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顾家的钱不好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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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p>

江书一个眼神扫过去，那精奇嬷嬷终是不敢再说，只得讷讷退下。</p>

把叫仵作提前弄鬼的心思，咽了下去。</p>

慎刑司中，本就有供仵作做活计的小房。只不过是最里面的耳室，又窄小又阴冷。除了仵作，常年也不曾有人进出。地上厚厚一层褐色污迹，让人稍一多想，便觉脊背发冷。</p>

可如今，那精奇嬷嬷没法子，只得叫人搬了一张座椅进去，就放在仵作做活计的长案后面。</p>

事到如今，她心中倒也有些好奇。</p>

这江妃娘娘，看着娇娇弱弱的，真敢直面那尸体？</p>

会不会，只是在逞强？</p>

想着，那嬷嬷忍不住偷眼打量江书脸色，想在她面上找出丝毫破绽。只要她露了怯，不怕后面拿捏不了她！</p>

看着孤零零摆在长案旁的座椅，江书皱了皱眉。</p>

一见她皱眉，那精奇嬷嬷心觉有戏，忙趁机劝道：“娘娘，这血腥污秽。不然……就不看了？”</p>

“不行。”</p>

江书断然拒绝。</p>

她抬眼，手指点过精奇嬷嬷，一旁的侍卫统领，还有已被带来，候在一旁的仵作和他的小徒，“你们，随我进去。”</p>

“啊？”</p>

侍卫统领到底是男子，胆子大些。</p>

可精奇嬷嬷却是吓了一跳，全没想到：“娘娘，奴婢、奴婢素日里都和活人打交道，这、这仵作的活计，奴婢、奴婢……”</p>

“怎么，怕？”</p>

江书美眸冷冷地一转，那精奇嬷嬷顿时把后面的话，全咽了下去。</p>

这江妃娘娘……当得起一句</p>

心狠手辣。</p>

江书话已至此，率先转身便要进那耳室。</p>

不说旁的，再拖一拖，她可就要露怯了。</p>

她从未见过人被开膛破肚，连杀一只鸡都不敢，又怎能不怕？</p>

可目前这种情况，容不得她害怕，更容不得她后退一步。</p>

她需得眼睁睁地看着，这帮人弄什么鬼！</p>

宽大衣袖下的手指用力攥起，江书昂首，刚要进屋。</p>

“等等！”</p>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p>

众人行礼的声音传来：“奴婢/卑职见过沈大人。”</p>

沈无妄？</p>

江书猛地回头。</p>

慎刑司中本就光线暗淡，如今夕阳西斜，更是在墙角处投下大片阴影，显得阴森可怖。</p>

那暗淡的夕照日光，照射在沈无妄身上，好似全被他玄色的衣袍吸了进去，半点光也透不出。</p>

却也勾勒出了他挺拔的神情，和冷峻的脸。</p>

男人负手立于门前，眉目深邃，薄唇紧抿，目光穿过众人，直视江书。</p>

江书张了张嘴，本想问他头痛的毛病好些了没。可看看身边的场合，她溜到唇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p>

江书：“沈大人来此，所为何事？”</p>

沈无妄大步走过来，玄色衣袍随着他的步伐翻涌，如同暗夜里翻滚的浓墨。他周身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每走近一步，那股压力便强上一分，逼得江书几乎喘不过气来。</p>

莫名地，有几分心虚。</p>

江书转开目光。</p>

沈无妄走到江书面前，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娘娘，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p>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江书忍不住瑟缩了一下。</p>

沈无妄：“这种地方最是阴冷，女子娇弱，尤其来不得。”</p>

“可是……”</p>

“还想看仵作做活计？你真是……”</p>

沈无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p>

江书听出了那声音中的无奈。</p>

她咬唇，“沈大人，那郁辅臣……就在本宫眼前咽了气。他到底是如何死的，本宫岂能不查个清楚？不然，如何回去向皇后娘娘复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