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灰衣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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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虽然否认。</p>

沈无妄瞬间苍白的脸色，却着实吓了崔皇后一跳。</p>

她下意识地便想要传太医。</p>

被江书拦住，“娘娘，太医院不可信！”</p>

崔皇后垂下眼睫，沉吟了片刻，“本宫入宫时，身边跟着一个娘特意为我寻来的医女，名叫紫浔。她医术极高，本宫信任她，可是让她看看。”</p>

她看看沈无妄那摇摇欲坠的样子，“无论如何，先止痛。”</p>

片刻后，崔皇后身边打扮成寻常宫女模样的紫浔进来，扶着沈无妄依在榻上，为他诊脉。</p>

见一旁的江书紧皱着眉头，崔皇后安抚道：“紫浔是当世药王的关门弟子，水平极高。幼时也随着师父走遍大江南北，见识过民间不少疑难杂症。若沈大人真有什么特殊疾病，她定诊得出来。”</p>

好一会儿之后，紫浔才松开了手。</p>

她拧眉沉思了好一会儿，银针试探着刺入沈无妄几个穴位，沈无妄眉头才渐渐舒展。</p>

紫浔：“沈大人，可有想起什么不寻常的来？”</p>

“本官不知道你们到底要让我想起什么，故弄玄虚！”</p>

江书失望地吐出一口浊气。</p>

沈无妄还是想不起来，可之前，明明已有松动……</p>

紫浔起身向两人道：“皇后娘娘，江妃娘娘，紫浔学艺不精，没法子根除沈大人身上的禁锢。不过，他这病……奴婢似乎见过。”</p>

江书眼睛一亮。</p>

崔皇后忙问：“你说！”</p>

“是！”紫浔又看了沈无妄一眼，才开口道：“二位娘娘知道，前朝开国皇帝崩逝后，将世间大半书籍陪葬，很多行业的秘传，自此断绝。我们医者，也难幸免。”</p>

想起自己在嬴帝墓里见过的那些书，江书点了点头。</p>

她是抄录出来了一些，可大多数都还是跟着嬴帝化为了飞灰，湮没无闻。</p>

紫浔：“奴婢早年与师父走遍大江南北，就是为了搜寻现在还流传于世的医书，师父他老人家希望能将散落在民间的方子，集成一本，续上断了的医脉。故而，师父对疑难杂症格外在意。一年，奴婢随着师父去到前朝国都，现在的肃陵。”</p>

“肃陵历经战火，曾经的繁华早就湮没无闻。奴婢去的时候，那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村镇，距离最近的镇，都有五里地远。”</p>

“师父之所以待奴婢来此，是因为听闻肃陵背面的苍山半山腰，有一群灰人。”</p>

从未听过这个称呼，江书和崔皇后对视一眼，面露不解。</p>

紫浔忙道：“这名字唬人，其实不过就是一群常年身披灰衣之人，他们聚族而居，沉默寡言，隔十天半个月才去村里一次，换些吃食。据肃陵当地人说，这些人是前朝大医者的后人，那大医者因为医死了嬴帝一位最得宠的妃子，而遭灭族。那些灰衣人，是当年侥幸得活的大医后人，习惯了隐姓埋名的生活。”</p>

“肃陵当地人传说，这帮人虽然住得偏僻，多性格孤僻，却能治些寻常医者不能治的怪病。”</p>