笑了。</p>
她这辈子注定过不好了。可江书也别想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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